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少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吗?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太宰治
故事发生在太阳系一个很小很小的名叫AR-92的星球上。这个星球小到只用跑一天,便可以绕其一圈。
在一片黑暗之中,少年睁开双眼,周围的一切无法看见。他恐惧并厌恶黑暗,于是他疯狂地奔跑起来,想要找到一个有光的地方。在奔跑的途中,他突然摔在地上,他双手触地,擦破了手掌,鲜血流了出来。他发现他的鲜血在发着光,纯白的光。他喜出望外,于是他咬破自己的手臂,将鲜血撒到所到之处。想象着有朝一日能照亮所有的地方。终于有一天,他照亮了所有他能看到的地方。“哈哈哈哈。。。我终于驱散了所有的阴暗。照亮了这片大陆。”
就在此时,疲惫的他埋下了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后,洋溢在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于是他又拖着他疲惫的身躯飞奔了起来,他发现他跑得越快,这片黑暗就移动得越快;他跳得越高,影子也就拉得越长。始终都无法摆脱这最后的影子。最后他筋疲力尽了,跪在地上。对着自己的影子发呆,就这么一直盯着它。就这么休息了一会之后,他又有了力气。此时,愤怒之火再度填满他的内心,他满脑子里现在有且仅有三个字“不甘心”。于是他挥舞起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在地上拳头砸在地上砰砰的声音夹杂着少年“可恶,可恶。。”的嘶吼声响彻天际。这片黑暗就算是用他的鲜血也无法将它涂抹掉,少年不甘的泪水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泪水滴落在影子上的一瞬间,使这一团黑影泛起了涟漪。影子渐渐开始发生变化,从一滩黑水渐渐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泥沼。从这泥沼中慢慢升起一坨球形的黑色物体,它缓缓地破水而出。少年的目光也跟随着这块“黑蛋”慢慢上升。这“黑蛋”上升到和少年眼睛高度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它有节奏地律动这,频率大概和心脏跳动的频率相近。少年感觉到这通体发黑的物体一定是某种不祥之物,邪恶的气息使他不寒而栗。于是他萌生了将它破坏的念头:“对,趁这东西现在看起来还很虚弱,把它消灭!”他先是用自己的拳头去敲打这颗蛋,但是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它没有受到一丝破坏。然后少年将手伸进自己的胸腔,拔出自己的肋骨。用自己的肋骨拼命地敲打。这个方法似乎起了作用,几分钟后,这颗蛋的表面出现了裂纹,慢慢裂开。待外壳完全碎落之后,出现在少年眼前的是一只巴掌大的龙,这只小龙浑身漆黑,就像是被沥青覆盖全身,它身上的黑色的液体还不断的向下滴落,就像是刚从沼泽中爬出来。背上的翅膀还比较脆弱就像刚出生的小鸟的翅膀一样无力。它此时还紧闭着双眼和嘴巴。在少年凝视了这家伙一会后,它突然睁开双眼,这全身上下唯一的一抹白色在睁开的一瞬间,正好和少年四目对视,少年从这双眼睛肿感到了一种从未感受到过的寒意。随后这小龙张开嘴巴,露出还未长全的黝黑恐怖的尖牙,就像是在打着哈欠。少年想除掉这个不祥的怪物,于是他举起手中的骨头,当手中的武器从高举处被挥到离小龙只有五六寸的时候,少年的手僵住了,因为他在和多拉贡(龙)对视的时候,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压力。这使他瞬间被惊吓住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回过神来的时候,多拉贡似乎体型变大了一点。身长已经有了大概五六十公分的样子。多拉贡向少年伸出它漆黑的前爪。少年看到这一幕,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再过不久等着多拉贡长大之后将他吞噬的景象。所以他意识到他不能再犹豫了。举起锋利的肋骨向多拉贡刺去。但是被多拉贡扑扇这翅膀躲开了。虽然身体十分疲惫,但是他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对多拉贡造成伤害,每一次攻击都仿佛在使用他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点力气。但是每次出手,都被多拉贡躲开,并且每一次进攻之后,多拉贡都在长大。少年一边跑,一边对多拉贡进行攻击。就这么缠斗了不知道多久。最后多拉贡成长为了一头巨龙,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少年始终无法伤害到多拉贡分毫,倒是这一次次攻击不仅消耗了他的力气,而且也将他的武器——肋骨消耗殆尽。

Good Ending:最终,少年由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黑色的血泊当中。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脸上挂着一种痛苦疲惫但是也很满足的笑容。

后记:太宰治,自小便在做着激励的内心斗争,并且多次尝试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且多次失败。在完成他的代表作《人间失格》(意为:失去做人的资格)后留下一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于同年投江自尽,享年三十九岁。《人间失格》后记里面明确表示他并不认识男主角,但是结合太宰治的经历(在这里就不赘述了)可以明显看出来,这本小说就是结合太宰治的生平而作的。
我写的这个故事并不是传统的“龙与少年”的故事,没有“Boy meets girl,斩杀恶龙最后和公主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也许很多人并不觉得这是一个“Good Ending”,因为最后主人公牺牲了,也没有交代多拉贡最后怎么了。故事到这里勉强算是一个以“牺牲自己”为主题的故事吧。只不过也不是那种“勇士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最终被众人歌颂”的故事。他全程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个执念,憧憬着能生活在一个纯净的世界。如果把这个故事想做一个“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拼上性命,最后死而无憾”的故事的话。我想,对于主人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嘿嘿嘿,但是作为爱的战士★虚渊玄的拥趸,笔者还准备了一个“真●结局”。能读到这里的读者想必对笔者我来说都是真爱,那我怎么能用上面这个不是很震撼的结局来款待你们。
True Ending :在这之后,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少年睁开了眼睛,好像是猛烈的敲击声吵醒了他。此时他的周围仍是一片黑暗,并且好像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里很安静,安静到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接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丝裂缝。裂缝中透出了光,通过光,他看到自己浑身沾满了漆黑的液体,这东西他当初见过。不禁后背 发凉,而就是在此时,他感觉他的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硌着了。他伸手去摸,那是一双翅膀。。。
真●结局后记:这个结局的灵感来自于尼采的那句名言“与恶龙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恶龙;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前面提到了“牺牲”,但是“牺牲”并不足以概括少年的一生。“献祭”这个词才能描述他的这一系列行为。少年与龙战斗,最后自己被污染成为了恶龙,之前的多拉贡后来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这才是真●结局。
看了《人间失格》的后我的理解是,主人公是一个软弱并且心思极其细腻的人。他一直责备自己的软弱,又因为太敏感太细腻而将周遭的事物看得过于深入。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事,非黑即白。他多次尝试通过自杀来了结自己的性命,结束自己从小便不如自己所愿的人生。他想将自己的“软弱”和“敏感”抹杀个精光。最后成了一个废人。
在我的笔下,多拉贡从来没有企图伤害过主人公,所有的邪恶都是少年自己臆想出来的,且在最初就讲过,只要朝着对的方向跑半天,他便能脱离黑暗,就不会有后续的展开。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么一个星球,自己的影子,以及一条多拉贡。这条多拉贡平时被称呼为“软弱”、“自卑”、“欲望”、“贪婪”等等。与其和它搏斗,不妨试着和它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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