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二月低谷》时,我正经历着工作学习的双重压力,身体与心情皆处低谷。今年的春寒料峭分外漫长,直至三月中旬,天气才有转暖迹象,春花才陆续盛开。于我而言,三月也分外漫长,日常工作饱满而繁忙,业余时间读书、写文,偶尔游戏,波澜不惊中逐步重建秩序。
随着任务临近,办公室摸鱼已成奢望,每天一上班就坐在机房,看方案,测软件,排计划,参加协同工作,在忙碌中化解了焦虑。晚上加班尚不多,回家后快乐码字,写我与数独的《萧萧数年》,累了就边听书,边打“俄罗斯方块”,或重温童年时的4399小游戏。
听闻“数独无双”将于四月初关闭,委实伤怀了许久。2018年初秋至今,六载韶华一路相伴,从APP到小程序,从整点竞技到每日一题,从“野小果”到“不会还是第二吧”,虽有相册定格,还是遗落了太多印记。曾患得患失,彻夜鏖战,也曾一曝十寒,若即若离,时常感慨着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却又整装奔赴下一场整点,期待零点钟声响起时,新的每日一题。
弹指间,整点的金银铜牌均已破千,赛场的高峰低谷也已看遍,我与数独已然相逢七年,见证了欧泊颗、鳄鱼数独的一时风靡与无声消亡,看淡了潮涨潮落,人来人往。社群里,有人翻出“饺子战队”的T恤,也曾与子同袍,而今不知被我压在了何处箱底。
回首挽流光,历历故往、重重转眼已成苍。3月9日,我开始征战长篇拉力赛,完成去年的第二个心愿,这是我数独与大学生涯的回忆录。从悔恨,到接纳,再到看淡,我在字里行间疗伤。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周末与清明小假期,我与好友同游了植物园、桃花谷、西山,贪婪地寻觅春色,在骀荡春风中,洗去一身“班味”,还与高中同窗他乡重逢。毕业后,我变得自卑、自闭,始终游离于集体外,却猝不及防地被熟悉的亲切温暖。读书与工作,“围城”内外的人,总是互相羡慕,因此考研上岸的决心更坚定了,好想躲回校园,弥补学生时代的遗憾。
可是,三月的考研学习再次停滞,数学660几乎一题未做,一月听的课都还给了老师。一方面,业余时间沉浸于读书写稿,另一方面,四月注定无暇顾及,倾向于将备考留给初夏,一鼓作气。于是忙里偷闲,我拥有了一个与诗书、茶和咖啡相伴的春天。
审完了“新春征文”的96篇来稿,我的《漂泊者的半生》喜获二等奖,奖品是一本书;完成了百日数独打卡,奖品也是一本书,可惜在快递站被冒领;“读写营”读完五本书的奖品,是一本《一年顶十年》;简书的书评征稿,报名后又收到一本《人工智能科学》。
此外,微信读书21天挑战成功后,我开启了30天挑战,信心满满地准备迎接365年度挑战。三月,我读完了74万字的《大医》,在小梦推荐下,阅读了《遇见未知的自己》《重遇未知的自己》,还读了余秋雨散文《笛声何处》。解锁了AI听书后,与书为伴变得容易,每一晚都能在书声中入梦。
周末骑着电车去图书馆,一路清风入怀,一杯咖啡,一台笔记本电脑,又将清甜入喉,清欢入梦。茉莉花、樱花、小白梨,9.9元就能拂去一周的疲惫。女神节部门发了几盒茶,每天泡一包,抱着保温杯“吨吨”地喝水,宛若能为枯燥的工作,注入源头活水。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3月18日,我的诗词小舟正式开航,当前航行了21天,随口吟咏几句诗词,似乎成了我的讲话习惯。每天在小本子上认真抄写,上下班路上反复品咂,那些只言片语的诗句,渐渐被我窥见了全貌。
四月之初,我还解锁了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体验——法律援助值班。园区成立了值班室,请外面的专职律师和内部单位“法律骨干”联合值班。非科班出身,无执业经历,刚拿证半年多的我,“矮子里面挑高个”,就这样“持证上岗”。
值班的一天里,我和专业律师进行了一场深入交流,了解了律师的工作,感受到了知识与实务、内行与外行的差距。从事技术岗的我,深切体会到,与人打交道和与机器打交道,真的截然不同。
虽为“i人”,但作为写作者,我珍惜每一个了解外面世界的机遇,故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在一个个案子中,不约而同地感慨,现实远比小说离奇精彩。对方也表示,想把这些经历跃然纸上,想通过自媒体打造个人IP,却苦于没有精力与好文笔。
值班结束,律师笑言“给你上了一天课”,我也感触与思索良多。一向以“法律爱好者”自居,我开始阅读专业书籍,以期有一日值班时,能为来访者答疑。
梨花落后清明,四月的繁忙正式拉开了序幕。我将全身心投入工作,空闲时,持续存稿《萧萧数年》,待五月常规值班时,开始考研、考证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