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师的家是个两室一厅的套间,里面的布置简单而高雅。欧阳老师指了指靠墙的沙发说:“坐这里看会电视,我去给你倒杯茶。”我说:“不必了,欧阳老师,我不渴。”欧阳老师:“不渴也要倒的。”说着去里屋倒了两杯茶出来,替给我一杯。我站起来接过茶说了声谢谢!欧阳老师在我的对面坐下了注视着我,也许是她的眼神本来就那么迷人,使得她在注视我时让我感到浑身都不自在,连忙低下头躲开她的眼神,两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欧阳老师:“为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说:“老师,请说。”欧阳老师:“这个问题也许不该问你的,但我真的忍不住了,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问你,但一直不好开口。”我说:“欧阳老师您尽管说,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的。”欧阳老师:“那我就问了,希望你不要生气。”我说:“你问吧!没事的。”欧阳老师:“我想问你是不是你爸妈的亲生儿子。”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倒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身世,而是我觉得她问我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也太奇怪了,所以好一会我都没有吱声。她以为我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个的。”我说:“没关系的,我没事,我只很奇怪您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欧阳老师:“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希望你不要在意。”我说:“哦,没事的,我是我爸妈亲生的。”欧阳老师听后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你有哥哥吗?”我说:“没有,我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一个妹妹。”欧阳老师:“哦,那就奇怪了。”我说:“怎么啦?”欧阳老师:“没什么,你和他长得太像了,真的。”我说:“谁?”欧阳老师:“没谁,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着站起身来去了她的书房拿了一张相片出来给我看。我看着相片上的人,又看看映在墙上镜子里的我,感到非常震惊。照片上的人长得和我完全一模一样,只是他身着名牌西装,脚穿高档皮鞋,身材比我高大伟岸,那张脸和我太像了。欧阳老师看着我说道:“你看你和他是不是长得很像。”
我说:“是很像,但我的确没有哥哥。”欧阳老师:“也许是巧合吧!”我点了点头说道:“可能吧,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的。不过,您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呢?”欧阳老师:“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说完后叹了口气道:“唉,只可惜他很不幸地走了,要不你们能认识的话一定会成为好兄弟的。”我听后感到有些悲伤,见欧阳老师的眼泪流下来了。连忙安慰她:“对不起,是我勾起您的往事。”
欧阳老师擦了擦眼泪道:“我没事,只是为他感到伤感罢了。”说着把照片拿到书房去了,出来时拿了几套衣服对我说:“为民,这几套衣服是他上中学的时候穿的,那时的他个子也和你差不多。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穿吧,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没用。”
我看着那几套还很新的衣服纳着闷儿,心想她怎么可以把一个已经过世了的人的衣服给我穿?(在我们老家,死去的人的衣服是不能穿的,特别是这种英年早逝的人的衣服,听老人们说,穿了会不吉利的。)但看着欧阳老师一脸的真诚,不好意思拒绝。于是说道:“谢谢欧阳老师,只是这些衣服我能穿吗?”欧阳老师:“能穿,肯定能穿的,他没穿过几次的,有些连一次都没穿过呢!来,你试穿一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只好听她的脱了身上的衣服,穿上她给我的衣服,穿上后感觉还真的挺合身的。欧阳老师看着我一个劲地说:“真的太像了,太像了。”我也附和着说:“是的,是的。”
欧阳老师要我重新坐到沙发上,很真诚地对我说:“为民,你别动,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她那如闪电般的眼神猛烈地射向我的眼睛,又射向我的心灵深处,令我感觉全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害怕这种眼神在我的身上游荡,但又很担心这种眼神会随时离开。我低着头,偷偷地看着欧阳老师,我感觉到了她的心跳,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呼吸也开始加粗。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我难受并快乐着,我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她的头发落到了我的脸上,使我有点痒但无比地舒服,她的嘴唇碰到了我的嘴唇,轻轻地吻着,生怕惊醒了我,然后她大口地啃着我的脸,咬着我的嘴唇,用舌头顶开我的嘴,触到了我的舌头,使我全身的血液都开始膨胀,恨不得使尽全身的力气抱紧她,使她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不分开。我也开始用嘴大口大口地啃着她的脸,恨不得把她吃了,吞进我的肚子里,融入我的心里,让她在我的心底里根深蒂固,安家扎营,使她把每天读我那如火般狂热的心灵成为生命的主题。
她慢慢地解开我的衣服,我也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准备将彼此的血液溶汇在一起,点燃我们都说不清楚的欲望之火。但火并没有点燃,她的手机响了,我们如梦初醒,互相推开对方,扣好自己的衣服,几乎同时向对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诅咒她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因为她的手机一响,使我们之间那也许会成为“罪恶”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然而,从那一刻起,我却真的爱上了她,一份不该在我心里产生的感情就像那落在漫山遍野都是干柴里的星星之火,很快就变成熊熊烈火,越烧越大,好像永远都不可能再熄灭。
她关了手机朝她的房间跑去,扒在床上蒙着脸大哭起来。我悄悄地走了进去,站在她的旁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我才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您,您没事吧!”她没有回答,继续痛哭,哭了好久才转过脸来对我说:“为民,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作他,我太想他了,太想他了……你快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我看着交织了悔恨,痛苦,无奈的泪水沿着她的脸往下流,多么想抱紧她。让她在我这里找到依靠,但理智还是告诉我不能那么做,我那样做只会让她更痛苦,所以我选择了悄悄地转身离开她的房间,恍恍惚惚地在街上游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毫无知觉地回到了宿舍,醒来时才发现我的头有点痛,贺东的头也缠满了纱布,何静宜坐在我的床边和贺东说话。
当时谁也没也告诉我是怎么受的伤,一直到我的伤好了才从贺东那里得知我那晚喝了好多酒,在街上和一群红毛打架,正好碰上他看电影回来,路过才把我从那群红毛的脚下救出来,扶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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