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无话。
次日,员外府内宾客盈门,炮竹声声,热闹非凡,丫头婆子们忙进忙出,招待众多宾客,吃的,玩的,用的都堆满了前院后院。毕竟是跛子街第一富豪,卢员外的人脉还是挺不错的。
中午十二点,吉时已到,寿宴开始,众宾客亲友纷纷拜寿祝贺,恭贺之声在卢府回荡。拜寿时,锦玉也把她的礼物献上,送给了父亲。
当看到锦玉献上的那面铜镜时,父亲脸色大变,从座位上站起来,捧着铜镜走到锦玉跟前,急急问道,“锦儿,这面铜镜从哪里得来?”
锦玉心里有点愕然,如实回答,“这是前两天在街上一个少年卖给我的。爹爹,这铜镜是……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叹口气,黯然道,“锦儿,这面铜镜本是我们的家传之物,也是多年前你与一位王家少爷的定情之物,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与王家没有了联系,怎么又回到了你手上?你见到王家少爷了吗?”
“定情之物?”锦玉更加惊讶,看着父亲,一脸的茫然,自己啥时候已经定亲了?照这么说来,那买铜镜的少年说是他家传家之物,日后要来赎回也确实是真的。
见锦玉脸上复杂的表情,卢员外叹口气,慢慢说起了铜镜的前因后果。
“这铜镜本是你曾祖父在朝为官时皇上所赐之物,后来你祖父弃官从商,这么些年就当作了家传之宝。多年前,我有一个拜把兄弟王员外,两家都是世交,同在淮南做生意。王家有位小少爷叫水生,你出生后,你们的母亲曾建议亲上加亲把你们两人的婚事定下来,这面铜镜就当作了定情信物送给了王家,王家给咱们的是你房间里的那柄玉如意。当年水生父亲还画了一把‘月下牡丹临水图’的折扇,允诺十五年后让水生拿着这面铜镜跟折扇一起前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