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买过一套挺艺术的书,其中一本叫《与毕加索喝咖啡》,不过是扯了个毕加索爱喝咖啡的由头,介绍咖啡,但也算是一本不错的咖啡科普书。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本书,我开始对咖啡好奇,但我绝对算不上是个十分专业的咖啡迷,长年宅在家里,大约喝了上百条的速溶咖啡,常常听到群里的几个咖啡迷,自己煮咖啡喝。由于都是宅在家里写字的,自己煮一杯咖啡,配上点心,经常是早餐或是下午醒神也是时有的事。
不是专业的咖啡迷,但却一点也没影响我喜爱咖啡馆。大约1999年期间,在莲花电影院边上的一间咖啡馆,这间咖啡馆的名字叫荷塘月色。听说就是取意于莲花公园的莲花池。第一次见识到干花干叶制成的画作,挂在墙上作装饰,显得特别又有味道。店主是一位温婉的台湾女子,辗转了很多地方,最后来到厦门,我住在莲花时,是那里的常客,经常约朋友喝咖啡聊天,甚至还请摄影师朋友去拍过咖啡馆。后来咖啡馆不知所踪,我也离开了莲花。但那个清爽的咖啡馆,是我对咖啡馆最初的印象,放到现在的咖啡馆来看,它实在有些简单了。留下记忆的就是那些墙上的干花、松果、树叶。
几年之后厦门顺应着全国真伪小资涌向厦门度假的潮流所趋,遍地开花的大小咖啡馆,已然攻占厦门各个大街小巷院落。厦门的咖啡馆,真是处处占有先机,在花树间交错出了自己的味道。
既然并不是咖啡迷,所去的咖啡馆也自然有限,虽然立志一年去五十家咖啡馆,但其实也是断断续续地在家附近的一些小咖啡馆里转悠。第一次去鼓浪屿的咖啡馆,是和摄影师朋友HM上岛去拍照。她带我去了她一直推崇的禇家花园咖啡馆。推门进一个院落,有高大的玉兰花树,有白日红,还有蜷懒的猫。当时是盛夏八月,夏日里,我们在户外坐,树下的桌椅,早就成了一道浪漫的摆设。我们在夜色中,就着院子里的灯光,吃着牛排,惬意地聊着天。这是我极少数的户外咖啡馆体验,也令我对咖啡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北京的一位编辑妹子来岛上小住时,我也带她重温了一次咖啡馆时光。
朋友搬到外图书店后面一带住,带我去咖啡公园闲坐,那里的环境我被吓到了,所有的装饰都依赖于花与树。他们把树枝,树干全部请进了店里,配着各种颜色的灯,每张桌上,摆放着绿植。甚至还有拍婚纱的新人在这里借景,可见,它的装饰特别。
咖啡的浓香,真的是要配合大自然的感官,才会有更浓厚的味道吧。一切一切流俗的装饰都是不符合咖啡馆的味道的。有一次去加州广场附近的老塞咖啡馆,有趣的是,整面墙都种上了绿萝,是整面。后来发现很多咖啡馆都这么做。便宜易长的绿萝成了最好的装饰品。在一间社区里的小咖啡店里,甚至还看到了整棵绿植倒置垂挂在天花板。我不禁想到,寂静的花草树木与咖啡馆,或许就该这么任性文艺,爱怎么长就怎么长,凭主人的意志,也凭着咖啡馆的氛围。也使得我开始去咖啡馆时,特别留意咖啡馆里的花花草草。
在追韩剧《绅士的品格》时,男女主角常常碰面的咖啡馆,居然把一棵高大的树干请进了店里,再周围放上几盆绿色的小树,若不是咖啡馆空间够高够大,或是有了它们,衬得空间大了。原来,咖啡馆与树真的有这么深的关系,还有在《咖啡一号店》里的咖啡馆,屋外的树与花把咖啡馆笼罩着,而室内墙上的整面的花绘,让安静的咖啡馆,多了别样的灵动,令人想谈恋爱。咖啡馆是最会造势的地方,朋友说,咖啡浓情,不宜过多品尝。也许,对我来讲,咖啡以外的情绪,更难以抵档。
去咖啡馆不是沉迷于咖啡的香气,而是,喜欢关注它的装饰。咖啡可以是速溶,是速食,也可是慢而优雅的生活,是一种情绪,一种生活方式。花与树本来就是我们最为亲密的自然伙伴。它们化身各种形式,接近我们,取悦于我们,当咖啡馆与花草树木融合成一道静寂美好的风景,怎不叫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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