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dom：POI
CP：Zoe Morgan/John Reese
原文：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656833/chapters/3514478
作者：Arches67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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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敲门声忽然响起。Zoe惊讶地皱了皱眉，然后扫了一眼表确认时间。对于普通拜访来说，这个时间可是够晚的。
接下来的一声巨响吓得Zoe跳了起来，连忙去猫眼旁一探究竟。门外的人正处于她的视线盲区，所以Zoe只能看见一道神秘的黑色轮廓。但她并没有在这个时间约人见面。
“Zoe。”沙哑而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John？”
打开门的同时，这个身高188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倒在了Zoe怀里。
“哇！”她惊叫一声，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倒。
她设法托住了他的身体，一只手挪到他的腰处。
“John，你这是……”Zoe没有说完，费力地把这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抬进屋里。
她缓缓移动着，想到起居室去。
“去浴室。”John低语道。
Zoe随之改变路线，向浴室挪去。走到厕所旁边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思考着John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John稍稍挺直了身子，从Zoe的怀里挣脱出来，向浴室走去，然后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板上。他如释重负地深呼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Zoe仔细打量着他。他的衬衣上满是鲜血，外套上也似乎有许多地方被撕破了。
“我去叫辆救护车。”她冷静地说道。
即使眼前这个她很在意的人身上血迹斑斑，但Zoe也并非看见血就会轻易发狂。
John抬头看了看她。
“Zoe，如果我想去医院的话，我就不会来你这里了。”
“但……”她挥了挥手，有点犹豫不决。
“我只是看上去比较可怕，其实没有那么糟。”
“你全身都是血，John！”
“大多数血不是我的。”
Zoe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没让我感觉好多少。”
“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这已经算好的了……”John试图用这样的回答缓和气氛。
“现在你让情况变得更糟了。”Zoe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没有理会他话中的幽默。
John在她家地板上躺着，血流成河，这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她确信John当初要求去浴室是不想让她的起居室看起来血迹斑斑。如果他能考虑到这一点的话，说明他头脑仍然比较清醒，那么或许情况还没有坏到极点。
John叹了口气，“Zoe，我很好……”看到Zoe讽刺的表情后，他又加了一句，“基本上算是吧。”
“那好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正合我意。”他挑逗一笑，但只赢得了Zoe的一记怒视。
她跪在他身旁帮他脱掉了外套。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时，Zoe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的数量比她想象得还多，更是把他身上的白衬衫染成了血红色。
“John！”
“只是几个伤口罢了。”John试图大题小做。
“这就是你说的‘几个’……”Zoe一时词穷，“John，你看上去像是在某个胡同里遇上了一只剑齿虎！”
John忍不住轻笑，但却因为牵扯到了肋骨上的伤口而痛得发出一声呻吟，“剑齿虎？”
John把右手覆在身体一侧似乎出血比较严重的地方。Zoe站起身来，拿了一条毛巾给他。他接过毛巾，压在伤口上，疼得龇牙咧嘴。
“还需要什么吗？”Zoe问道。她知道John来她这儿是为了疗伤。
“消毒剂，纱布，绷带。”
他抽出扎在裤子里的衬衣，把仍握着毛巾的右手挪到了身体左侧。在看到自己的伤口时，他露出一副被自己恶心到的样子。
“再来点针线。”他歪了歪头，又加了一句。
“针线？John，你不会指望着我帮你把伤口缝起来吧？我最近一次拿针还是12岁上美术课的时候。”
“缝纫初级教程？”
“差不多吧。”
“好了，别担心，我会去找Shaw。”
Zoe拿起John的外套上下摸索，试图找到他的手机。
“Zoe，你在干什么？”
“给Sameen打电话。”
“我是说明天再找她。”
“你疯了吗？John，你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肯定浅不了。你不能等一整晚再缝针。现在是挺晚的，但她会理解的。”
John扮了个鬼脸，表示怀疑。
Zoe浏览着手机通讯录，然后按下拨号键。接着，她在Shaw还未接起电话前把手机调到了免提上。Shaw可能会需要通过和John交流来确定他伤得多重，然后再去准备需要的药品。
“John，你现在最好已经死了，不然你知道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他妈绝对会杀了你。”Shaw在电话那边咆哮着。
“如果我说他现在在我家浴室地板上血流成河呢？”Zoe试探地问道。
Shaw显然吓了一跳，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Zoe？”
“你好，Sam。你的搭档有麻烦了，他现在需要一个比我更专业的人来照料他。”
“怎么……算了。让他保持清醒，我这就来。”
