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妖(第二章 往事)

让时间回流,我们去跟随一煌的脚步。那个有些落寞的影子转下安慧桥,挤上了302路公交车!拥挤的人群喧闹的声音,这一切都无法松动一煌心底的冰冷!

既然坚定了信念,就要走到最后。也许会后悔,也许没有也许!令人作呕的汗臭味无比坚韧的冲进了一煌的鼻腔!一煌费力的往车窗处挤了挤。他需要氧气!

“一煌?”“老明?”“怎么会是你?”两个人诧异的声音同时响起!有惊喜,有兴奋,还有一股莫名的情愫萦绕在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心头!

这时旁边的乘客被这声音所引,扭头看向这边两个激动的男人。人们诧异的发现这两位生的居然异常的相像,“难道这是两位久别偶遇的孪生兄弟?”

人们总会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他们很自然的相信自己的眼睛要多过自己的耳朵!可事实永远不会因人的想法而改变!一煌和老明相视一笑,一切自在心中!

他们当然知道人们的诧异和眼神所代表的意义!这样的场景自从他们认识以来,总是不断的重复着。他们清晰的记得父母见到对方时那震惊的眼神!

一煌和老明是高中的同学。虽然10多年过去了但一煌的心中依然记得当初在班级相见时心底的震撼!看着坐在第三排那位酷似自己的同学,他瞠目结舌!

在大家惊讶的叫喊声中,醒过神来的老明被这一幕震的嘴巴张的老大。完全可以放下一个特大号的鸡蛋!大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所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虽然无比的荒唐,却又十分的合理。甚至是我们的当事人的心中都生出这样的想法!“他是不是我的私生子弟弟或者哥哥”这的确是唯一合理的答案!

可答案却是否定的!这点很快在彼此的父母那里得到了证实!两者非但没有因为真实的答案而轻松,却更加的沉重。这沉重是莫名的。这沉重隐藏着莫名的情感!

很自然的两位年龄相仿长相酷似的同学,很快放下了心中的沉重。成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兄弟!他们的心底似乎都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们,此后的人生必定精彩!

他们的心中都隐隐的觉到,在以后的生命中,因为对方的出现必定会改变些什么!可这对于两个十多岁的少年来说,毕竟是很遥远的事情!既然遥远何必在意!

命运的轮盘绝不会毫无理由的前行!命运的相遇,绝不会如此的简单!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因为再次的相遇,命运的轮盘终于开始他最神秘的旋转!

当年的沉重似乎都早已消散在岁月的长河里。留在他们心中的只有那份真挚的情谊和再次相遇后的兴奋与激动!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这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因为他们的默契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消散而改变分毫!只是一个眼神便道尽了兄弟间三年的别离!是的三年!生命中最后的三年!

在离安贞桥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家麦当劳,此时的一煌和老明就坐在麦当劳靠窗的座位!两人相视而笑,笑容中满是嘘唏!今天的相遇真的是十分的意外!

真的只是意外吗?这个答案也许只有命运大神知道。此时坐中的兄弟二人,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相遇会给他们的生命带来什么改变!这改变是致命的!

如果可以选择,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回流。不久后的一煌宁愿自己从安慧桥跳下去,也不会在那个时间去挤上那辆幽怨的302!那辆夺命的302!

只是世间没有如果,时间也不可能回流。所以那时的一煌只能无言的承受这沉重无比的相遇。

当他知道那个消息后,他的心仿佛被刀子狠狠的戳着!

可此时的一煌,茫然的一煌矛盾的一煌,对于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能遇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心底有的只是一种放松,他在心底真的很感谢命运大神的照拂!

只是不久后的他,又要对着命运大神高声的痛骂!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矛盾,不是吗?

很痛快的一口喝完杯中冰入骨髓的橙汁,一煌说出了心底挣扎的痛!

在老明的面前,一煌可以放下所有的虚伪,可以打碎自己坚硬的外壳。可以大声的笑,可以痛快的苦!这就是男人,这就是兄弟,这有时真的很难理解!

老明沉默着,倾听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安静的一个人,不像一煌的张扬。有很多时候老明都会问自己,他和一煌为什么会成为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其实,答案很简单!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是幽静的水潭,那一煌就是炽烈的火焰!这听起来有些矛盾,可是矛盾本就是构成这个世界最本质的因素!

