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我周围营造了巨大的忧虑,像座码头
我还没被造好之前就离开了它,
而他带着巨大又空洞的忧虑留了下来。
而母亲像是海滩上的树,
两臂之间怀抱着海风。
1996年,我小小的身体扰人不得安宁,
2006年,我灵活的手指握住了画笔,
之后我开始爱我的初恋,
我的思绪被装进了气球,
被她拿在手里,一收一放。
在烈日里炸掉。
2016年,我生命的动作
像奴隶们划船的动作,
父亲的脸像遗失了船只的海岸线,
在昏黄的余晖里迷了双眼。
母亲打包了咸海里的盐,
准备落下一场甜甜的雨。
我爬上笔迹游走的街道,
在二十一世纪的色彩里做无声的告白。
每一根神经末梢的突触骚动虚无的乡愁。
像雨天的小指头。
在此时,魂灵回归的国度,
巫女和小丑私混了一夜的欢愉,
我也回来,
回到房间里,屋内女人的呼吸沉重,
而且充满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