Shaw没有多说便扣掉了电话。Zoe挂下电话后不禁莞尔。John的搭档真是有意思。
John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握住毛巾的手松开了。
“John，你有在用力压着毛巾吗？”Zoe问道。她把自己的手放在John的手上用力压着。
重新袭来的疼痛使John的脸一阵抽搐。Zoe环视四周，看到了她的睡袍。
“捂紧了，等我一会。”她边说边站起来去拿睡袍上的腰带。
Zoe跪在他身旁，在原有的毛巾上又加了一条，然后用腰带将它们系紧。
“Zoe，你有止疼片吗”
“我看看去。”
Zoe站起身，看了看架子上的东西。
“Advil行吗？”她拿着药盒转向他。
“没有药效更强点的了？”
“一杯威士忌？”Zoe打趣道。
John的眼睛霎地一亮，但随即又轻笑起来。
“我可以一直装作没那么清醒，但如果Shaw发现了你给伤员喝酒而暴走的话可别指望我帮你说话。”
Zoe倒出两片药，把水槽上的玻璃杯灌满了水。
“只有两片？”John不敢相信地问道，“Zoe，我想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比头痛严重那么一点吧？”
“一次不能超过两片。你可以选择吃或者不吃。”
“你刚才差点都给了我威士忌！”
“我说着玩呢，John！别想着糊弄我。”
John伸手接过药片。Zoe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满是鲜血的脏手，摇了摇头。
“张嘴。”她将药片塞进他嘴里，又喂他喝了水。
他如饥似渴地将整杯水一饮而尽。Zoe站起身来，将杯子重新灌满水。
“给，你需要补充水分。”
John乖乖地喝下，然后靠着墙闭上了眼。Zoe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温柔地吻了他。
John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喜欢你对我这个病人的态度。”他轻语道。
“Sam叫我让你保持清醒。”
“那我喜欢你的方法……”John的脸靠在Zoe手上，垂下眼，尽情享受着这种感觉。
Zoe的拇指用力摩挲着John的颧骨。
“不许睡觉，John。”
“我没睡。”他嘟哝道。
“睁开眼。”
“我睁着呢。”
“你没有，再试一次。”Zoe笑道。
他睁开眼，Zoe感到自己不可抗拒地再次陷入到了一片纯净的灰色之中。她俯身上前，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她不介意在Shaw来之前一直通过接吻来保持John头脑清醒。毕竟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享受，而非负担。
“地板有点硬，想不想去更舒服的地方坐着？”她问道。
“不用，这样就挺好的。如果我昏过去的话起码还能离地面近点。”看到Zoe似乎有些不解，他解释道。
Zoe眉头紧蹙，心中十分焦急，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没用。Shaw并没有说她什么时候才会到，而让John保持清醒似乎比她想象的更为棘手。她需要让他开口说话，虽然这真的很难，就如同让John亲口承认自己受伤一样。
“我还不知道你和酒精之间还有一段往事。”她的声音很轻柔。
John一下子抬起头来，皱着眉，诧异地看着她。Zoe轻轻耸了耸肩。
“当我说要给你威士忌的时候，你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会，“我见过这种情况。”
“我都快4年没沾过酒了……”
“但你的身体还记得它。这只怪兽只是现在睡着了，但它会一直潜伏在你体内……”
“我何尝不知道呢……”John低声说道。
“发生了什么？”
John叹了口气。
“有时候生活中会发生一些你所承受不了的事情……”
Zoe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苦楚。当初发生的事情一定相当糟糕才会让他这样的人也濒临崩溃。她还记得Carter死以后的John，那时的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切断了与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的联系。但从他的神情来看，之前的情况还要痛苦得多。这其中可能还牵扯到了他曾经的挚爱。
John注视着Zoe的脸庞。他可以看出来她在努力地理解他，但却不愿从他嘴中撬出更多的隐私。他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他不希望自己的过去被别人说三道四。但这不是阻止Zoe担心的理由。
“她叫Jessica。我很爱她……我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他害怕Zoe会吃醋，于是犹豫了一下。
Zoe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他是在为她着想。
“John，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曾与别人坠入爱河，这很正常。天哪，我当然希望你的人生中可以有一段很甜蜜的回忆。”
“我当初应该去救她的……”
“我很遗憾。”Zoe轻声说道。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香消玉殒更令人心碎的了。尽管John看似冷酷无情，但Zoe知道他有一颗温柔的心。
“是啊。而且杀掉那个对她下毒手的混蛋也没让我感觉好多少。”
Zoe哽咽了。她知道John有一段见不得人的过去，但之前他从未向她亲口承认过自己杀人的事情。John的意识正随着失血过多而逐渐消逝。Shaw怎么还不来？
“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Zoe想知道他指的是不是Finch。但随后他们陷入了一阵沉默。
“别睡过去，John。”
“我知道。”
“他真的在你家地板上流血流到停不下来啊，你没开玩笑。”
Zoe吓了一大跳。她并没有听到Shaw进门的声音。
“我的天，Shaw，你会敲门吗？”John骂道。
“然后错过你们两个坐在浴室地板上卿卿我我的精彩一幕？”
Shaw站在门旁，目光斜斜地打量着John，想确定他到底伤得多重。看到John衬衣上的血迹和随处可见的伤痕后，她做了个鬼脸。
