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子,不说一句话,戴上耳机,手机里放自己喜欢的歌,随着车子滚轴加速前进着,车子里面的人们各在做各的事,连瞟一眼都没有,静静地望着窗外,那里有转瞬即逝的安宁。
喜欢着外面的世界,一棵树,一粒尘,一滴水,一抔泥,无视时间的距离,在渺渺的天空下,一切变得是那么静谧,林中的鸟儿时不时的叫几声,有它们的存在感,那是一种心情。
路过蜿蜒曲折的地方,将身体甩得把握不住方向,急急忙忙的挺直身子,不至于磕磕碰碰的过,透过后面的框子看看身后的路,早已经隐没在了连绵的群山深处。
在人迹罕至的路段不断的穿行,周围的一片片山,过了一段还有一段,我们暗示着自己,翻过这一片过后,会迎来阳光,考虑不了时光的漫长。
人太多的时候,眼里就是戏谑,在赶集的道路上穿插而过,赌上自己的运气,对面的车子要和自己错开,不愿意去让路,在这熙熙攘攘的街上,一丁点地方都被人流抢占着,将车轮左打的时刻,右边的人继续跟上包围,我不着急着赶路,看司机应对的手速,将自己安安稳稳的带去目的地。
如果回去的时候是在晚上,会看到山坡上道路边零星的灯光,像萤火虫一样,向你相反的方向飞去,手机上计时的秒针还没走动几格,萤火虫飞走了一批一批,乡下村里的灯火,一幕幕的在脑海里闪过,只因车子行驶的速度太快,来不及多想几句,下一个吸引我们的地方就接着出现,那么长,那么短。
有些地方的道路旁,竖立着一个个的路灯,间距不是很长,相邻的互相为对方发着光,不去交谈,定时出现在视野里,又在一个相同的时间消失,整天整夜的沉默,不会显得烦躁,汽车嗡嗡的声音也吵不醒白日黄昏的灯魂。
我喜欢看着另一道车道上的路灯,像是两个车灯一样,在快速的奔跑。不加油,不吃饭,通上电,就能走去远方,你也随之远去,灯距离你越来越远,灯还在跟下一个车主反向奔跑,不是灯走了,只是你到了站点,到了该下车的时间。
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我们去远方,惋惜的为我们指明方向,有时黑暗会不间断的笼罩着我,幸好还有黎明的曙光,当黎明出现一丝光亮,终将发芽。
伴随着时光远去,会有一点点的感伤,尤其午夜里,尤其异乡漂泊,尤其陌生的城市没有家,尤其家中一人独大,总会想些什么,在车上的时候停下脚步,往回走近在咫尺,不愿意去停下,花白的胡须,佝偻的脊背,干柴似的皮肤,让我们快快长大,虽说心智早熟,但心甘情愿。
幻想着有一天不是一个人踏上旅途,坐上车子的时候,望着的还有身旁,一声声问候,晕车或是不舒服,都有人告诉,呕吐或是困乏,都有人照顾,。
听歌时想的实现难度很大的事情,一步步的实现着,门帘里看不清的自己,被挡住了部分,你在里面不想被看见,外面的人看不见你,你在里面营造属于你的生活,回过头来,你想要对着吹嘘的人无关紧要,你想要吹嘘的事情变得不再是真实感受,都是黄粱一梦。
空气中的咸味呼出血腥般的鼻息,短暂的灵感告诉我“懒虫却盼巅峰”,生活如梦,行程如梦,一段旅途的时光,就像梦里的一次逃亡,拼命的向前逃去,背后有吃人的老虎,不断的奔跑,筋疲力尽,熬过了最苦难的时光,悬崖即在脚的边上,什么样的选择最终都会醒来,慢慢擦去冷汗,慢慢静下心来,将噩梦忘掉,只想起突破逆境时绝命的逃亡。
前方那么远,还有天涯隔隔着我们,两块石头被浪花拍打着,当水流落下潮水退去,海角和天涯显现出来,模模糊糊的字体,留着泪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不知道哭泣的声音有没有,海水持续的冲刷掩盖了哭泣声,也洗掉了掉落的泪,你若摸着石头尝一口,咸咸的,掺杂在一起,谁能知道谁真正流过泪。
石头或许哭了的,海水或许也哭了,惺惺相惜,还是嘲笑,用自己的眼睛去慢慢忘掉,只是记得某一天,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海风吹得衣衫飞起,我看着远方,放大看我侧面的脸庞,有浅浅的痕迹,还要我的眼神痴痴的涣散了目光。
车里的我,不一样的温暖冷漠,享受着快乐的生活,却总是回忆痛苦时候的难过,如果有一种生活叫做工作,希望你要像车子里的人儿一样,不要得过且过,如果有一种生活叫做梦想,那残酷里的月光,会被星星遮挡,为你指路,如果有一种生活叫做感伤,情绪世界的你最能体会,许多事情都不一样,千种方式万种结果。
假如有一趟旅行,叫做列车上的观赏,那天下诸多风景,却是不及车窗外的一截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