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社会上比较流行,而且是人们乐此不疲的莫过于“规则”一词。有享受不守规则的好处和便利的;有嘲笑守规则、不占便宜的人为乐趣的;更有指责阻止破坏规则并引以为豪的……不但如此,相同让人们乐此不疲的还有“潜规则”一词,是一种不成文、不公开在各自的领域内得到大多数人的默许和遵守的规则,其实质是非规则、反规则,是“拿不上台面”、“见不得阳光”的。说白了,道德约束不了一些人,而规则却不同,只要分清台上台下,视不同场景、不同情况而定即可。好比,您可能敢闯红灯,却不一定敢打家劫舍。如果让我选择,衡量再三,我想当一个绕圈高手。
如果你研究过中国文化,或者你读过《论语》,那么你就会发现,原来绕圈也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艺术。因为绕圈既守规则又不受约束,而你所做所想又皆可解决。绕圈,是一个共通并不成文的规则,其包含在《中庸》理念里更是可圈可点的,我们凡事应“去其两端,取其中而用之”。太过保守必遭遇职责,而过犹不及又为之反例,本该不偏不正、不过不及、恰到好处才是正理。然世事本无绝对,你不绕圈又如何去做?好比一好久不联系的朋友来电,聊了几十分钟,最后直奔主题来了句“我想借点钱”,如此让你措手不及,这是否验证了言语的艺术、文化的博大精深?
一、
曹操的绕圈能力可谓天下第一位,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可他的绕圈技术总体验在胡须上,不得不说老天赐予曹操胡须正应了“天生我材必有用”一般。
1、割须代首。
《三国演义》中有个典故:曹操统军出征,其下令军队不能践踏庄稼,不能失民心,可由于其坐骑受惊,马跑到庄稼地之中踏毁了百姓的庄稼。这算犯规,且犯了自己的规,而犯这个规是要砍头的。
不过不用担心,绕圈高手岂会被如此规定束缚?一边是统一天下的毕生愿望才刚开始而不想死,另一边属下死命求情,不得不说台阶给的恰到好处。曹操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绕圈,把胡须割了代替头颅,如此,也不为之过也。
2、割须弃袍。
《三国演义》中还有个典故:曹操被马超打败后,为了不被认出俘虏,便割掉胡须、丢弃长袍。而最耐人寻味的在于,西凉军大喊“穿红袍的是曹操!”,曹操就脱下红袍;而没有红袍如何认得曹操?西凉军再次大喊“长髯者是曹操!”,曹操直接割掉长髯;割掉之后又喊短髯者是曹操,曹操扯块旗布包上脖子接着还是跑。
对于曹操而言这真的好尴尬!前面他刚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后面再次为了活命又割掉胡须了。这是否很可笑?历史上那些为了一些事物不顾脸面的做法,不知是否起源于曹操。
曹操这圈绕的水平真是了得,规矩总是约束他人,毕竟规矩之中总是有些漏洞,规曹操的矩总是被忽略着。
二、
读史,尤其是读清史之后,总觉得清史就是个绕圈史一般。
我们都看过《铁齿铜牙纪晓岚》,发现其中纪昀与和珅的关系反反覆覆,得利的总是乾隆。可电视剧与史实是不同的,年老的纪昀总是与聪明能干的和珅保持着一个平衡,虽然其中乾隆的作用要占到很大一部分,可两人的绕圈在电视剧之中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在《罗辑思维》之中说过张廷玉退休的事儿,乾隆本想让张廷玉感激涕零的去讨好自己,再给个台阶让张廷玉退休。可事与愿违,在于张廷玉没看懂乾隆绕的是什么圈,以至于张廷玉最终丢了伯爵,落寞而死。
这就是不懂弯弯绕,也是不识时务的结果。
就如《西游记》一般,释迦摩尼把自己的舍利放到太上老君的废弃炼丹炉中,幻化出个猴子,一个让太上老君以为是“自己人”的猴子。天帝能不知道?他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一个西方诸侯可以稀释一家独大的道教的话语权,让天帝更有权利,仅此而已。而当可怜的太上老君知道前因后果之时,故事却已经完结了。
三、
中国最古老的中庸之道其实讲究的就是“合适”,就是“刚刚好”。
人之品格可以列成三等,各类中的第一类和末一等都是极端和缺德,居中的才是道德或优越性。所以,居于:怯懦与鲁莽之间才是奋勇有为;吝啬与奢侈之间才是慷慨大方;怠惰与贪婪之间才是意气风发;卑屈与骄傲之间才是谦虚谨慎;秘密与多嘴之间才是说一不二;乖僻与滑稽之间才是风趣幽默;寻衅与谄媚之间才是友善可亲;在哈姆雷特的优柔寡断与堂·吉诃德的冲动任性之间才是自我克制。
于是,伦理或行为的“恰当”与数学或工程学上的“恰当”没有什么不同;它的意思是正确、适合,最有效地达到最好的结果。如此一来,我所理解的绕圈,不知是否应和了这个“恰当”与“合适”呢?
不置可否。
文/陈陈美美
我想小而美,我想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