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偶然意外,这就是缘分。我们习惯上把突然的相遇归因于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更习惯于把突然的分别归结于缘分只是到这里。与其说习惯不如说喜欢,因为我们总需要一个理由,而更多时候我们更希望那原因是客观的而非主观的,或许这样相遇才会更加神秘美丽,而分别却不至于太过悲伤。
那一年,我上小学五年级,和大多数初恋开始的原因一样,没错他是我的同桌。是不是大家惊呼,你初恋真的好早呀?但是真的是吗?
他双眼皮,大眼睛,但是个子不高,皮肤比我还黑,学习也没有我好,还不是很爱讲话的人,但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
时间已经过去10年,把记忆的时针拨回十年前。那时老师排座位总是按照大小个,所以他跟我就来到了第一排,老师还喜欢男女搭配(为了防止同性之间话太多,当然在那个年代,好像同性恋离我们还是蛮远的),于是我们就幸运地避开了那阻碍我们缘分到来的一切因素。我们都很慢热,所以想来我们的性格还真的是像,到现在我也变成了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不知是被他挖掘出了我的潜质还是自然养成。但是我更愿意相信前者,因为初中之前都没有此类现象。至于为什么直到初中才出现,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反射弧太长。
小学,我们的学校还真的蛮小,全校师生总共也就100人,是不是忽然觉得我们的世界太小了,缘分这东西降临在我们身上也不足为奇。是不是忽然也有一种想要拉着自己从小暗恋的人回到我们学校的冲动呢?
为了大家能快乐学习,老师还够了一个年级英语互助项目,就是我们五年级的每个人在四年级的学弟学妹里面挑一个作为自己的徒弟,负责给他或她辅导英语,于是每天晚自习时间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哈哈,夸张一下啦!我们不是天才!)
这样四人的学习时光久了,两个四年级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师兄妹,而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幼稚的他们嘴里的师父师娘。渐渐的大家似乎听着这样的玩笑多了,就潜意识里开始接受,甚至于喜欢,也许都是源于那颗天真好奇,又有些虚荣的心的驱使吧!
很久之后才明白这就是三人成虎的微写照啊!
总是在每一次男同学关于我和他的调侃时,嘴上否认呵斥,但却之后,心里总是泛起一丝甜蜜,睡觉前想到还总是很诚实地嘴角上扬。而每次他对于大家的玩笑总是笑而不语,是不是我也曾经对他的笑而不语也感到一丝丝开心过?事实证明是有的!
终于也因为所有初恋遇到的同样麻烦一样,因为座位调动,他不再是我的同桌,而且直到后来很多次他都再也没有坐回我的身边。
但好像正是因为这样的分开,才让我们成了彼此在远处的熟悉人,才感觉到我们的世界里多了一抹熟悉的感觉,才更加让我们感觉到对方的亲切。然而我的新同桌是他的死党,哦!这又是什么梗!没错,他们关系很铁!
本以为这样模糊的感觉就要消失的时候,他的行为再次激起了我心里的一丝波澜。那本字典不知现在是否还在,那首页上的字是否还在,但它确确实实地在我的记忆里,从来不曾模糊。
那天语文自修,我要借他的字典,我回头,清楚的看见他拿出字典,然后又多了一个动作。接过字典的我,习惯性地翻开第一页,作为平时马虎大意的我也许本不会看到那四个字,但也许就是他多出来的动作唤醒了我的潜意识吧!我看见了,不是很好看的,但却是我很熟悉的字体写着的:“你爱我吗?”等等,脑电波回放一下,刚刚他递给我字典的时候,好像眼神也跟平时不一样。
再看一眼,然后果断迅速的翻页,为什么心里除了惊讶,又掠过一丝不屑呢?因为那时的我很矛盾,对于这样的事总是怀着期待,兴奋又排斥的心情。现在想来期待兴奋才是我最真实的写照,而那丝排斥不屑是多么的虚伪。用完字典,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淡定地把字典还给他,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多余的眼神,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也许他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便有了下文。他没有终止自己这种在大家眼里为非的行为,他再次以相似的方法告诉我他的想法,这次他借了我的作文书,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放了一张贺年卡,卡片上依旧是熟悉的字体。也许你们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但是当时的我们,除了喜欢是不会给异性同学送卡片的。
这次他的卡片再次归于沉寂,我依然假装。也许是耗不住了吧,他终于采取了更加正式的方式。对了你们不要多想,可不是什么公开的告白呦。
他和我的同桌(他的死党)利用下课我在外面玩的机会继续着大家现在看来都有些饿好笑的行为。很不幸的是,就在上课铃响,我回头的那一瞬看见了他们的怪异,于是继续假装,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翻开书,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有一张字条,放学了我连看都没看就丢在了地上。似乎就是故意想让他们看到字条被丢在地上的样子,好来显示我拒绝的与不屑决心。那天是周五,没有人注意掉在地上的字条。
周末回家我就有一丝后悔了,想着就算是丢也要看一下再丢呀?
于是很作的我周日屁颠屁颠早早的来到学校,眼巴巴地等着教室开门,看是否还在想要捡回来,因为害怕害怕被别人发现,也因为真的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即使是同样的问题,但也先了解细节的不同。
最后教室门开了,但大家也都来了。我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去捡回来,害怕被人发现异常。也许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会笑话我怎么这么胆小,没错,我当时真的很胆小,甚至是懦弱。
他和我的同桌出现了,我同桌提醒了他关于地上的字条,我就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于表情变化。
于是就再也没有以后了,也许有人会惋惜是我自己把那段感情扼杀在了摇篮里,也许有人会觉得那样也好,开始了又怎样,如果最终分开,那还不是浪费感情,不如不开始。
可是毕竟我扼杀是事实,那个如果只是假设,因为一个假设而错过一个人,不管是不是对的人,不管现在看来是否幼稚,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会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是因为现在的我开始回忆小时候的美好,也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有一点点的愧疚,不仅因为当时的不回应让那段清纯的感情葬送,也因为那个行为引发了后来......
2016年5月29日
创建于 2016-0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