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肥肉先生
我有一个堂哥,85后一表人才,文质彬彬,身高180,由于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很早就辍学了,没读什么书,为人踏实、淳朴。
19岁的时候,已经在家里晃了好几年,又不想在家里种地,问家里要了几千块钱,独自一人去了山东蓝翔技报了厨师班,课程为期6个月。
6个月之后,堂哥回来了,看上去白了许多,也胖了。应该是烹饪学校伙食好,天天练习做各种菜,堂哥是东北人,自然就学了东北菜。
我的老家是黑龙江的一个三线城市,那里民风淳朴,四季分明。
堂哥回来了是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回来,身边又多了一个姑娘,我给堂哥一个眼神,手一指,这怎么回事?堂哥乐滋滋地说:“半路捡来的。”“你这是哪儿捡的,还有吗?我也想捡一个。”
后来堂哥单独跟我说:“这姑娘是烹饪学校的同学,一起学习,一起毕业的。只不过,她学的是面点,我学的是东北菜。每天中午一块儿吃饭,一来二去,聊得多,就自然熟了。”
相识3个月后,他们相爱了,爱得死去活来,不能自拔。
当时堂哥19岁,那姑娘18岁,年纪相仿,情窦初开,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哈哈,看对眼了。
那姑娘叫王艳秋,秋天的秋,我叫她嫂子她不好意思,后来就改口叫秋姐,我寻思着将来结婚了再改口吧。
秋姐人很不错,不单长得漂亮,对我堂哥又好。那时候我还小一些,心里想:以后能找一个这样的老婆就好了,想着想着嘴角就不自觉微微上扬,好像少女怀春一般天真。
有一次跟堂哥吃饭,秋姐没在,说是回家了,要20天才能回来。堂哥告诉我,秋姐是单亲家庭,家里就自己一个,没有其他姐妹兄弟。这么多年与妈妈相依为命。
秋姐的父亲在一个寒冷冬天的夜晚,开着那种没有棚的三轮车,天黑路滑,三轮车比较旧,灯不太亮,由于回家心切,再拐弯的时候着急了,车轮一滑,整台车失去了重心,翻到了路边沟里,车厢砸到了头上,失血过多,有没有人及时发现,秋姐父亲就这么离开了她们母子。
听完之后,我独自干了2杯啤酒,目不转睛地看着堂哥,秋姐真不容易,你得好好待她。堂哥话语低沉说了声“嗯。”
顿时气氛有些沉重,我天生不擅长讲笑话,为了讨堂哥开心,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个,笑话很冷,配上这东北的天儿,就更冷了。
我跟堂哥继续喝着酒,夜越来越深,夜越来越静,静的只能听见撸串吃到脆骨的声音,头一回感受到这声音如此清脆。
秋姐的故事已经讲完,而我和堂哥依然一口一口喝着啤酒。故事很凄惨、悲凉。我跟堂哥的酒下得就更快了,夜静了,全世界都睡着了。
借着酒精的迷离仿佛事实与虚拟之间徘徊,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在堂哥家里,头疼的要命,那时的我还不胜酒力,也许是喝太多了。
这20天深陷与堂哥推杯换盏中不能自拔,醉生梦死。第21天,秋姐回来了,问堂哥她不在的这20天里都干了什么,堂哥人也是实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喝酒呗,嘎哈啊!
秋姐听了一脸不高兴,也许是顾及我的原因,并没有做出太过异常的举动。看情况不妙,找个借口溜了,跟堂哥、秋姐告别,麻溜儿跑掉了。
我属于天生能吃、能跑、能作型。永远不知道疲惫,童年一直傻萌、傻萌的。没有忧愁,自娱自乐,好不快活。
秋姐回来一个礼拜了,这段时间我没有再去找堂哥玩,在东北的冬天也没什么事儿。到了冬天,每天吃两顿饭,早饭大概8-9点才吃,晚饭是15:00以后,我比较贪睡,一般是10点才起来,妈妈把饭菜放锅里。
现在想起来,当时是多么幸福,虽然没有出生在富贵家庭里,但是依然享受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从前从不懂得珍惜父母的付出。
逝去的时光不能再去追忆,那些年感觉白白虚度了很多光阴,年轻的时候从不觉得时间宝贵,肆意挥霍,无所事事。
回忆绵绵,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两行泪。颤抖的双手顾不及拭去挽留不住的泪水,任由泪水撒欢儿流淌鼻翼两侧,酝酿一点悲伤,总需要眼泪与面目表情配合。
终于在家待不住了,给堂哥打电话,堂哥说:“和秋姐商量开餐馆的事宜。”我一听连忙说三声:好啊、好啊、好啊,我比他们还激动,因为我有免费吃饭的地方了。
刚开始就从小做起吧,总算学以致用了,两个人的技术都用上了。一个炒菜,一个做面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10天的时间找好了店铺,从装修、购买材料,又用了7天,又抽了一天时间置办厨房用具及桌椅板凳。转眼间,一家当地特别小炒就开始营业了。
新店开业,为了吸引顾客吃饭,堂哥去印刷店定制了一批宣传单,我组织了几个小伙伴在街头巷尾串着派发,答应他们中午有大餐吃,还有啤酒喝。小伙伴们干起活来自然卖命。
不知不觉,中午到了,我的肚子咕咕叫着,带着小伙伴飞奔到堂哥的餐馆里,还真不错,开业大酬宾,啤酒买2送一,活动为期3天,3天之内所有的消费通通打95折。
餐馆里有3桌客人在用餐,我心里想,这状况亏不了,哈哈……
渐渐地,餐馆在堂哥和秋姐的用心经营之下,慢慢走上了正规,客源越来越多,越来越稳定。中午与晚上两个饭口都是客满为患。
生意越来越好,堂哥和秋姐的笑容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好,真心替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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