“Zoe，你能拿个床单或者毛巾铺在餐桌上吗？我得先让他躺下来再说。”
Zoe急忙起身去了起居室。Shaw向John走去，低头看着他。
“你能站起来吗？”她冷冷地问道。
“我试试。”他并不指望着自己能站起来，在地上坐着就挺好。
他抓住Shaw伸过来的手想要站起来，但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差点支撑不住自己。Shaw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于是及时地稳住了他。
“你到底失了多少血？”她吼道。
“多得可以。”
“我看也是……我可没想着到医院给你弄点血来。”
“我没事。”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她扶他走到桌子旁，脱掉了他的衬衣。看到他身上数量众多的伤口时，Shaw吓了一跳。
“哎哟，Reese！你到底惹上什么麻烦了？和一只剑齿虎大战了两个回合还是怎样？”
她从包里拿出医用手套。
John转头看向Zoe，她轻笑了一声。
“你俩好上了？”他问道。这个想法很是令人糟心。
Shaw将绑在他身体一侧的毛巾解了下来。John的伤口令她一惊。
“md，John，这事儿可严重了，”她碰了碰伤口边缘，John疼得发出“嘶”的一声，“不过至少你将失血量控制到了最小。”
Shaw检查了一遍其他的伤口，它们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胸上，还有几个在背上（说实话她挺惊讶的，因为John不会轻易把后背露给敌人）。不过还好，虽然有几个需要缝针，但这些伤口都比较浅。Shaw翻了翻她的包。
“靠！”她骂道。
“线不够用？”John打趣道。
尽管John试图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伤得有多重，需要缝多少针。大题小做是控制局面的最佳途径。
“忘了我已经用完麻醉剂了，臭屁精！”
Reese的嘴角一阵抽搐。他有预感，接下来自己将会如深陷地狱般痛苦。
“把鞋脱了然后躺下，”她一边指挥着John一边再次翻看着包里的东西，“Zoe，你能帮我端杯温水来吗？”
“当然。”
为了处理最严重的伤口，Shaw先清理了John的腹部。那里的伤口很深，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同样急需治疗。
她穿好线开始缝针。John深吸了一口气，与像大火燎原一般蔓延在他体内的疼痛做着抗争。
“别动，John！”Shaw指示道。
“我就想喘口气。”John抱怨道。
“那你别喘气了！”Shaw厉声呵斥。
听到他们的对话后，Zoe禁不住轻笑了一声。他们像是在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非John身上10寸深的伤口。
John咬紧牙关，双目紧闭，忍受着缝线带来的痛苦。他将右手向桌边挪去，试图通过抓住桌边来减轻痛苦。但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柔软的手所覆住。John睁开眼，看到Zoe正在给他以鼓励的微笑。当Shaw再次将针线穿过他的皮肤时，他痛得握紧了Zoe的手，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也使Zoe痛得皱眉。他不想弄疼Zoe，于是立即松开手指，将自己的手抽走。但Zoe却紧紧握住不让他走，轻柔地抚摸着他的手背。他让自己沉溺在Zoe温柔的抚摸中。他可以从Zoe的眼中看出来她很心疼，但却为了帮他克服痛苦而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
“最后一次了，John。”Shaw剪着线宣布道。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情况还没有他担心的那么糟。
“你很擅长这个，Shaw。”
“熟能生巧……”这位前特工低声说道，“大多数时间是拿我自己开刀。”
“谢了。”
“先别松气，我还没完呢。”
“剩下的都是些轻微的擦伤。”John咕哝道。
“Reese，我从不对你的工作指手画脚，所以你也不用多嘴，让我做好我的工作就行。”
Shaw转去对付其他的伤口。她在伤得严重的地方又加了几针。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不知道咱们又接了个新案子。”
由于已经完成了最棘手的部分，Shaw现在可以边工作边说话，这样也可以分散John的注意力。
“没有。”他简短地答道。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Shaw不耐烦地跺脚的样子了，他的只言片语完全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John决定这次先放任她一回，于是继续说道：“我当时在游民收容所……”
“Reese，如果你嫌工资少的话尽管跟Finch说，我相信他肯定不差这点。”
John略带责备地瞥了她一眼，“我在做志愿者……”
“我知道。”Shaw笑了笑，为自己成功套出话而感到开心。
“你厌烦监视Finch了，就来监视我？”
“我觉得你比他好上手。”Shaw承认。
“你在收容所当志愿者？”Zoe对他肃然起敬。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她现在所知的而言，John已经做了很多好人好事了。
“他们曾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样才公平。”
“然后他们恰巧养了只剑齿虎幼崽。”
John疑惑地皱了皱眉。剑齿虎到底是什么梗？
“John，我知道你是怎么打架的。我就是有点搞不懂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Shaw说道。
这位前特工叹了口气。
“Billy是个瘾君子。大部分时间他都把毒品放得远远的，人畜无害。我猜他最近可能摊上了点麻烦，所以就彻底暴走了。当我赶到收容所的时候，一些人已经设法将他困在了厨房里，”他皱了皱眉，显然不赞同这种做法，“鉴于他手中多了两把大菜刀，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我试图阻止他，但嗑药后的他变得更不可捉摸，而且速度快得惊人……我只是不想伤害他。”
