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江水做的女子,温柔而又凛冽。
我能想象,你独擎一把伞,打我的故乡走过。连倚在门框上看雨的老太都以为,你本就属于这水乡。
你为心中的城池而来,希望找到现实中的幻梦。
只可惜,月,已不是那月;沙,也不是那沙;这座城池,再没有三千歌妓,十里酒家。
也许在水泥森林的某个角落,你看见些断片残瓦,那瓦片里的魂灵,已不知去了哪儿。
你恋上的那座,连我都没见过的,城池,它早已死去。
你比江南女子更江南,却也只能做我的故乡的匆匆过客,无论一天,还是十年。
最多,与这江南最后的古城,共一场,黄梅雨,淅淅沥沥熙熙。
我能想象,你独自擎一把伞,路过我的江南。只可惜,幻梦还是幻梦,城池依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