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8.14 晴 贪睡回家 一般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倾城的洪水,淹没了道路,可人们却安然无恙,依旧在来来往往,也或者乘的小船,穿梭在这片汪洋的城市。我不知道整个世界有多大,也没有想过,因为我能看到的,只是这座水城。
我梦见我如此渺小,不管怎么样都逃不过既定的宿命,有的时候,我可以过得安然舒适,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和湿润的空气,也有时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可以随时扼住我的喉头,或者降临下铺天盖地的大水,让我的每一寸肌肤被水胀破,死相可怖!
当被无法抵御的恐惧死死包围,我感觉自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在一片充斥的黑暗和寒冷的巨大空间,举目四望,却无所依靠。
我还是会相信宿命的存在,而不是相信一个神明。我信奉命运的轴承有序运转,牵动着每一个人和周边发生的事,若我遇见你,命运使然,若还未遇见你,也是命运使然。
当我一个人在自己的空间里面看着窗外的风景,我想我还是很喜欢这片城市的,透过窗外可以看见远山的草木和斜阳,泛着一种浅浅的黄色,一同那泥土亘古不变的颜色。
坐上公交车,车里就我一个乘客,玻璃折射阳光,车子摇摇摆摆,便已通过了半座城市,不同于遥远的地域,这里的一切布局都显得格外自然,似乎生来就应该这样。我还记得咖啡店坐落在街道的拐角,下午的阳光刚好照在它巨大的玻璃,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温馨和美好,依旧如故。
车上人几乎满了,半天才找见一个座位,塞着耳机,任凭音乐不停的回旋,在那一刻,我似乎不太在意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了,就这样一直下去吧。之后索性无聊,便和旁边的人聊起了天,很巧的是他也是一中的学生,更巧的是他也认识我高中的一个我称之为呆伟的同桌,就这样,聊了几句,也打发了无聊的时光。到下车的时候,挥手再见,也忘记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或者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一路安好!
回到这片村庄,先前被挖掘的泥土重新回到的原有的地方,却也留下了坑坑洼洼的伤疤。有些小草也从这片贫瘠的土地生长了出来,可能之前它的种子也被带到了泥土的深处。曾经在这片道路之上,走过了六年的光景,我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转眼间,我已不是那个背着书包会跳跳跃跃的孩童,我身在异地,我也长出了胡子,也没有了些许年前的孩子气质。此情此景,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物是人非。
回到老家,很多人在微笑。所有的笑容都很真诚,但我更希望在一个自己的空间里面做自己的事情,哪怕给我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漠,这或者是我最大的改变,我已不是那个年少的孩童,我更像是一个匆匆过客。
钻进郁郁葱葱的玉米地,走过崎岖的小路,却早已叫我累的够呛,有时候甚至在想,自己的身体可能都撑不到自己梦想实现的那一天了,想我还是挺贪恋生命的。隐约记得海子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珍惜雨水的村庄,珍惜黄昏的村庄,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那位用万物为他自己构造王国的伟大诗人,到如今我也只能触及到他诗歌所表现的一点点意象。
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被时光雕琢的古老木门跟前,看着夕阳映照着的远山,偶尔想起自己在这座院落留有过的记忆,便觉得百感交集。喜欢空气里的温度,喜欢草木的芳香,喜欢绵长的黑夜和心底最平静的时候,喜欢用文字煮酒,一杯敬往事,一杯敬远方!
太阳下山,空气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百鸟归巢。和一群人在一起,吃饭。不大喜欢周遭的喧嚣……
我看见生命被时间雕刻下的伤痕累累,干枯的肢体寄居着灵魂的重量。我身边七岁的妹妹眼神纯净如水,好奇地打量身边的一切,我给她教会了北斗七星所在的地方和代表的方位,可不止片刻就又被漫天的星光迷惑了双眼,孩子小的时候,竟也如此这般可爱。
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关了灯,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得见远方的星空。在不是很冰冷的黑色键盘上写下这篇文字,作为今天一整天的念想,当我生命即将终结的那一刻,再看到自己写的这篇文字,也应该会觉得十分美好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