前面两文,只是一般而言、大略而言。
一般,大略,那就有例外。
一个例外:天才。
讲到天才,老步总首先想到——很遗憾,这里本应该讲文学天才,可老步想到的却是——画家高更。
高更,四十岁以前还不是画家甚至没学过画,在伦敦金融界从业,人到中年,位至经理,家庭也美满,有妻子有儿女,应该算典型中产阶级了。可天才,就是压不住哇,画画的天才在体内蓬勃,膨胀欲裂,可能就象临盆的女人不产不行,于是,他听从天才的引领,抛弃身家事业,独自往巴黎学画去。一般人以为,高更是花心携小女人私奔。老婆派人往巴黎探查,回报说:高更打工为生,工余一门心思学画,租个小房,活得艰难。老婆道:那就算啦,他不会回来了!高更学了几年,往南太平洋塔希提岛,自此就以那里原始生态为题材,开始创作他那独具一格的褐色平涂油画,成就了一大画家。
需要说明:以上这段,老步既根据人物词典(包括大不列颠百科)也夹杂毛姆《月亮与六便士》内容合成。不太确切,大体如是。《月亮》知道吧?毛姆长篇小说,基本就是高更学画前后经历。毛姆似乎与高更见过一面。老步欣赏毛姆,欣赏《月亮》,在此向没读过朋友推荐,会英语的,最好读原版。
高更的画,在今天,大概没有凡高值钱,但也不会少,几百万、上千万总有的,当然,他生前与凡高同样,过得不太好,画卖得也不顺利。可天才么,根本不在乎。他画过一幅大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老步以此题写过篇文章。
好了,老步这里要说的就是:你是否自感有高更这样不可压抑的天才?如果你相信有,哪怕小一号也罢,那么,你就只管写吧,不用管其他一切。
老实说,真要是那样的天才,不要说他人的压抑阻挠,你自己不答应,就是你自己想与环境妥协而延缓发展,老步也坚决不答应。你想啊,如果压抑了,延缓了,那对广义的文化事业、对我们的文学写作,将是多大的损失?
2014/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