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最感谢的是妈妈,她给我提供了她当时能够给我们的最好的教育环境。
在妈妈的庇护下,我考上了大学,成了那个年代,人人羡慕的大学生。
大学里,我认识了英俊帅气潇洒的男朋友。
每当我们在水上乐园散步的时候,看到城里星星点点的灯光,男朋友总会说:“万家灯火中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们的一间房子呢?”
这个美好的愿望随着男友留在乌鲁木齐,终于实现了。
虽然只有一间小房子,做饭要在长长走廊里,厕所和水房都公用的,在走廊的中间,是原来武警官兵住的宿舍,但是,在房子靠单位免费分配的年代,这间房子也是是男朋友白天求爷爷告奶奶,黑天提着礼品去办公室主任家送礼,跑来的,非常不易。
随着女儿的出生,房子也变成了两间半,就是对面两间,和邻居公用一间厨房,记得厨房里的蟑螂,那个多呀,晚上一拉亮厨房的灯,案板上的蟑螂黑压压飞快散去,随手一拍,就能够拍死大小无数个……(那时候,信息没有现在这样发达,也不知道蟑螂有多恶心。)
生了女儿月子里,老公每天固定的工作是,下班做饭,吃完饭,热洗澡水,给宝贝洗澡,烫奶,洗尿片(那时候国内还没有纸尿布),煮奶瓶子……
因为共用书房,老公需要来来回回折腾很多趟,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年轻的邻居也是老公的同事,亲眼目睹了他的忙碌,从而望而生畏,他说:“在这个房子里生孩子,太吓人了,我可受不了。”他硬是让怀孕两个月的妻子堕了胎,直到换了有水房有厕所的房子后,才生了孩子。
后来,武警楼拆了,我们搬到一楼一室一厅的房子里,楼后面就是马路,为了安全,高高的院墙挡住了房子的窗户,卧室白天也需要开灯,客厅倒是挺大,但是院子门口有颗大树,挡住进入了房子的阳光,记得那两年,我家孩子整个夏天豆穿着秋衣秋裤,后来才知道,由于采光不好,房间阴冷潮湿,就连三伏天,房子里也感觉不到炎热。老房子改造的厕所很小,只能勉强挤进去,转身都很难,还比地面高出许多。
这样的房子住了两年,因为盖新房,也拆了。我们搬到联合楼三楼的房间,和后来煮一个单元的二楼金奶奶共用厕所和大门,厨房是分开的。和金奶奶一起住了一年多,现在的楼房盖好了,终于在2000年元旦,搬进了新居。
十八年过去了,很多邻居搬走了,也有搬来了很多新面孔,冬季供暖由自供到集中供暖到现在天然气供热。我们也由热得穿短袖到现在穿棉衣外套,还要加电暖器取暖,院子里好几年不交暖气费了,因为暖气不热,供热公司也不收钱了。
最近听说小区要拆迁,我家可能要搬离这个住了近三十年的小区,虽有千般不舍,也要离开了……
房子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但是屋子里一直有说有笑,有温暖,有挂念,幸福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