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焦急的在学生放学的人流中寻找着自己的儿子。可儿子却迟迟没有出来,亮哥不确定是自己没有看到儿子,还是儿子没有出来。
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渐渐少了起来,从一开始的如潮水般往外拥,到稀稀落落不紧不慢的人流,再到三三两两慢慢渡步的学生。亮哥的心情也是也从满怀着希望,逐步过度到满脸的失望。
突然,亮哥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个头矮矮身材瘦瘦的学生,这个学生亮哥好像有点印象,是他们住一个小区的的学生,是儿子的同班同学。
亮哥急忙冲过去拉住瘦瘦的学生,这一拉倒是把瘦瘦的学生吓了一跳,急忙想往后逃。亮哥赶紧说:“别害怕,别害怕,我是张宇轩的爸爸。”
瘦瘦的学生听到张宇轩的名字,这才镇定下来:“哦,你是张叔叔。”
“对对对,我是张叔叔。你看到张宇轩了吗?”亮哥焦急的问。
“叔叔,张宇轩在操场踢球呢。”瘦瘦的学生说。
亮哥听说儿子在操场踢球,终于放下心来。他抬头看了看门口严肃的老师,又对瘦瘦的学生说:“你能帮我去见他一下吗?学校不让家长进去。”
“好的!”瘦瘦的学生答应着往学校后面的操场跑去。
“爸爸……爸爸……”
亮哥还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就老远的听到儿子的叫喊声。亮哥心里面一阵酸楚,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
只见一个少年像风一样的飞奔而来,一头扎进亮哥的怀里。
亮哥把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眼泪一下子冲出眼眶,扑扑的落在儿子的头上。
“爸爸,想死我了,你去哪儿了?你不要我了吗?”儿子也趴在亮哥的怀里痛哭起来。
“要!要!我要儿子!”亮哥不知道怎么对儿子说,只顾用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亮哥用手拍拍儿子的头说:
“儿子,不哭!爸爸要出门处理一些事,等事情办好了,就不走了,回来陪你踢球,好吗。”
“嗯!”儿子点点头,用手背擦着已经哭红了的眼睛。
亮哥从包里拿出给儿子买的足球:
“看!儿子,爸爸给你买了新足球。”
儿子看见新足球,高兴的喊叫起来:“太棒了!太棒了!爸爸你真好!”
亮哥看着高兴的儿子,心里面感觉满足极了,不断的用手摩挲着儿子的头,满脸挂着幸福的微笑。
儿子摆弄了一会新足球,然后就把足球重新装回到袋子里。认真的对亮哥说:
“爸爸,这个足球我先不踢。”
“为什么呀?”亮哥不解的问。
儿子说:“我要等爸爸回来,和爸爸一起踢!”
亮哥听儿子说完,把儿子重新搂在怀里,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使劲咽下嘴里的吐沫:
“好儿子!爸爸办完事就回来,再也不出去了!”
从学校出来,亮哥去了老陈的孔家酒馆。去孔家酒馆找老陈,并不是为了喝酒,亮哥知道老陈不会让自己多喝,想喝酒还不如自己买了回家去喝。亮哥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把自己今天的高兴事给别人说说。再大的喜事,憋在心里不说,也不叫喜事!喜事只有给别人说了,再别人祝贺或嫉妒的目光里,才能真正的变成喜事。
亮哥进门就冲老陈嚷嚷:
“老陈!我今天请你喝酒!”
“请我喝酒可以,可是不能多喝!一斤为限!”老陈高兴的又问:“怎么了?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我今天去见儿子啦!”亮哥乐呵呵的对老陈说:“快拿酒来呀!”
老陈拿了酒菜在亮哥的对面坐下来,趁着店里不忙,陪着亮哥说着话。
听了亮哥见儿子的情况,老陈高兴的也是合不拢嘴。对亮哥说:“这就对了,从儿子身上着手,不信把老婆拉不回来!”
“不过呀!亮哥,不是我老陈说你,”老陈看了一眼亮哥,继续说:“你这个酒呀!一定要少喝!”
亮哥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好!少喝!”
一瓶酒下肚,亮哥又在店里坐了一会,和老陈聊了一会天。这对亮哥来说,可是难得的事情,以往亮哥喝完酒,结了账就走,不怎么喜欢和人聊天的。今天正好店里的客人不多,老陈也有空陪亮哥说话。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说了会儿国际大事,又研究了一下台湾问题。最后还是落脚到这喝酒上面。
“老陈,你说怎么才能戒酒呢?”亮哥问老陈。
老陈说:“具体怎么戒,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位戒了酒的老哥,改天我把他叫来一起吃顿饭,你当面问问。”
亮哥说:“那好呀,最近要出趟远门,等回来麻烦你约老哥见个面。”
“好说,好说!”老陈乐呵呵的答应着。
从老陈的孔家酒馆出来,路过街口的小卖部,亮哥照例进去买了一瓶酒。拎着酒,亮哥高高兴兴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