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祇。’”子曰:“丘之祷久矣。”
【孔子病重,子路请求祈祷。孔子说:有用吗?子路回答说:有的,诔文上有说替你向天地神灵祷告。孔子说:我已经祈祷很久了。】
“ 疾”是小病,“病”是严重一些的病,疾病连用,说明是重病。为死者哀悼用“诔”,为生人祈祷用“讄”,此处用“诔”不知是误传还是其他原因,使得众人对孔子所说“丘之祷久矣”有不同理解。有的说孔子听到子路提及给死人才用的诔文不合时宜,很生气,所以就说不用祈祷了,我已经被你气死了。另一种解释是孔子认为祈祷没用,才说如果真有用,我早就祈祷很久了。我从第二种解释,因为孔子生病,本来就是急脾气的子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估计想到一些诔文里有描述过神灵的奇效,想着也许神灵能减轻孔子病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诔与讄也就无关紧要了,试了再说。
且不管求神拜佛是否有效,但这确实是人们在“走投无路”又不想放弃时的一种选择,我见过在病房外磕头求菩萨保佑的家属,不谈其他,这种骨肉亲情足以让人间充满温暖。我也不信鬼神之说,但依旧愿意每年跟着长辈去庙里烧香磕头,这既是尊重长辈,也能寻得一丝心安。因为我发现,人们在高耸的神像面前确实非常虔诚恭敬,而群体需要一些敬畏,无论是现实的还是形而上的。
还有一些观点认为,神道之法就类似“安慰剂”,想必都听说过医生用维生素片就让病人好转的故事,这正是通过心理安慰,减轻病人的紧张情绪,从而有助于缓解或治愈疾病,是很有科学依据的。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晚上我高烧不退,二十多年前的农村找一个医生要去很远的地方,加上道路崎岖不畅,交通工具全靠两条腿,母亲急得没办法,请来了邻村的算命先生,老先生说是被脏东西吓到了,然后画符点燃,丢进白酒中,接着用白酒替我擦拭周身,第二天我竟然好了。向神祈祷既让母亲心安,也能“缓解病痛”确实神乎其技,虽然从科学的角度去分析不难明白,当初我可能是突发重感冒造成高烧,而白酒里的酒精易挥发,能带走大量热,从而缓解病情,但这确实解决了燃眉之急,否则长时间高烧可能会“烧坏脑子”。
回归正题,奔走于世的孔子不信鬼神,主张尽人事听天命,全凭君子仁人之德和全力以赴的学习实践,正如孔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病重能够坦然面对,选择顺其自然也算是活得明白,做到了不惑,正是这等升华值得学习,不临时抱佛脚,不拜神以求不劳而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