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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个小时之前。
在冷冽的街口,我偶遇到一位十二点之前就要匆匆拖着大裙摆往回跑来不及吻别的神奇丢鞋姑娘。
有大约百分之一秒我停在冷空气中,然后思考了关于她逃跑这件事的缘由。
想起这段奇怪的缘由,或许她是一个严格的有宵禁的好姑娘。但是又或许是有一段并不怎么愉快的相遇,甚至是都来不及虚情假意地挑挑眉,说上一句很高兴认识你就恨不得丢下鞋子疯狂逃窜的夜晚。偏偏是一个古怪的念头,一支还没燃尽的烟,一分钟的阴差阳错,可能就结识了一个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悔的人。
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那天看见的高跟鞋太过艳丽,晃瞎了我未曾洞悉过俗世的眼。在听着关于这些有着性感线条的鞋子们的介绍间,我脑子一热,恍惚地认识了头脑时空对面的一个你。
此后,这个故事就这样以我最不喜欢的方式,慢吞吞地讲了起来。
在故事里,我是不喜欢的自己,你是不喜欢的你。然而喜欢与否都不打紧,故事的情节和人物的性格并没有什么联系。尽管是这样的结识,每当午夜情歌放起来,人们慢慢起舞的时刻我还是要漫不经心地说,认识你真是一件高兴的事,这语气,就像认识任何一个卖水果的老妪一样。
许久以来我认为结识朋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五分钟以前,我和周围的人讨论了关于朋友的定义。或许是太过于矫情的话题,让我和老友都酸疼了牙齿。不过酸涩,却又让人无法不为动容。像是品着红酒想着年份欲言又止的你,是无论如何没办法和扯掉易拉罐拉环痛哭流涕的人交换眼神。这不是一种层级之间无法调解的隔阂,更多的是不同情况之下人的谅解。
这就不难解释前一阵子我所看见的那篇文,为什么一切你所不懂的事都叫装*。世界这么大,每个人的生活千奇百怪,你真的以为你所知道的所能理解的,就是那个人的全部生活和能力了吗。
未免太过轻浮和武断了。
很多人说在乎你的人会怎么样怎么样对你,会对你说怎么样怎么样的话。这样的文字,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有些过于非主流呢。然而说起来,非主流这个词竟然已经不知不觉从时尚的引领者变成了被当下所摒弃的存在了啊。我们换个位置来想,一个不在乎你的人会怎样对你,又会对你说怎样的话。
在你需要有人交谈的时候,三言两语地附和,久了会烦,再久一些他们可能会死在浴室。在你需要有人开导的时候,他们可能根本就还在浴室没有活过来。在你需要的时候,他们的电话没有一次能打通。在你认真严肃的时候,他们会说一些无关紧要戏谑的话,有时候甚至是一些黄段子。但是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你熬着眼睛,恨不得一直陪着到天亮。你恨不得千里迢迢地赶过去。你恨不得牺牲自己的时间去做一些帮助他的事。而你,竟然愚蠢地把这些叫做善良。
那善良果真是个致命的病根儿。
夏莉阿,你怎么能不说一句话就走呢。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呢。夏莉阿,没有你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这才是你口口声声说的朋友。
朋友不是你发泄的窗口阿。朋友不是你孤单的时候找的摆脱尴尬的人形牌阿。朋友没有义务帮你排忧解难,没有义务一味听你分享开心的事不是么。她或许也有自己的事情呢,她或许也有自己想要跟你说的事情呢,她或许也有需要你的地方呢。
说到这儿,怕是又要被老友重新拽回椅子上坐好了。
在这儿出现的不符合黑夜的粉色少女心情节让对面楼层的灯泡都忍不住闪了好几下,我的牙齿也忍不住酸的颤抖。所以说,这怕也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关于奇怪话题无聊的吐槽和辩解了。每天无论醒来还是睡去,甚至在梦里,我都越发地觉得,甚是不爱你,自己还是思想里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或者说,我可能从来就没有爱上过这样让人如此厌恶的你。
说着漂亮的话,但实话,这故事到今天为止,对我来说就像是在熟睡时的偷窥者,又或是肆意揣测别人想法的脑残,甚至是静悄悄的时候天花板上突然传来的玻璃球声一样令人厌恶而且想要摆脱。在一根香烟的时间里,我从开头到结尾,最后一次思量,而且决定一定要摆脱,并随手掐断了那根烟。
你是透过那天最美的一双鞋的鞋跟尖上,看见的慵懒而又摇摇欲坠的天使。而曾经,我真的觉得是遇见了一只白色的天使。可是你真的给了我的善解人意好多失望和无语。你可能知道的,或者说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都是一个不善解人意的,姑娘。
太过于聒噪和矫情的话应该让我的手此刻都对我充满了嫌弃,甚至想要罢去现在写下这些字的工作。所以我也并不需要再对此说着什么解释。觉得有些失望,有些困苦。但是这样的失望,好像已经并不是那么少见了。
请你继续你的生活,珍惜你天天念叨的那些有好人卡的人,请上天继续蒙蔽你可怜的双眼,也请你,愉快地背离我,抱着你心爱的罐装可乐去街边找个好地方饮个痛快,最好是痛哭流涕的那种。然后在转角处,就请你忘了那个曾经不小心故意和你相遇的时候,因为后悔就转身夺命而逃的神奇的丢鞋姑娘吧。
真是不愉快,在漫长篇幅的最后,你还是变成了我讨厌的你,我还是变成了我讨厌的我。
我在说谎。
然后这个故事,就以我最不喜欢的方式,在今天走到了它的终结。
依然,
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