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下文记载医药类内容为个人经历记录,读者不可作为用药指导阅读。切记:生病了,一定要看医生、遵医嘱!】
中国人足够幸运,因为保护我们的,除了西医和中医,还有民族医学、地方医学,甚至妈妈医学——从远古起,流传于母女之间、婆孙之间口口相传的生活经验——有时候,这就是最有用的民间验方。
因为妈妈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能健康快乐地生活着,一代代地将我们的基因延绵传承下去——所以,不管是不是被人们(或者直接说man)验证为科学,只要管用无害,能救命,那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去用,去尽可能地让我们的孩子舒服健康起来。
基于这样的理念,当我在B站看到曾获格莱美音乐奖的Pink姐哭诉着她和自己宝宝这段时间患病却得不到治疗,硬让小宝贝生扛的经历时,就只是觉得:
美国自诩的先进的医学,它连三岁小孩都不想办法救,那他们的医生(doctor)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呢?
(视频链接在此:2020.4.9 艾伦秀上美国歌星Pink讲述了自己和三岁儿子感染新冠肺炎,从得病到痊愈的全经历。)
还是中国人的“医”字解得好——像打仗一样对抗疾病。【摘自百度百科:到了篆文阶段,医(yī)成为从“酉”声“殹(yì)”的形声字。“酉”就是酒,古代许多种酒可药用,也可消毒。也有人认为是代表中医药的符号。此外有人认为“殹”还可以拆分为“医(yì)”和“殳(shū)”。“殳”是一种兵器,从“殳”的字大都与打击、击毁有关。意思是说像打仗一样对抗疾病。】
因此,每一个中国妈妈,真的都是战士,特别是在这一场史无前例的与病毒进行的全民战争中,我们每一个努力着的人,都是战斗英雄。
为啥这一篇开头要写下这样的感慨,那是因为从前面的连载接过来,我得用几章内容把最难熬的一段经历写下来了。
一
回到上海以后,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起来的我,在第二天的深夜,再次紧张了起来。
为啥?
因为自从回到家中,每当我想要给宝宝吃药时,他都大喊着不要,并且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怎么都不愿意吃那个苦苦的金莲清热颗粒冲剂,也不愿意喷那个有种芥辣味的重组人干扰素α2b喷雾剂。
于是我把他从床上揪起来,一手拿药,一手把他夹在胳膊里想要硬灌。
宝爸心疼宝宝,看见我想要强行灌他吃药,非常严厉地斥责了我。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灌药计划遭遇了直接挫败。
经过一整天的旅途劳顿,再加上一个喂药失败的白天,两天没吃药的宝宝,在深夜里的睡眠中突然大声咳嗽着,边哭边站了起来。
我着急地问他怎么了,他挠着自己的脖子边哭边说:“妈妈,妈妈,痛!”
我强迫着自己镇定起来:
“是哪里痛?是喉咙吗?”
“嗯嗯,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宝宝算是回答了。
这个时候,既是半夜,又遇到了疫情期间,宝爸不跟我们一个房间,这是非常时期,不敢轻易去医院,我只好随机应变,采用非常之法了。
摸宝宝额头,没有发烧,那么现在嗓子疼就不能拖到那时候。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我家宝宝但凡嗓子疼,都存在可能的合并细菌感染的问题。而针对细菌感染,头孢地尼分散片是比较安全的药,而且因为它可溶于水,颜色比较淡,味道也淡,我家宝宝甜苦都不爱,那么最适合哄他吃下去的有可能有用的药,就是它了。
另外,我的宝宝也能接受橙子味维生素C咀嚼片,而维生素C对感冒的确有用,因此当时我就把这两种东西错开一点点时间给他吃了下去。
与此同时,我曾经关注过一个名为“番小茄”的公众号,学了一些推拿手法,我想了想,宝宝过年期间生的病,跟他饮食不当,肉类糖果饼干巧克力吃得过多也有关系,因此给他用推积食的清大小肠、以及治感冒的清肺经合着用,应该也是可以的。
(具体的手法可以参考这个文章,有视频【强力干货】孩子春节积食、发热、感冒、睡不好的紧急处理方法(附推拿视频)
非广告,这个公众号的推拿小方法真的帮了我很多次。)
想清楚后我开始给宝宝推拿了起来,另外,只要宝宝一咳嗽,我就用空心掌给他拍背,帮助他排痰——他不会吐,但我看见他喉头咽了下去,证明不是干咳,这让担心的我稍微好过了一点。
前后历经两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三点多,宝宝终于舒服一些睡着了,我才合了会眼。
第二天早上,宝宝告诉我他喉咙不疼了,但是仍然咳嗽,同时鼻塞加重。
如此用药护理三天,宝宝症状轻了不少,于是我停用头孢地尼,给他吃了一次盐酸氨溴索口服溶液,后来因为这个药没有了,就单给他吃维生素C。
然而,宝宝仍然间断咳嗽厉害,常常会从睡眠中咳醒过来。
而我,由于熬夜护理宝宝,睡眠时间过少而又操心与担心,也出现了亚健康状态。
这个非常时期,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于是我拿着宝宝的喷剂,继续给我自己按说明书用法喷下去。
同时,我找到了去年机缘巧合下,因自身疾病在江苏省中医院配的药,有仁术健胃颗粒和抗感合剂(原抗非典合剂),因为我还没出现感冒症状,但是存在舌体胖大齿痕严重等湿重问题,因此我就选择只服用了仁术健胃颗粒,两天后就恢复了正常。
如此又三天,在再一次隔壁房间的宝爸被宝宝的咳嗽声吵醒的状态下,宝爸说话了:
“我们还是去上海市儿童医院看看去吧,我明天不上班。”
我心里很忐忑——疫情之下,去是不去医院,对我来说都是难做的选择题。
去,怕交叉感染;不去,又怕耽误宝宝。
并且我更怕,宝宝这个情况,合肥的医生没做任何检测,她只是叫我当心——而如果是新冠,我该怎么办?
