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月,生活终于开始慢慢恢复原来的模样,能见到那些虽不知晓名字,但祝愿彼此安好的人,真好。
和朋友去撸了一顿串串,店家的小米椒牛肉串是招牌,我却更偏爱那牛肉裹着酸豆角的,两个人吃了二百来串,心满意足地嚼着赠送的陈皮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步行到公园散步,顺便消食。
远远的就认出来那位带着黑帽子的阿叔,一辆小车停在公园一寓,正低头为前面的美女顾客专心制作美食,我曾经在他那里买过两次臭豆腐。
路边的摊儿广告都打得很足,什么正宗臭豆腐什么长沙臭豆腐,我没去过源地吃,所以不好评价正宗与否,只能根据个人喜好来说说,这阿叔家的臭豆腐是我最喜欢吃的。
不会硬的跟嚼炭块一样,也不会咸的发苦,他家配的酸豆角也是我爱吃的味道,酸酸脆脆一口咬下去一个卡擦声,听着就很过瘾,葱花蒜末也给得足,最让人满意的是他家的辣椒是小米辣,大概是腌过剁碎的,对于不太能吃辣的我来说程度刚好。
因着多月未见重逢的惊喜与实在很怀念阿叔弄出来的臭豆腐,我和朋友还是打算去买上两份,这样走到公园山顶上的亭子吃,刚好。
熟客了,自然知晓阿叔原来卖的臭豆腐有两个规格,五块钱一份小碗,十块钱一份大碗,但其实碗是一样大的,只是半碗和堆成山一样的满碗的区别。
大概疫情之下这些做小本生意的摊贩也很不容易吧,附近早餐店一些包子什么的多多少少都调了价格,一块五一个的肉包我已经接受了。
我做好了十块钱半碗臭豆腐的准备,但看阿叔还是很熟练的从锅里舀出十六个黑色黄色一半一半的臭豆腐,一边放铁板上热着,一边划开个口子,先塞了点辣椒蒜末进去,然后差不多了麻利地挑起两个纸碗,四黑四黄地分进去,加辣椒酱、蒜末、酸豆角、葱花,最后淋上一勺汤汁,袋子一套两份臭豆腐就打包好了。
阿叔戴着口罩,我是凭借那顶熟悉的帽子把他和旁边的摊贩区分开来的,中途在等的时候随便聊了几句,阿叔长叹了一声,说生意不好做 很多人都学着他们这样开个小车到公园广场人多的地方卖小吃,客人就这么多,档口多了一分流每天的盈利就更少了,每日赚个三餐都不一定够。
我想起来最近迅猛发展的地摊经济,很多有想法有创意的年轻人都开始摆个小摊了,见过不少营销的手段,拿着大喇叭喊十元两件,路边唱着歌推销碟片的,什么几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的,喊得可响亮了,也着实吸引了不少客人。
再反观还是在角落默默支个小摊老实等客人上来的阿叔,连位置都没有挑前面的,很多过来的人大多数就会停留在第一家,买完东西后面的看不看也没什么所谓的,着实有点吃亏。
原来这里卖臭豆腐的只有两家,现在我往左边看过去,粗略算一下不少于五家,还有的摊子是很多东西一起卖的,这时候就看客人心意或者哪家推销得更好了。
阿叔脸上的愁绪也就感慨的时候露出些许,过后便习惯地笑着,我问他为什么不减一下分量,阿叔说量少了客人就更少了,不能为了省那点成本,把名声不要了,因为是打算长期做这个生意的,阿叔想得比较长远。
的确,熟客像我和朋友,一般阿叔在都不会到别家去,但陌生的人来大多数在前面的摊子买,只能说每个人的经营理念不同,但我更认同阿叔的做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