所以在很多时候,老明总会静静的听,默默的看!而一煌呢,他的张扬,他的不羁都会在老明的面前得到最好的表演。他是很好的说客,老明是很好的听众!

看着手中薯条上血一样红艳的番茄酱,一煌整理了一下心情缓缓将分别后几年来的事情向最好的兄弟倾诉了出来!这一刻仿佛蓄满了洪水的水库打开了闸门!

从工作说到生活,从欢愉说到悲痛。从恋爱说到结婚,从家庭说到出轨。从安静温柔善良的妻子,说到张扬***媚的情人!这过程有幸福有歉疚!

这过程有欢笑有泪水!随着这些闷在心中的情绪在话声中流淌,一煌觉得心中的沉重也渐渐轻松了起来!而老明的额头却渐渐沉重了起来!

老明只是静静的听,没有插一句话。他从一煌的眼神、一煌的话语中完全能够感受到一煌的心情和心底的矛盾。也完全了解了一煌现在的想法!

他很高兴一煌最后的决定,他从一煌的话语中完全明白了雪音是如何的深爱着一煌。而更重要的是他能给一煌幸福与安定!而那个女人呢?她能给一煌什么? 狠狠的抽完手中的烟,深深的看了一煌一眼。老明在这一刻做了一个让一煌后悔了一辈子的决定。只是老明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决定,将他推向了深渊!

“我知道你心里很乱,也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的不容易。但我真的很高兴,你看清了自己的心。如果你做出的是相反的决定,我一定会狠狠的揍你”

老明说的很慢。一煌却听的很冷。他知道老明绝对会说道做到,一煌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脸,苦涩的一笑!“我到真的希望你现在能够揍我一顿!”

“可是,我很担心你见了那个女人之后,心会软下来。我太了解你了,你的心并不向你的表现一样张扬。你的心,太软弱.一煌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老明会这样说。就像老明了解他一样,他也非常了解老明的为人和性格。他清楚的知道作出这个决定,对老明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明飒然一笑,歪着头看着一煌:“不要这样看着我,一世人两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只要是你的事情,其他的所谓的坚持都是狗屁!你知道我的!”

“所以,你也不要在说什么那只是你的事情。要知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相信如果换成是我你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你认为你该做的事情!”

老明没有理会怪怪的看着自己的一煌,自顾自的吃着,说着!“你小子不会是担心我借机吃豆腐吧,哈哈。放心我还没有女人但也没有那么龌龊!

一煌无奈的摇着头,他知道老明只是想让自己轻松些。十几年的兄弟,他不信老明还信谁?

“谢谢”!“别,等事情办成了你再谢我也不迟!现在免了吧!”

“你别忘了,这出戏码我们以前经常的玩。我到不怕穿帮,只是那个女人的这里似乎有些问题,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说着老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煌心里忽然有些荒诞的感觉。觉得这会的老明无论从神态到动作哪怕是眼神语气就活脱是另一个自己,而自己却变成了老明,沉默着,倾听着!

一煌当然没有忘记,在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由于他们的长相原因,经常互相扮演对方戏弄同学。

刚开始当然很容易穿帮,但随着一次次的演练,他便成了他!

一煌之所以会有荒诞的感觉,是忽然他觉得那些年的玩耍似乎都是为了今天所准备!无来由的心头一紧,抬头深深的看了老明一眼。他希望能看到些什么!

可一煌失望了,他除了在老明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坚持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不明白那一丝心悸是从何而来。一煌再次摇头,希望把那丝心悸远远的抛去!

“你到是说句话啊!傻愣愣的看着我做什么?不要试图劝我,没用!”仿佛看明白了一煌眼中的意思,老明早一步堵死了一煌的话!得意的笑起来!

“好,一世人两兄弟。别的话我就不说了,等我回来后去我家痛快的喝一场。让你嫂子弄几个你最喜欢的小菜,瞧不把你的舌头吃肚里去!”

“这才是我认识的一煌嘛,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就放心的走,回来后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那一顿家常便饭却成了永远不可能的奢望!

日已正午,六月初的北京城一如既往的闷热。一煌和老明这对奇怪的兄弟在相遇后短暂的聚会后,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命运,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些奇妙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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