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有多远?我不知道,还没死过,但梦可以帮我。就像演员一样,他们可以体验别人的人生,做一些可能一辈子都没可能做的工作,这也是让人羡慕的一个地方呀!
我真真切切地相信着、体验着。
我特别容易做梦,也特别爱做梦。虽然并非我主动,但的的确确,周公似乎特别中意我,我每天(几乎每天)都要做梦。不过大部分的梦等我醒来后早已遗忘得七七八八。
可能会梦到认识的人,可能会梦到没见过的陌生人。可能这个梦是让人觉得开心的,也可能是难过的。但开心的是, 我还能做梦。
这次,我梦到自己死了。
我跟另一位女生负责帮死去的人端一些祭品。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我们没有觉得太恐怖,反而觉得很正常,我们只是在做一份工作而已。
镜头又一转,梦到了我们又在学校。我近视很严重,所以如果你平时看到我没戴眼镜,跟我打招呼,我可能会忽略你,因为我是真的看不清。我离一个女生大概两三米远,她给人的气质是恬雅的,让我觉得很熟悉,总觉得她特别像我初中那个唯一的好朋友。但我也没敢上前,怕认错。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有近距离接触了。我慢慢走向她,“是你吗?”我紧张地问着。她笑着答:“是我啊,你不认识 我了吗?”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双眼像机关枪一样扫了扫她。她身边站着一个女生,应该是她新的好朋友吧。她化了妆,化了眼影,眼睛亮晶晶的,本就好看的脸蛋更加好看了。她穿着一条很宽松的裙子,但那也遮挡不住她的肚子——她怀孕了。她看到我瞅她的肚子,害羞地笑了笑,还揉了揉肚子。不过,她比以前开朗多了,她主动提出加微信,反倒是我紧张得老是按错键。后来她跟我说她要走了,要去兼职,我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她离开了。
镜头再一转,又是另一日,我跟一个女生又去上班了。我们穿过人群,他们正在吃肉菜,喝酒划拳,看起来好不热闹。但我却没有性质,反而觉得悲哀。人死了,亲人们会在村里大摆筵席,村里的人、亲戚会来。有的亲人会哭上几句,旁边人怎么拉就是不起来。但哭完了呢,他们就去跟别人聊天了,说说笑笑,仿佛当初哭的人不是ta.村里的人更让人觉得难过了,他们会觉得自己行礼了,来这里就是吃好吃的,人不在了就不在了,那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时候觉得人性就是自私,韩非子都说“人性本恶”了。当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评判别人,毕竟有时觉得自己也虚伪得不行,偶尔内心也是黑暗的。
真正的难过,可能是号啕大哭,也可能是默默掉泪没有声音,也可能是哭不出来,欲哭无泪。我觉得最难过的就是最后一种了。也许是因为都体验过,所以感受来得特别深刻。
啊,回归正题吧,我老是说废话,我的梦最重要,我的感受一点都不重要!
我们两个将祭品一盘一盘端到桌子上,再摆放整齐,“工作”就算完成了,我们也没其他事了,就各自去歇着了, 我去了人堆里坐着。没多久,一个年龄约40左右的阿姨过来了,问我们有没有人要出去。没错,是“出去”,我们并不是随时随地就可以进进出出,我们所处的地方似乎跟外界隔绝了,一道看不清的屏障将我们牢牢围住。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送客时、送死人时。之前好朋友出去就有好多人想去送她,即使他们都不认识她,他们想出去转转,哪怕只是一小会,哪怕只是出去的那一瞬。
我看没人举手,就举起手来,说着 “我愿意。”她便带我走了。我们一行四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们很轻松就将客人送走了,
一转身准备回去时,发现自己面前已经出现一道屏障,我进不去了。我很着急,问那个阿姨,阿姨说你要跟其他人对视三秒,等你觉得身上突然有许多星光闪烁时,就代表可以了。我立马按她说的做,跟她先对视。过了几秒,身上有亮晶晶的光闪过。我又去找下一个人,再下一个人。等我跟他们对视完之后,我的身上不再是点点星光,而是上半身都被光源包住了,那光并不刺眼,但足够亮。
阿姨抬头惊愕地看着我:“你已经死了。你看我们身上还是点点星光,但你身上已经变了”,说着,她拿出一个很特别的手机,手打着字敲了一番,再递给我。手机里播放的是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在接受采访。有的是些很伟大的人,有的是些普通人,但他们跟我一样,身上有光,上半身被光包住了。他们说着自己死去的原因,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憧憬……那些话,看起来都是很有力量、很振奋人心的。(原谅我文字的匮乏,也原谅我忘记了他们说过的话,但我记得他们所说的 是像我这样没文化的人形容不出来的美好。)
我突然觉得似乎有一段记忆被加进了脑子里——原来,我是累死的。
珍爱生命,没事就多睡睡吧。
无关内容:突然想起来了昨天做过的梦,醒来后已经想不起来了。很是 欣喜!我爸还没去天上。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我爸有一天突然回来了。我跟弟弟不太信,后来看着模样、听着声音,的的确确是他,就很开心地拥抱他。(我一直没抱过他,一直都没有!)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死,他只是被别人(doctors)“判”了死刑而已。是的,他当时的身体不容乐观,一直在ICU,但每天都坚持着,因为他还有个家,还有我们一大家子人在热切地等他。于是,他病好了,他回来了。老爸给我和弟弟讲起他这几年,听得很心酸,但我们又觉得很新奇。他说他以后不出去打工了,他就在家种种地,没事的时候翻翻土,这就够了,简简单单的。我们也很赞同,没事的时候就和他一起。
梦没有后续,但我觉得世界上应该有平行时空,他还平平安安地,他再也不是那个停留在三十几岁的男人了,而是迈过了四十,又朝着五十、六十、七十奔去。让我下次再做梦吧,谢谢你,真诚地。
PS:
后来想了想自己为啥会做这样的梦。大概率是因为半夜看了《觉醒年代》的解说与采访,后来又看到了导演说一个微博上的人写的这么一句:
“先生,他们爱我。”
“延年,因为你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