Zoe睁大眼睛，敬畏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总能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自视洞察人心，也深谙如何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John对于她来说却依旧是个谜。为了救一个瘾君子，他竟肯不顾自身安危……
“估计下次你得好好考虑一下‘勿伤对手’的策略是否可行了。”Shaw说着在他的肩膀上绑上了最后一条绷带
“谢谢你，Shaw。”
John刚坐起来就又被推到在桌子上。Shaw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你这是干什么！”John抗议道。
“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Billy只对你的上半身感兴趣？”
“差不多……”John答道，底气有些不足。
Shaw将手指穿过他裤子上的一道裂缝，好奇地抬了抬眉。不出所料，Reese任凭自己躺回桌子上，发出一声不甘的悲叹。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Shaw摇了摇头，咕哝道。她解开John的裤子，脱了下来。“希望你今天没有穿印着泰迪熊的四角裤。”她打趣道。
看到他的腿时，Zoe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这里的伤口比其他地方少，但他紧身裤（？）上还是有不少裂口。她之前只注意到了他衬衣上醒目的血迹，没想到裤子上也有这么多伤口。不过还好，这些伤口都很浅。
John开始有些抵挡不住困意了，他需要休养。Shaw在他屁股上扎了一针，他痛得大叫一声，却停在了一半。至此，他身上唯一一处不痛的地方也未能幸免。
“你干什么？”
“给你来点抗生素，”Shaw解释道，“John，感染是目前最大的威胁。我会给你找点药，你就负责乖乖地吃掉它们。我相信你不想截肢。”
“好吧，医生。”John的声音毫无波澜。
Shaw白了他一眼，示意自己是认真的。John缓缓地点了点头。她当然在理。如果对那些伤口放任不理，确实会有致命危险。她又拿来一只注射器。
“止疼药，这次来点强的。”看到John的不解后，Shaw解释道。
“你怎么不一上来就用这个。”John抱怨道。
“需要你清醒着才行。”Shaw答道。
“他在等你的时候吃了点Advil。”Zoe补充道。
“下次不妨试试绿茶。”Shaw咕哝道，给John注射着止疼药。
“因为里面有类黄酮？”Zoe问道。
“口感更好，而且对于他这种程度的伤情效果也差不多。”
John坐起身来，嘴里嘟嘟囔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仍维持着他的风度。Zoe递给他一杯水。
“Zoe，再给我几分钟，我就不在你眼前烦你了。”他说着一饮而尽。他之前失血实在过多，现在急需补充水分。
“是，对啊，”Shaw笑道，“如果你能自己走到门口而且没有半路晕倒，我就亲自开车把你送到家门口。”她发起挑战。
John想张嘴反驳，但最终放弃了。她说得对，光是坐着对他来说都是个难题。
Zoe转向Shaw，“帮我把他抬到我床上去。”
“论怎样才能轻松爬上姑娘的床……”John略带轻浮地说道。
她们两个一起几乎是抬着John进了卧室，而John在Zoe替他盖好被子之前便已经睡着了。
Zoe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眉毛，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
Shaw领着她向沙发走去。她安顿下Zoe，然后去了厨房。几分钟过后，她手中捧着一个马克杯回到了Zoe身边。
“来，喝点这个。”Shaw说道，把还散发着热气的杯子塞到Zoe手中。
Zoe意识到她在发抖。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Shaw。
“你吓着了，”Shaw解释道，“我刚才还在想它什么时候会发作。”看到Zoe不置可否的抬眉，她笑了笑，“你刚才表现得不错，像个军人一样。”
Zoe双手握着马克杯，耸了耸肩。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像Shaw说的那样镇定自若。她感到很冷。无论情况多么危急，她总能习惯性地保持冷静。但一遇到和John有关的事，她的努力似乎就白费了。她心力交瘁，几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Shaw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Zoe的肩膀上。
“你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让你心碎的，对吗？”
Zoe想要张口反驳，但Shaw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当然，他肯定也不愿这样。但说不定哪一天，他就没法活着回来了。然后……”Shaw耸了耸肩。她们都知道John平常要面临多大的危险。
没有人说话，她们就这样保持着沉默。Zoe小口啜饮着茶水，脑海中思索着Shaw刚才说的话。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爱上了John。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们确实有过约会，但“爱情”这个词还未被纳入到这段关系的考虑范畴中。他们彼此都很享受对方的陪伴，与此同时却也十分清楚他们的关系只能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很棒，令人心满意足，但却又不牵扯到太多的真情实感，起码他们从未考虑过这一点。
她早已给自己的心筑上了一道高大坚实的墙；她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热爱的工作中，根本没有时间玩浪漫那一套。她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伙伴以换取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她总能在这段关系变得认真之前理智地脱身。Zoe开始和John约会后不久便发现他对感情的要求与自己一样。所以他们在一起无须过多解释，便能相处得十分融洽。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堪称完美。
