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5日,下了雪,比去年来的稍晚一些,比前年来的也稍晚一些。
没关系,晚些就晚些吧,只要来就好。
1.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那年前,我们都一直疑问,新疆是个神奇的地方,八楼是个神奇的楼,楼上还能停靠公交车,而后,我在乌鲁木齐才知道,八楼是友谊北路的一个站,八楼是一栋楼,八楼是五六十年代乌鲁木齐最高的一栋楼。
2008年下雪的时候,乌鲁木齐的雪下起来会很厚,我们没有上班,几个同事相约到网吧打cs,我去凑数,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响,穿着厚厚的棉袄,裹着围巾,每个人嘴巴都像个烟囱,一张口就冒出来一股白烟。瘦瘦的维族小伙,站在馕摊旁从火炉里掏出香气腾腾的热馕,“诶,阿达西,来个馕”,“热合买特......”,掰开馕一股热呵呵的小麦香,酥软的香和着哈出的白气塞进了嘴里,小麦的香四溢进了胃口。
网吧有暖气,这里的每栋楼都有暖气,这里没有装修的毛坯房都有暖气,有暖气的冬天不冷,这里真好,这里是乌鲁木齐的白雪飘飞的日子,因为有暖气,我们不觉得的遥远的地方会寂寞,我们年轻,我们有一群都年轻的人,我们一起吃苦,一起玩游戏,一起挤公交,一起撸正宗的羊肉串,一起喝卡瓦斯,还有一起赖在公交车上不下,就为了多看会女神一般维族美女,直到公交车到了终点,到了新疆大学。
2.
其实多数男人都配不上现在的女人,尤其是当代这些独立自强的女性,要工作有工作,要学历有学历,要美貌有美貌,个个都是外表精致,内心有涵养,工作比男人认真,挣钱比男人操心,带孩子洗衣做饭做家务样样是能手。
现在的男人就不行了,一个比一个矬,没有几个能赏心悦目,胡子拉渣,衣服褶皱,烟灰洒落一键盘,桌面上从来没有干净过,鞋子袜子扔到自己看不下去才会舍得收拾一次,吃饭也不讲究,自己胡乱搓几根菜叶,下一点面,买瓶老干妈搅和一下,一顿饭就凑合了。
男人稍微好点的,穿衣会讲究一些,更好的还会做个饭,可是这样的精致的男人似乎都已经结婚了,结婚后能保持如初的很不容易。不要说男人结婚前和结婚后会变样,长胖是一方面,变懒那基本上是不可逆转的,不是男人结婚后都变懒了,而还是媳妇们都太厉害了,样样都是超能。
好点的不说,基本上都该成家的成家,该生孩子的生孩子,而剩下的很大部分都是靠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走到今天的女性多数都是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让多数同龄男人望尘莫及。
他们在网吧打着游戏,我在网吧高中同学群里聊天,那一百多人的群,一直在闪烁 ,毕业之后,天各一方,不再相见,我看着他们说话,我看到一个名字在说话,我看着自己隐身的灰色突然在闪动,“苟富贵勿相忘”。
每个人的选择都是往上的,希望自己越来越好,希望自己的嫁的好,娶的好,而双方在选择的时候都有美好的期待,这种期待是以自己的努力撑起来的,越努力期待的就越大,希望的就越好,因为自己值得,要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何苦让自己自讨苦吃,对待自己的未来寸步不让。
好多人都有着这个期待,没有可是,因为你值得。
3.
当你问什么是爱情的时候,该如何回答呢?你所期望的美好的爱情和美好的人捆绑着押到你面前,你希望他宠你疼你,希望他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递给你一杯热水安静的陪着你,希望他在你下班进门后给你递上拥抱,一起周游时背你嬉闹狂跑,看着你的时候嘴角上扬笑的灿烂如花。
生活总是不完美中会有完美,完美是片段的,不完美是整个的。那年高中语文课,讲到课文爱情那段,同学们突然问语文老师,她心中美好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她拿开手中课本,扶了下眼镜,抬下额头,略有沉思了几秒,说了句“相敬如宾”,“相敬如宾”,这是当时她最好的回答。
看惯了电影电视的男女同学,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够满意,都觉得夫妻两个是否太客气,不是应该吵吵闹闹的么?我们的女老师没有回答,她笑了。那年我们憧憬大学时光,那年我们做题的卷子上埋头苦干,那年我们熬着最好的时光,一个个认真的计算着四氧化三铁和遇到氧气会有什么化学反应,那年我们叫那个女同学二氧化碳。
你有吗?这样的冬天,雪花又开始乱舞,这要是春天就是漫天的飞絮,而这雪花在空中上下纷飞,风吹的急,它也随着纷飞的乱。雪花飞舞的时候最好看,一伸手,就落在手上,落在脸上,落在身上,一落下就都化了,再美的雪花,飘的久了也会累,也始终要有个归宿,尘归尘土归土,泥泞归泥泞。
地面没有积雪,雪化作雪水,雪水汇成一滩地面的光,映出楼房和树的影子,影子里也有灯光,夜色深的已经看不出任何形状,只是一片片的亮,亮的刺眼,这样的夜和冬天已经来过多次,只是从未曾真正看,夜色为每个人撑开一片黑,梦才会有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