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见了。我在到处找她。
我走过一条条街,一条条我们曾牵手走过的街,我窥探每一个橱窗,每一个我们曾笑着走过的橱窗。要是在以往,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感觉无比幸福。后来,她离开我,我一个人走过这片街区,脑中的幸福回忆和不再拥有她的悲伤交织厮杀。而现在,我只是担心。她不见了,我得找到她。
我走到一个我们没到过的路口,右转的小巷里闪烁着诡异的金光,我拐了进去。啊,我找到了她,在巷子左侧街道的铁栏里,她被锁着。金光源自她。
我来不及细想街边的铁栏,来不及细想她为何在里面。我只是充上前去,痴痴望向我日思夜想的她。
她满身疲惫,在铁栏后耷拉着脑袋睡着了,一动不动。
“阿欢!”我吼叫,急切中透着些喜悦,“你还好吗?谁把你锁这儿了?我来救你了。”
她的眼皮微微一动,朝我一瞥,随即又紧紧闭上。
“阿欢你看看,我是你的阿林啊,我来救你了!”我拼了命捶打铁栏。
她冷冷地幽怨地望了我一眼,双唇紧缩。分手后她总是不理我,这个眼神已算是难得。
我仍狠狠捶打铁栏,双拳血肉淋漓。
动静太大,一个警察制服出现在铁栏之后。看来应该是他把我的她锁在这里了。我想扑上去与他搏命,无奈铁栏阻隔,我只得死死地盯向他帽檐下不明确的眼睛。
好熟悉的感觉。一瞬间,我头痛欲裂,无数颗微小而尖锐的疼痛在脑中炸裂。仿佛有记忆般黏稠恶心的液体侵入了神经。该死,我记起来了……
那天下午,我第一百零三次将一支红玫瑰放在她家门口后步行回家,我走在路上,如同一个流荡的幽灵,没留意到眼前的任何东西,全部心思祈祷着她的回心转意。突然某个时刻,后脑瞬间尖锐的疼痛,我来不及也不想叫喊,随即思维陷入混沌。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在我床边的有护士和警察。护士告诉我,昏倒前我被一块石头击中,所幸未命中要害,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我对此毫不关心,只是担心我睡得太久,忘记给她带去我的花。随后警察告诉我凶手已经落网,让我安心修养,电视里地方台的新闻里正播报我的事……
我什么都没再听进去,我得起床了。我的阿欢不见了,我得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