John是如何在不知不觉中粉碎了她的心墙，Zoe无从得知。但显然，他已经占据了她心中的一部分。
“你不该爱上他的。”Shaw叹了口气。
Zoe稍稍耸了耸肩。
Shaw从她手中拿走了已经变凉的杯子。“睡吧。我会拿点药和他的衣服来。”
“谢谢你，Samantha。”【注：此处疑为作者笔误，Samantha是根妹的名字，大锤叫Sameen】
Shaw眨了眨眼，然后走出了Zoe的公寓。
Zoe回到卧室，迅速换好衣服，然后将手放在John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他有点低烧。不过这对于他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来说不足为奇。Zoe轻吻了一下他的唇，随后拥着John安然入睡。
*****
John醒来时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不在叫嚣着疼。他闭着眼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失望地悲叹了一声。他今天是别想动了……他要打电话给Finch，但Finch要是知道自己在休息时间伤成这样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更别说他还会一本正经地教导自己应该选择更为安全的休闲活动。
“嘿。”Zoe在他身边说道。
他注视着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枕头留下的睡痕，但她的笑容却点亮了整个房间。他轻抚着她的脸，想转过身去吻她，却因为身上的伤痛不得不停了下来。Zoe轻轻推了John一把，将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之上。
“早上好。”他如是问候道。
“感觉怎么样？不准撒谎。”看到他耸了耸肩，她又加了一句。
“还有止疼片吗？”
“Shaw说她会送点过来。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到。”
“你应该先检查一下你家的厨房柜台。”John建议道。
“什么……？”
Zoe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张便条。
“我真应该升级一下我的安保系统了。”
“很好。再怎么安全都不为过。我会让Finch给你打电话的。”
Zoe白了他一眼。他才是那个总是破门而入的人。
“Shaw给你留了封信？”John指了指她手中拿的纸条。
“更像是一份怎样照顾有自杀倾向的病人的说明书……”
“自杀倾向……？”
“你应该去医院！说到底，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来这儿？当然了，我倒不是说介意你这样做。”她想了想，又加上了最后一句。
“说实话？因为你这儿距离最近……而且如果Finch看到我这样浑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会吓死的。”
“可你说你身上的血大部分不是你的。”
“我把Billy揍趴下的时候他在流鼻血。”
“我不是鼓励你这么做，但你为什么没有在受伤以后采取一些极端措施呢？”
“Billy是个好人。我不能打穿他的膝盖。生活中的不如意冲昏了他的头脑，可这不是他的错。”
“但无论如何，那是他的选择。”
“有时候你需要有个人来帮你一把。”
“那谁来帮你呢？”
John歪了歪头，并没有回答，而是让Zoe自己思考她提出来的问题。
“当然是Finch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惹他恼。但John，你流了很多血……”
“几个月之前更多。”John嘀咕道。
“你几个月之前差点就死了！”Zoe难掩怒气。她不敢想象John是怎样度过那段可怕的时光的。
John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让她的心揪了一下。虽然他并没有亲身体验过死亡，但他曾经爱的人却已命丧黄泉。她赶忙凑到他身边。
“对不起，”Zoe向他道歉。她抚弄着John的头发，“我只是太害怕你出意外了……”
一切回归寂静。他们彼此心意相通，无需过多解释。几分钟过后，John抬起手轻轻抚上Zoe的面颊。
“医生怎么说的？”
“她真是个医生？”
“是，不过她已经好几年没有亲自上过手了。”看到Zoe惊讶的表情，John轻笑道，“她还有医师资格证呢。”
Zoe看了看那张便条
“Zoe，这是一点如何看管好某人的温馨提示（祝你好运）。我拿了抗生素和止疼片。抗生素吃十天，一天一次；止疼片每6小时一次，就着饭一起吃。多补充液体，最好是水。尽量让他在床上躺着（但不是那种躺着！）。2天换一次绷带，并确保绷带保持干燥。如果他想逃走，用你咖啡桌底下那把枪阻止他。然后给我打电话，我会来取走弹片。PS.我把他的那些烂衣服拿走了，过会儿我会拿些新的过来让他换上，这样他就跑不了了。”
看到John布满黑线的脸，Zoe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我去做早饭，你先好好休息。”
“Zoe，我不要在床上吃早饭。”John哀嚎道。
Zoe本想反驳，但看到John的眼睛后，她心软了。虽然他现在身体虚弱，但他仍有自己的尊严。如果起床吃早饭能让他心里好受点，那么她会让John去厨房吃早饭，然后再确保他吃完饭后回床休息。
“慢慢来，我还没煮咖啡呢。”
起床、上厕所、洗脸这种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小事现在都要花费他很大地力气。Zoe给他留了一条深蓝色的浴袍。John皱了皱眉。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穿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John慢慢地挪到了厨房。他的头晕晕沉沉的，估计失的血可能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
“有果汁，咖啡……赶紧都喝了！”Zoe命令道。
“你真要严格遵守Shaw信上的指示？”
“那当然，我可不想惹毛她。”Zoe耸了耸肩。
几分钟过后，她又把一盘薄饼递到他面前
“吃完就能吃止疼片了。”
“这么霸道？”
