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相约回老家收油菜籽,除去加班上学和上班的须全员参加,这是老大的指示。我第一时间和儿子联系传达了舅舅的这一指示,儿子慷慨回应〞必须参加〞。为了赶周六早上的时间我们要赶周五晚上到家。在路上,儿子问我那些孩子还洗碗吗?我说洗呀!不用我说了,他们自己吃完到水池就洗了。儿子说好吧!看来儿子一直都在关心我,连这小事都帮我记着,生怕我把这项工作当成〝3月5日〞那样一学而过,真心感谢儿子的默默关注。聊到他们这次的实习,这是儿子第一次单飞,跨时两个月,儿子信心满满地说去了多看多学少说话,我加了一句还要多长心眼,这当妈的总怕孩子在外吃亏了,没办法当妈的通病。
早上,舅舅和姥爷他们先下地了,我因回去没带衣服,找衣服耽搁了些时间,下地去他们已经割了一片了,我看到割倒的菜籽一堆堆整齐地摆放在地上,自己也开始割了起来,刚放两把,舅舅便说放得不合格,〞堆堆要小,便于下一步运送和晾晒,还有就是要把菜籽捋整齐,头是头脚是脚防止打菜籽时因杂乱而打不干净〞,舅舅笑说咱爸刚培训了。 处处用心皆学问,不经常劳动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经验的,不会有这样周全的考虑和安排。我再转身看看路边的姥爷,始终不紧不慢按着自己的节奏弯腰收割,直起身子,转身弯腰放下,再弯腰收割,直起身子转身弯腰放下……生活的智慧被姥爷的这一动作所诠释:脚踏实地,不紧不慢,不悲不亢做好当下的事,计划好了就去做,不必说很多。
割到过半的时候,儿子和侄子终于出场了,我们走的时候没有去叫醒他们,不是因为心疼他们,而是知道自律并不是强迫出来的。当他们走到地里的那一刻,我想他们的内心是有触动的,看到长辈们早起劳动而自己因贪睡来晚,已经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这些都会引发他们去自省的,这点我始终相信孩子。
休息的时候儿子给我们拍照片,让我摆各种姿势,力求拍得自然有艺术感。儿子的拍照技术得到舅妈的肯定,说他拍得好,而姨妈则不那么认为,因为拍鸟巢时给姨妈没抓拍到小鸟张嘴的镜头。儿子一会儿举起手机,一会儿把手机立到地面上,让我在他面前自然走过,为拍这个动作,我被儿子摆布多次,说不够自然大方,最后勉强抓了一张看得过眼的,儿子给我的定义是妈你咋这笨呢,走路都走不好,这也许就是没有审美情趣给生活带来的尴尬之一吧!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主流生活,平凡生活中依然处处是美。这儿有一个精致的鸟窝,我们都赞叹它的制作精良,松树上还有一窝嗷嗷待哺的白裙子,我们悄悄地拍了几张照片就没有再去打扰它们。人多力量大,一早上时间结束任务,累但更喜悦的是收获满满,丰盈的生活,美的发现让我们忘记了身上的酸痛,儿子在圈里晒出了大自然的创造。只有真正生活过才能发现美,而这一切皆因劳动创造。
2018.5.25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