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明天小到中雪。
院里有五株秋菊,是我品读《陶渊明诗集》后即兴而植,遂与我的仰慕相伴而生。那只是几株普通的黄菊,难以抵挡严寒,早已凋出了一片残败与清逸。其实我不怎么爱菊,更不会像陶渊明一样爱菊成痴。只一厢情愿的认为:培菊,使得我与文人雅士的行列又近了一步。菊,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与品质。没有刻意的去照顾,偶尔浇点水,看心情,就像施舍一样,随缘,也随性。
我是一个喜欢提笔的人,酷爱《兰亭集序》,反复临摹以静修身。待得思绪上涌,乐以手代笔在洁白的纸上尽情挥洒,将一闪而过的妙想挽留。更幻想着完成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来纪念此时此刻的持笔者。或是词穷,又或是无心境,事总与愿违,林林总总飘在眼前,又埋在心中。无数思绪在脑海中萦萦绕绕,挥之即散,散之复还。
曾幻想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诗人,关心粮食和蔬菜,生活在悠然采菊的恬淡之中。于我而言,读诗善解李商隐填词不出婉约。闲来无事,抽出一张词牌,饮一杯香茗,即兴填写,淡雅来净自己。如说奇妙,莫不过“意气相投”,高山流水遇知音,伯牙摔琴谢子期,一度与挚友深陷于格律填词中不能自拔。找寻幽径,草丛间彳亍,只为诗兴,只是想,不愿搞什么噱头。今日略有思绪,却不愿填,只因思挚友,学边塞,而忆共填词。
去年途径章丘,顺道拜谒清照故居。那完全不是我心仪的模样,前人的影响力,早已成为后人利用的工具。浮夸的建筑成了赚钱的噱头,哪还有如梦令的少女情怀!若是李清照看到此番景象,也会忍不住的轻笑吧。只感叹时光荏苒,故人不在。
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那次曹操与杜康对弈,侍者手持青铜酒樽站立一旁。痛苦的莫不过鸡鸣惊醒醉梦人,失落感油然而生,我多希望那不是梦,了却了枭雄一世忧愁。问一声:心忧是否可解?问一声:霸业是否可成?白驹过隙般的时光,埋藏了多少酣畅与不甘。爱恨情仇渡,唯有杜康来。
梦中惊觉清醒,抚琴清雅轻鸣。手持一杯清酒,淡看尘世尘轻。
匆匆而过的风雨,匆匆而过的愁情。只愿这样能一直醉了自己,不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