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运城的你凌晨还未睡觉,
太阳在武汉的高楼里有人陪伴,
梅子大叔在杭州一定数着雨天。
阿芷,郑州的一夜大风沙,
好像吹散了我在锦城的雾霾天
这些年,你我各有所得,
所幸曾经的誓言尚在。
无论是囿于感情的泽国
还是生活的汹涌波涛。
你我始终共航一海,
同舟共度现实的暗礁。
阿芷,其实我执念于凤网黄绢,
所以辗转秋色与横波回到樊笼。
阿芷,你当笑我吧。
的确有些事情明白得狠,
却未必真的能够在一息之间释然。
秉持的与禅师要我在日暮时放下的不同,
黎明同我一起醒来的还有关于南方的旧事。
格局是自己对自己人生棋局的规划,
世事那堪独自规划,
不过是雨打芭蕉,
最后疏影横斜。
至于能不能回到幼时的水清浅,
几人知?
终究不是如愿,而是更迭了心愿。
其实谁没有不曾自命不凡,
哄得住别人,哄不住自己。
阿芷,郑州的一夜大风沙,
遮盖不了青草在春蕴酿的一场香,
或许它们还将在夏灿烂,
或者在深秋金黄,
或者在冬天被珍藏。
或者被深埋,
或者被窖酿。
阿芷,有些事除了等,
还要播种和耕耘。
所幸我们都在坚持。
阿芷,有些情,
关于前尘放不下的放着吧,
越摇越是浑浊,
不如就这样——留在心上,
等着结痂。
阿芷,郑州四月的桃花葳蕤里
有中原在十二月的大雪纷飞,
我知道你能看见它。
阿芷,这世间的帛画,
撕了一季的桃李,
还有下一季的茱萸,
你听见万卷楼钟鸣了吗?
阿芷,度过汪洋的我们,
还要经过繁复的沼泽与
荆棘丛生的灌木丛,
但是女儿国与小雷音寺,
谁说是劫,而不是度呢?
阿芷,我们终将会走出迷茫的森林,
抵达一望无际的草原,
在内蒙古的一隅数着星星,
旁边是爱我们的人。
阿芷,我在三成困顿与七分清醒中,
跟你预约来生之外,
还要嘱咐你:
春捂秋冻,养胃用小粥,忌吃冷食。
阿芷,我在郑州,
惦念运城的你。
作者唐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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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