“这样下次你再舍己为人挂了彩，就会好好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来我家养伤。”
“没问题，我以后不会再来了。”John低声答道。
“好了John，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该去医院的。你可能需要输血，而且肯定需要专业的医疗护理。”Zoe咬紧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嘿，”John把Zoe拉近，安慰她道，“我没事的，Zoe。”
他轻轻吻上她的唇。Zoe环上John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她张开嘴迎合着他的舌头。John口中还有残留的咖啡味，但一点也不苦涩，反而十分甜美。Zoe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一吻结束，他们放开彼此，换了口气。
“我爱你。”Zoe低语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John略带非难地回答道。
“我知道……”Zoe欣然接受了John话中的责备，“但Shaw说你会让我心碎的。”
“我……”
Zoe伸手挡在他的嘴前，示意他不必多说。“不用说了。吃煎饼吧，John。你一会儿还得吃药呢。”
John点头表示同意，咬了口煎饼。“你竟然是第一次做！真的很好吃，Zoe。”
她点头致谢。
John边吃便感叹道：“我都有点庆幸我受伤了。这简直是人间美味。”
“祖传秘方。再说了，你也不用非得受伤才能吃。就……好好活着。”
John把叉子换到右手拿着，左手握住Zoe的手，温柔地攥着。
“谢谢你昨天晚上握着我的手。”
“我想帮你分担一部分痛苦……”
“Zoe，你确实做到了。”John笑着说道。
好不容易吃完饭，John累得筋疲力尽，能不能走回卧室似乎都成问题。看到他快要睡过去的样子，Zoe不禁轻笑。
“来吧，上床休息一会。”Zoe扶他站起来，没有听到John的抱怨声让她有点担心。
她扶他躺下，盖好被子。
“我之前就想问你……那个剑齿虎的梗是什么意思？”John问道
Zoe窃笑，“上周的国家地理内容。我估计Shaw也看了。”
John皱了皱眉表示怀疑。
“剑齿虎是一种强壮有力的动物，危险与美丽并存，”Zoe歪了歪头，注视着他，“有点像你……”
“我这辈子有过许多外号……但我还真不记得有人说我像剑齿虎……”
Zoe温柔浅笑。
“你要给我唱摇篮曲吗？”他低声问道。Zoe吻了吻他的额头。
“别说傻话了……睡吧。”Zoe低语道。John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他仍然紧紧握住她的手。Zoe叹了口气。
“John Reese，不管你到底是谁……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她说道，轻轻摇了摇头。
Chapter 2
Zoe捧着书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难能可贵的闲暇时光。她喜欢阅读，却一直没有时间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读上一本书。不过既然现在她被照看John的任务困在家里，不妨趁此机会尽情放松一下。
她泡了一杯下午茶，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盖着毛毯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动了她的思绪。Zoe没想到现在还会有人来访，惊讶地皱了皱眉，同时又感到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她略带怨言地做好标记，放下书——故事刚发展到一个精彩的转折点。因为并不想穿鞋，她径直走到门边，看了看猫眼。要是知道她不先看来人就开门的话John肯定会骂她。
是Shaw。
她大概是像之前所承诺的那样来给John送衣服的。起码这次Shaw知道要敲门了。Zoe面带假笑打开了门。
“嗨，Sam。”她侧倚着门问候道。
“早啊。”
打完招呼过后，她们彼此陷入了一阵沉默。Shaw很奇怪Zoe为什么不打算让她进去，而Zoe则享受地看着Shaw迷惑的表情。
“今天没带撬锁小工具？”
Shaw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十分惊奇地蹙起眉。
“即使你这次用了我也不会太担心，毕竟不久之前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打开了我家的门，所以我想你应该检查一下你上次穿的外套里有没有……”
看到Shaw不知道自己是否认真而一头雾水的样子，Zoe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说到底Shaw有过在大半夜撬门而入的前科。
Zoe突然眉头紧蹙。
“等一下。你这大半夜的不请自来，就一点都不担心John会把你撂倒吗？”
Zoe清楚John现在受着伤身体不好，但她可以肯定的是John睡得很浅。她不相信Shaw可以做到不吵醒John就进到她家里来。
“我已经把他的枪藏好了。”Shaw笑着回答道。
Zoe也不禁莞尔。
“他要是知道怕是会杀了你。”
“这个嘛，我手里有筹码……毕竟他还是需要止疼药的……”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补了一句，“还有衣服。”
“那你到底把枪藏哪儿了？我得赶紧把它还给John，要不然他一生气可能就把我家夷为平地了。”
“我猜它现在应该静静地躺在John的枕头底下。”
Zoe不解。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带着药闯进我家以后还跟John聊了会儿天？”
看到Shaw对自己的指控感到有点不好意思，Zoe略带满意地笑了笑。尽管Zoe知道她可能只是不想打扰到他们休息，但她还是对Shaw这种不顾他人隐私的做法感到不适。
“你猜的没错，John被我吵醒了。这其实怪我，我不该进卧室的，你家的地板一踩上去就响个不停。”
“所以他才会知道你把东西放在厨房柜台上了，”Zoe扮了个鬼脸，“Sam，我坚信让John以这种方式起床不利于他的恢复。”怪不得今天早上John的脚没有知觉。
“那你是打算现在让我进去呢还是等着我给你道歉？”
