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值班,翻看日历,才知明日是农历腊八,心中窃窃欢喜。此刻,母亲肯定又在细细的拾掇五谷杂粮,明天早晨,精心熬制的八宝粥的香味又会轻轻地把我们从美梦中唤醒,五谷杂粮合着红薯大枣橘饼山药核桃仁,甜里透着香,香里融着甜,简直就是人间佳肴天上珍品。吃上腊八粥一碗,就是拿肉也不换,仅仅是想一想,我的心就醉啦!一年又一年,随着经济条件的逐日改善,粥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和精致,可是我却越来越吃不出儿时那特有的香甜宜人滋味!
每年腊八,伟大的母亲总会想法设法把能够找来的五谷杂粮制成佳肴美味,贪吃的我们,就如今天的孩子盼着吃肯德基、盼着吃牛排薯条一样,每到腊月就天天盼着这顿香甜可口的腊八粥。最初的记忆,腊八粥就是大米、麦仁、黄豆、花生仁、红薯之类的东西熬制,说是八宝,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八样东西,但是每年的腊八粥,我们全家都吃的异常香甜,在以吃饱肚子为最高标准的时代,能吃上各色食品细细熬制的近乎是蒸米饭样的腊八粥,那简直就是一种奢侈和享受。随着物质条件的逐渐改善,腊八粥的内容也日渐丰富起来,红枣、橘饼、果仁、核桃仁、山药这些三十年前想都不敢想的食品也逐次加入到我家腊八粥里,今天的腊八粥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八宝粥。可是,在以营养质量为前提的今天,吃起这精心搭配模样可爱的腊八粥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滋味。
一碗粥可以看时代的变迁。遥想改革开放之前,抓革命促生产,阶级斗争是主线,粗瓷大碗装满红薯玉米面,玉米饼子卷着萝卜白菜,割块豆腐得看日历,吃肉必须要等到过大年,更不要说腊八时能吃上一碗香喷喷的八宝粥啦。改革开放,解放思想放开手脚搞生产,发展经济是第一,物质条件逐渐改善,普通老百姓的饭碗也不再是单调的红薯玉米面,土里长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上了我们的餐桌,吃肉好像不再是炫富的标准,相反下馆子点菜却成为我们伤神的事情,更不要说一碗腊八的八宝粥啦!
事物都有两面性,就如伟人所说,打开窗户阳光能够进来,苍蝇和蚊子也能够进来。当我们物质生活得到翻天覆地改善,当我们不再为吃饭担心不再为穿衣劳神时,我们的精神生活却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扼杀,我们没有了精神寄托,我们的信仰迷失了方向。肚子饱了脑子空了,我们扔掉了仁义礼智信捡起了贪腐黄赌毒,我们抛弃了真善美亲近了假恶丑。也正如我们的腊八粥,越来越精致的配伍吃起来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简单和淳朴!
我不敢苟同那些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鼠辈们的思维,刚刚物质生活得到改善,就痛骂阶级斗争,刚刚精神生活匮乏,就痛骂改革开放,以释放负能量为荣,以背道而驰为傲,不是从自身做起去弘扬正气树立新风,不是从大局出发去求大同存小异,而是以丑化党和政府为目的,以推崇看不到的民主和先进为手段,肆意夸大社会不良现象,任意渲染墙角夹缝的小道消息,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一碗粥里,放的内容多啦,各种食材自然就会交叉反应,苦辣甘甜辛酸咸应有尽有,正所谓五味杂陈。也如我们包罗万象的社会,真善美假恶丑各种现象应有尽有,岂止是五味所能形容。社会进化到今天,物质条件极大丰富,我们也绝不会再回到仅仅用糙米粗粮红薯花生熬制腊八粥的时代,我们不可能弃精致不用而独享粗糙,我们更不会视文明进步于不见而重回刀耕火种时代。窃以为,精心熬制,细品慢嚼,腊八粥的香远益清淳朴厚重我们还是能够嚼得出来。也正如今天,反腐利剑激浊扬清,弘毅之士舍身为国,不久的将来,一个风清气正、善良诚信的新局面一定会呈现在我们面前,到那时我们打开的窗户里,阳光普照,苍蝇蚊子将无处躲藏!
思绪太飞扬。值好班站好岗,梦中的腊八粥,交过班后才能好好品尝!今年,应该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