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这是东北农村学生的家庭现状。这也是真实的场景再现,我们的青春都抛洒在北方黑黝黝的土地上。
当时我十九岁,虽然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父母老实巴交,朴实的不能再朴实,倔强的不能再倔强,却没有让我下庄稼地干农活,但丝毫没有改变我出身的事实。
少有的几次下地,不过是薅薅黄豆或是土豆间生的杂草;还扛起锄头铲过几次苞米;和老爸拉过几次苞米杆子。
这时离「黑色七月」——高考还有一个多月,我是差等生,明知道自己考不上,骨子里却还有上进心,因此在家没学习,荒废时间,就感到恐慌。
当时家境贫寒,父母离异,各自生活。
说起来,就像生活和我们开的最大的玩笑。
两处住房——一处「一面青」老房子妈妈自己住,一处四间大砖房爸爸带我和弟弟住。说是四间,早已一分为二,西边两间卖给别人,我们住的是东面两间,只不过后来又在东面接了一间,是个杂物库,合起来像是五间大砖房!当然院子是隔断的,房子卖了一半,前院特别窄小,再加上院里东南角有个土豆窖,房子外面东侧是南北路,后面是东西路,大门朝东,房子朝南,正对着大门是条东西路,我家刚好是丁字路口的正中,或者长方形的东北角。
十三岁前,我们还没有分家,四口人住在一起。
一天,妈妈跑到村里小学,我和弟弟分别上课,她找到老师让我们分别出来(我上六年级,弟弟五年级),哭着和我说:
我和你爸离婚,法院要你问你跟谁,你就说跟妈!
说着泪如雨下。我和弟弟离不开妈,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跟妈。后来,法院判定离婚后,我随爸,弟随妈,几个月后,妈妈养活不了弟弟,送到爸家的门口(当时我寄养在山东姑姑家)。
高中三年,我和弟弟都在爸爸这的家。
爸爸执拗的像头牛,可能和山东人闯关东的脾气有关(不是山东人不好啊,我骨子里留着山东人的血呢),一年到头不见笑模样,有些冷漠。
当天在家里看打麻将,都是附近邻居,没有多大输赢,就是闲来取乐,我在看过晚睡后,感觉失去了很多,说明我是一个不甘心落后,特别要求上进的年轻人。
那一天于别人没什么,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闲逛的闲逛,打麻将的打麻将,我的心灵却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这时候,具体一下,我的高中同学有的在家,温习功课;还有的三两个相约,走在街头的路上;还有的辍学的,在二马路摆摊卖衣服呢!
区别在于,我在家看打麻将,属于农村生活;大多数同学身处城里,条件优越。这一点从生活环境一眼就可看出。
出身也决定了阶级划分。现在回想起每次填写家庭出身都写「贫农」,极个别的还有富农,不禁哑言失笑,人们普遍想往贫农上靠,好像贫农才有优越性或者清白似的。
然后,让谁去当贫农呢?谁会愿意去呢?农村人都想考上大学跳出去,希望改变一生的命运,结果进城以后发现除了物质条件优越一些,快乐和幸福并不水涨船高。有的,是可以利用的社会关系和人脉,其实这才是本质。
难说后来考不上大学与环境有些关联,当然,主要还是在我自己。特殊就特殊在,我没考上,弟弟却考上了。可见,光赖环境是站不住脚的。
百度一下一九九五年五月二十九这天,发现世界上没有任何大事件发生,既没有联合国重大决议,也没有名人诞生或者逝世,总之是世界非常平凡平淡的一天!
这天,我用笔写下一篇日记,与这个世界发生了链接,世界不知道我,我却知道这个世界。
今天,我用手机写下这篇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