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失落在记忆里的人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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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最后一句“总有一个人,在你的记忆里站成永恒。”我把书用力一合仰天长叹一口气,说:“真悲伤啊!”坐在我身边的好朋友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在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就对她说过,其实我不太想看这本书,因为我知道看完我肯定会郁闷,变得很伤感。所以她觉得我的长叹和那一声感慨只不过是一个前呼后应的交代。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从来都不能奢望你的文字能给人温暖,或者说想要读温暖的文字就不该选择你。
你变温柔了,可还是不够温暖。
尾声中你写了夏秋和陈卓幸福的婚后生活,看到那时我以为会是一个好的结局,很显然我忘了沈铎的存在也忘了作者是吴忠全。
当然我接下来并不打算聊前者。因为这是一篇打着书评幌子的长独白。
一个从《桥声》一路写过来没给过任何happy ending的作家。作家这两个字很厚重,不知道你是否承载得起,但我仍愿意这样称呼你。即使在你之前发的文章中说到与人会面时你自我介绍为作家,但在说出作品后对方的不曾听闻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即使在我跟别人说出你的名字时也同样经历过如此的尴尬。
但我乐意。像你书中所表达的那样,世间一切不过老子愿意。
我乐意向我朋友说起我初中的时候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关于文学之新,关于你初期那耿直不加修饰的文字,关于佳木斯,还有一切当初所了解到的关于你的东西。
说实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将你遗忘了。我并不想把责任推给高考,或许就是因为遇见的事遇见的人更多了,稀释了之前认为很重要的感情。不知道这算不算吐故纳新。
高中三年过去了。现在我大二。五年过去了,我又突然想起了你,那个令我当初说出要嫁去北方这么一句话的人。可能是老了吧,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回忆起来。我第一次跟我好朋友说起你时是这样:“我以前喜欢一个作家,哎,作者吧,也不是,算一个写文章的吧。”当时我很犹豫纠结到底怎么称呼你,因为似乎以前看过一篇文章里面强调了作家与作者的区别。但我却忘了内容。她看我啥也没说出来就开始自我拉扯了有点无奈,直接问你的名字。我这才突然回到正轨。我说:“吴忠全。”我没有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她好像也觉得不需要。她听完立马耿直地说“听起来挺老的”。我当时笑了,但又想维护一下你的形象,于是我打开微博的特别关注找了一张你最近的照片想给她看一下你,看完之后她挺平淡地说一句“哦,看起来也挺老的。”我笑得更欢了但还是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被这样说,我便对她说“老吗?!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更老!”说完之后我意识到这好像并没有对你的形象有什么好的贡献,于是我忍不住开始笑自己,然后说起了以前,以前我眼中的你和你给我的影响。
第一次知道你是文学之新比赛,你是第二名,那时我觉得你的文字糙得慌,太直接了,文章里也满是恶意,还记得曾经在一个寂静的黑夜里看《桥声》,开着小台灯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把大灯全打开,打开灯后也不敢继续看了,那时候觉得你的文字比黑夜还可怕。甚至不敢去摸那本书。当然现在我怎么都敢摸了,毕竟再也不是十五岁的小孩子了现在是19岁的大孩子。那时偶尔看你的微博配图也是胡子拉碴的沧桑照,喝酒,抽烟。一副老男人的模样。
那时候身边的好朋友都知道我喜欢你,《有声默片》还是别人送我的,收到书时我觉得是送了我一份开心,看完之后觉得是送了我一阵郁闷。你的文字那么凌厉又黑暗,让我读得一点也不开心,任谁都不会读得开心。很奇怪,明明你让人那么不开心,但就是有像我这样的一批老粉始终喜欢你。大概是因为懒,懒得换一个人喜欢。
那时候令我印象最深的是《若北风吹起时我会想起你》,不是最讨厌,因为相比同期作品那篇稍显温柔,也不会是最喜欢,因为我总觉得你是在写给你爱过的人,或者你还在爱的人。我很不开心。
那时候我向往着去北方看一看,离开我所生长的南方,跟你去北方。有人说曾对我说,当你想要去一个地方的时候不要刻意去,如果真有缘分的话你会在若干年后偶然去到你曾经很想去的地方,然后你会突然想起“啊原来这就是我以前很想去的地方啊”。这种景与人的高度契合才是最好的。
五年过去了,我即将满二十岁。我真的来到了北方,填志愿的时候考虑的因素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曾经的向往,来到之后却突然发现唯独实现了曾经的向往而没有满足其他任何因素。
我来到了北方,但依然不够北。在这个地方我生活了快两年才突然想起你,一个我曾经喜欢过的北方男人。
我觉得你变温柔了,走的风格也更年轻了。文字不再不加修饰,技巧也多了。或许是岁月流转你也变老了,变得文章里不再满身尖刺,更温柔地看待一切,温和地叙述一些悲伤的故事。像是一个老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年轻时发生过的事情。而这个老人,这辈子是过得很惨的,他没有遇见过任何结局完满的事,一件也没有。当然我希望等你真正老了,你能回首一个丰富多彩,充足快乐,不虚此行的人生。
但你的面容好像更年轻了,发出来的照片也不是手机随便拍的胡子拉碴的照片。沧桑感少了些看上去年轻了些。大概人年轻的时候不怕老所以不用顾忌那么多,只有老了才会开始想把自己弄得看上去年轻一些。这话是有些欠的。但我觉得你不会生气,毕竟人生苦短,肯定还有人对你说过更恶毒的话。我觉得最恶毒的就是我那个朋友了,今天中午我说吴忠全是89年的,她立马睁大眼睛一副打死不相信的模样。当时我是有点想打她的,但我却定住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我爸以前语重心长地跟我说过:“给你算好命了,属牛的和属蛇的很配。大你八岁就好。肯定会幸福。”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忍不住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邱渲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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