Zoe轻笑一声，打开了门，“说的就像我能一直把你拦在外面一样。快请进吧。”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抱怨自己像个被挟持的人质？”
“他在睡觉呢。”
Shaw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把包扔在门口，径直走向卧室。现在已经下午3点了；她不敢相信这个CIA前特工竟然还在昏睡当中。John伤得确实很重，但据她亲眼所见，他之前比这伤得更重的时候还能上蹿下跳。她希望自己没有落下什么没处理的伤口。被布满污渍的菜刀砍了以后伤口不感染才怪。
她向床走去，伸手试了试John前额的温度。谁知John一下把她摔倒在地，Shaw吓得尖叫一声。
“妈的！John，是我！放开我。”她不想再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便没有还手。
John认出了她，松开绕在她脖子上的手，顺势坐在地上。
“靠，Shaw，你要想死的话就一枪毙了自己！”他咆哮道。
“如果你缝的线有一根断了我就杀了你！”Shaw冲他吼回去，翻了个身想要站起来。
Zoe被刚才发生的一幕吓呆了。她不敢相信John从苏醒到起身扳倒Shaw仅仅用了这么短的时间。Shaw瞪着John，怒目圆睁，不过可能更多的是气自己刚才竟然被John吓到的事实。
John的行为仅仅是出于自我防卫，但肾上腺素飙升导致他消耗了体内残余的最后一丝能量，现在他的脸苍白如纸。Shaw站起身来，扶John从地上站起来。John随后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看起来就像一坨屎。”Shaw对他的惨状评论道。
“谢谢。也祝你早上好。”
“现在都下午3点了，John……”看到他不解的神情，Shaw澄清道。
John皱了皱眉。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显然，他这次失的血比想象中多了不少。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上周一直在忙于救人，还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你上一次睡够一整晚是什么时候？”Shaw问道。看到John一脸迷茫地耸了耸肩，她又加了一句，“是啊，我猜也是。”
过度劳累再加上受伤失血可以解释得通John对于睡眠的需求。虽然刚刚只是短暂地触碰到了他的额头，但Shaw并没有感觉到John的体温有任何异常，所以感染应该也可以被排除在外。
她检查了一遍John身上的绷带，有几处又出血了，较为严重的伤口也明显急需处理。还好她昨天晚上留了一点药。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Zoe，我留了点……”Zoe指向椅子上的盒子，Shaw点了点头，“谢了。”
她给伤口消毒并换上了新的绷带。John一开始只是皱眉蹙额，但随后在痛苦的支配下，他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这赢得了Shaw的一记怒视。
“你上一次吃止疼药是什么时候？”
“早饭。”
“早上不到7点。”Zoe补充道。
“John，‘每六个小时吃一次’这句话你哪个字不认识？”
“这是我的错，Sam。我实在不想叫醒他。他睡得太香了，”John对她怒目而视，Zoe却只是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我去准备东西。”
“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就这么慢慢建立起来了……”Shaw喃喃道。她无视了John的死亡凝视，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随后，她又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别伤她的心。Zoe是个好女人。”
John想张嘴反驳，但实在没力气也没精力和Shaw拌嘴。他站起身来，抓过Shaw扔在门口的袋子，向浴室走去。
“不能洗澡！”Shaw命令道。她努力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我知道！”John吼回去。
Shaw忍不住笑了。她知道一旦John身体恢复了一定会跟她算账，但起码他现在的这副鬼模样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快乐。John独来独往惯了，不太适应被人照顾的感觉。
上一次John身受重伤时，他几乎一能下地就立马消失不见了。当然，他选择离开肯定有其他理由，但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人。他更倾向于一人独处，就像一匹孤狼，在昏暗隐蔽的洞穴里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Zoe在厨房里准备着食物。她打开了一罐汤，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开始做三明治。她瞥了一眼Shaw。
“放心，三明治也有你一份。”她知道Shaw从来不会对吃的东西说“不”。
即便如此，对于Zoe来说，Shaw是如何做到吃得多还长不胖始终是个谜。
John穿着褪色的牛仔裤和黑色T恤走进了厨房，正好看见Shaw一脸满足地抱着一块三明治狂啃。
“希望你没把我的那份也一块吃了，Shaw。”John面露不悦。
Shaw的嘴里塞满了食物，无力还击，于是她将盘子推到自己身边以宣示主权。Zoe端来碗和盘子放在桌子上。
“这才是你的。我知道不能把食物和Shaw单独放在一起。”Zoe答道，冲Shaw眨了眨眼。
“希望不是鸡汤。”John嘟囔道。
“西红柿汤。你需要补充水分。记得喝完。”
“真霸道……”John虽然嘴里抱怨，但还是坐下吃了起来。
“Zoe，我收回我昨天说的话，John绝对需要你管着，要不然他总是觉得自己才是老大。你可得灭灭他身上的大男子主义。”
“我相信你已经把他调教得很好了。”
“还行吧，但他更听你的话。毕竟你可是那个能让他脱裤子的人。”
“嘿！”John抗议道，“我现在是有点不舒服，但我的听力可没问题。”
“我们以后应该再一起出去玩玩。”Shaw向Zoe提议，但还没说完就后悔了。