在忐忑中,我又度过了一个白天。
晚上宝爸收工到家,我在他的微信看见上海市儿童医院的公众号通知他们上线了互联网医院,其中的发热咨询功能是免费的,就跟宝爸说,我们先尝试一下在线问诊吧。
宝爸同意了。
于是,我在当晚的七点五十分,发布了我的咨询信息。
医生们非常忙,即便是在网络上,他们的回复也需要时间。
由于要照顾宝宝,我放下手机,未能及时看到医生的回复,等晚上九点半看到时,该医生已经下线了。
然而我还是很感谢她,因为这位医生虽然没有立即做出判断,但详细地问了我宝宝的情况,这么一来,既坚定了我带宝宝去医院看医生的信心,又让我可以做好看医生时尽快叙述清楚病情的准备,非常棒。
第二天,出发前,我跟宝爸说:
“万一是新冠,我要跟宝宝在一起隔离。”
宝爸毫不犹豫:
“那当然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
在全家人都佩戴带好口罩,带上免洗洗手液的情况下,我们出发,来到了上海市儿童医院。
二
现在,儿童医院的地下停车库已经非常先进了——门口保安除了全套防护装备,还配备了一个大盒子样式的红外线测温仪,我们只需要摇下车窗,就能检测到我们的体温,哪怕我们之间间隔了三、四米。
我们下车之后,每个人还要进行一次近距离的额温测量,之后才能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
从一楼大厅的电梯出来,我们还必须走出去,从一楼门诊大门重新进入,在门口处填写宝宝信息,让宝宝接受耳温检测。
我家宝宝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看着武装到牙齿的“太空服”护士,他开始往后躲,哪怕我一直哄一直拽,他都不肯配合。最后宝爸不得不硬把他塞上护士台,他还在踢打扭头。
护士一直在哄这个尖叫着说不要的小家伙,从说:“不是打针”到“再不听话就给你打针!”直到在我们大家的配合下搞定耳温测试,两位费劲的护士终于松了一口气,用亲切的沪语说:
“这小人老犟额。好啦好啦,测好啦。”
也不知道,防护服之下,人家出了多少汗。
终于我们挂上了号,这次的号,排了几个就轮到我们了。
由于在家中我们就叫宝宝一定得配合医生的治疗,我怕他不配合检查,就吓唬他说如果不愿意吃药就得挂水了——这下好了,这个小家伙见着温温柔柔的医生给他做了检查,直接就跟人家说:
“挂水,挂水,我要挂水。”
我晕,除了不愿意吃药,大概是因为有一次他腹泻,儿童医院的护士给他挂水的动作太温柔,并且跟他说:
“你不知道了吧,手手也可以喝水的哦!”
这样子暖心的童话,让他感觉这是比吃药舒服很多的事,所以才说出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
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又气又乐,趴在桌上拍了两下,笑喷:
“你怎么这么傻哟!”
医生给我们开了验血的单子,我们直奔验血处,这时不需要排队,因为只有宝宝一个患者。
等我们验完血,来了一个拿相机的医生,检验科的医生们,一个个摆出来心字pose,穿着防护服的他们,在相机下特别可爱。
我本来想着,要不让我宝也摆个造型和医生们也拍一个吧,奈何他刚被扎了手指,特别不开心,只好作罢。
很快,验血结果出来了,我们回去问了主治医生,医生说这是病毒和细菌感染引起的问题,主要是病毒。如果自己在家有雾化器,就教我怎么在家自己做雾化,如果没有,就开药吃算了。因为在医院雾化,得跑好几趟,现在特别怕交叉感染,应该尽量居家护理。
我没有雾化器,如果在网上现买,又怕病毒传播。无奈,我只能选择吃药,并且把宝宝对药物的喜好告诉了医生——与别的医院不同,上海市儿童医院的医生非常尊重小孩子的个人特点,医生认真听了我们的需求,开了两个药:透明无色少甜的健儿清解液和只需要贴在身上就起作用的日本妥洛特罗贴剂。
出去的时候,宝宝一回头,两个手环着给医生比了个稚嫩的爱心,说了句“谢谢”,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又笑了起来:“哎呀,不客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