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聚首

每年正月初二是爸爸妈妈和我们姐弟三人的小家庭团员的日子!

今天回家,妈妈和弟媳忙忙碌碌准备午餐,爸爸看小侄,弟弟做准备,我以一个“客人”的身份自居起来,享受休闲!弟弟问姐要不要喝点红酒,姐姐说不喝,我接过来“我要喝,据说可以美容养颜”,他们笑了,我早已经过了臭美的年纪,其实我想要的是“安眠”!一觉到明是四年前的事,一困就能入睡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夜夜睡不好是最近的事,好累……

妈妈陆陆续续把菜做好,我们准备开吃,其实之前小家伙们已经开吃了!我们一共14口人,弟弟准备了一张长桌,算刚好容得下我们!爸爸妈妈很欣慰,我们都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家,都有了各自的儿女,无论是忙着做饭还是忙着看孩子都不亦乐乎!也许人生暮年,这才是最想要的幸福! 

我不喜欢酒,但这次有点想醉!弟弟给姐姐和我先各自倒了半杯,我一会就喝光了,弟弟又给倒了多半下,我很快又喝光了,感觉脸开始发烫,老公说:“你喝多了会不会耍酒疯?”我回应:“那就先揍你”!说着弟弟又给倒了半杯,我说:“看见了吗?你对我不够好,我弟弟让我多喝点使劲揍”!大家都笑了,弟媳妇公道,说:“给姐夫也倒上,回去好打平手”!若是可以,真想醉一次……妈妈看我脸涨的通红,说:“没喝过,喝多了行呗?”姐姐问弟弟:“这红酒不醉人吧?”弟弟说:“没事,二姐还没开始哭呢”呵呵!我若是有李白的才华喝到此处已经开始吟诗了!最终也没能,才疏学浅啊!

爸爸突然说:“报数,都多大了?”突然一蒙呢!姐姐老大38,我减三35,弟弟再减二33!这是我们的年龄吗?怎么不敢相信呢?一直记得爸爸妈妈都才三十多,怎么这么快轮到我们了呢?信不信都是不争的事实!时间都去哪儿了?

弟弟说:“我们姐弟们还有十年好待头,十年后爸妈就七十多了,儿女长大,最大的外甥女要待嫁了,在孩子们没有成家之前我们齐聚,孩子们长大组建了新家庭,我们就有些离散了,不能像现在,想来都来了。”言语间伤感袭来!姐姐想起保存的一段《目送》里的话,突然泪下……

如果我们是好友,我们会彼此探问,打电话、发简讯、写电邮、相约见面,表达关怀。如果我们是情人,我们会朝思暮想,会嘘寒问暖,会百般牵挂,因为,情人之间是一种如胶似漆的黏合。如果我们是夫妻,只要不是怨偶,我们会朝夕相处,会耳提面命,会如影随形,会争吵,会和好,会把彼此的命运紧紧缠绕。

但我们不是。我们不会跟好友一样殷勤探问,不会跟情人一样常相厮磨,不会跟夫妇一样同船共渡。所谓兄弟,就是家常日子平淡过,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各自做各自的抉择和承受。我们聚首,通常不是为了彼此,而是为了父亲或母亲。聚首时即使促膝而坐,也不必然会谈心。即使谈心,也不必然有所企求一一自己的抉择,只有自己能承受,在我们这个年龄,已经了然在心。有时候,我们问:母亲也走了以后,你我还会这样相聚吗?我们会不会,像风中转蓬一样,各自滚向渺茫,相忘于人生的荒漠?

然而,又不那么简单,因为,和这个世界上所有其他的人都不一样,我们从彼此的容颜里看得见当初。我们清楚地记得彼此的儿时——老榕树上的刻字,日本房子的纸窗,雨打在铁皮上咚咚的声音,夏夜里的萤火虫,父亲念古书的声音,母亲快乐的笑,成长过程里一点一滴的羞辱、挫折、荣耀和幸福。有一段初始的生命,全世界只有这几个人知道,譬如你的小名,或者,你在哪棵树上折断了手。

这些文字是否戳中你的内心?

短暂的是相聚,长久的是别离!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殊不知来日并不方长!岁月的变迁里多少人能岁岁无恙?愿我们都能在岁月的变迁中拥有不变的健康平安,愿我们都能在四季的轮回里拥抱长久的幸福团圆!珍惜眼前人,心中无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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