Zoe的目光也黯淡了下来。上次她们一起出去喝酒的时候，Carter还没有惨遭毒手。她们都知道Carter死后John几乎悲痛欲绝，所以从未谈及过这个话题。整个房间就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境，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不久便被John的轻笑打破了。“女士们，”他可以感受到Shaw对这个称呼极为不满，“你们很善良，但我也不是玻璃做的，一摔就碎。”
喝完汤以后，他开始吃起了三明治。接着，他拿过止疼药，就着水服了下去。吃饱肚子以后确实感觉好多了。再从Zoe那里骗一杯咖啡喝他就能走人了。顺便再去图书馆看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给Finch打过电话。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的老板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抬起头，想寻找自己的手机。
“你需要休息，”Shaw命令道，眯起眼看着John，“我之前已经给Finch打电话通报过你的小意外了，你的电话和你口袋里的东西都在Zoe家门口的箱子里。”
“你现在还会读心术了？”
“不，只是更了解你了。”
“John，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Zoe说着拿起了盘子。
“Zoe，我已经没事了。我不可能一天都在床上躺着！”
“你确实该躺着。”Zoe转向Shaw寻求支持，“你说呢，Sam？”
Shaw耸了耸肩。她知道John已经下定决心，一会儿就要走了，哪怕把他绑在床上也没用。
John挣扎着站起身，向抱着双臂站在厨房边脸色阴沉的Zoe走去。他拥她入怀，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轻轻地吻上她的唇。Zoe对他的笑容本来就毫无抵抗力，再加上这个吻；她心软了。
“Zoe，谢谢你的早餐、午餐还有你的床，”他再次吻住她，“我会联系你的。”
Zoe和Shaw看着他拿起东西然后迅速离去。Zoe沮丧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John是唯一一个能够对她为所欲为的人。她将手覆上自己的唇；似乎还可以感受到他残留的气息。
Shaw若有所思地看着Zoe，“我有点理解不了你们这恋爱是怎么谈的……”
“我都不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
“可是你们显然不仅仅是炮友……”
“你之前爱过谁吗，Sam？”
“没。”
Shaw毫无波澜的语气让Zoe猛地抬头。她有些难过。Shaw可以把自己没有感情这件事说得似乎不值一提，就像Zoe说她家里没有电视一样。
“有时候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爱上某个人，但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你只能不去想太多，疏远你们之间的距离，试图说服自己享受当下就好。这还是挺管用的，尤其是对于我们两个工作性质特殊的人来说。但是昨晚的事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然后现在我又回到起点了。”
Shaw哼了一声，“幸亏我对爱情没什么感觉。这太复杂了。”
“但你很关心他。”
“他很有用，而且很擅长我们所做的工作。如果我什么都不管而让他死掉的话Finch肯定不会让我好过。”
“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始。”Zoe笑着答道。
“谢谢你的三明治，Zoe。”
“你要走了吗？”
“我得确保John在到家之前不会半路晕倒在某个小角落里，”她拿起手机，“Finch，你有John的消息了吗”
“Reese先生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可别告诉我他是走着回去的！”
“不，还好，他是坐出租车回去的，”Finch如释重负地答道，“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
“谢谢你，Shaw女士。”
“为什么要谢我？”
“谢谢你照顾他。也帮我谢谢Morgan女士。”
“我挂了，Finch。”
Shaw走到门口，转过身来看着Zoe，“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找时间出去喝一杯。”
“乐意奉陪，”说完，她犹豫了一会儿，“过几天……你能打个电话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吗？”
“没问题。”Shaw笑着答应道。她们都清楚John在完全恢复之前是不会联系Zoe的。
送走了Shaw，Zoe锁好门，坐回到沙发上，拾起书继续阅读。既然John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她倒不妨从现在开始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不出所料，看到小说中出现的新人物时，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眼神清澈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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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15年就拿到了本文的翻译授权，但因为当时高中学业紧张再加上S4李四和鸡汤姐姐的感情线搞得我很糟心所以对这篇文的翻译就搁浅了，没想到一拖就拖到18年，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原作者……ZR本来就是POI里的北极cp，而且剧集也完结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坚守或者说甚至记得这对cp。希望在某个平行宇宙里，四叔能够幸免于难，安然无恙地与Zoe姐相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