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刺激

这是一个疯狂的游戏
这是一个刺激的游戏
这是一个饥饿的游戏

离天亮还有一阵子
大概超过半个小时
约了五个伙伴一起
去田地里释放激情

有的伙伴还带了工具
我说带没带都没关系
只要有手便能去游戏

池塘碧波荡来荡去
没有鱼在水面呼吸
只是月光夜中隐隐
一圈圈波纹若笑意

数只青蛙浅水处胡乱地鸣
不知歌颂什么反正很难听
或许过了一夜它们有故事
发生在黑暗中不见光的事
它们亲身目睹事情的来去

一只鸟横飞出去
天空没一颗星子
那灰蒙蒙的身影
更像移动的刀具
把天空这块灰布
瞬间切成两部分
瞬儿又合为一体

青草有迷离的香气
悬着晶莹的小露珠
行走之中爽快呼吸
没有风让它摇晃晃
只是静默中吐香气

十来分钟过去
我们到达了田地
张大婶家有些距离
她不会发现我们游戏
而这片地全属于我们几
我们想干什么都可以
没人来讲狗屁规矩
我们是这里的主
没人敢来拦阻

我们的任务是地里的红薯
家中已经连续数天饥肠
而伙伴们的家里也闹饥荒
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心发慌
而此种举动完全是性命的使然
饥饿太难熬而粮食成了稀缺商品

我们的任务是地里的红薯
红薯吃多了身体还健康
一点点便能缓解几天饥肠
那颜色红艳艳而且味道很香
吃了嘴里软软的有种肥肉之感
只是家里吃不起这种稀缺的东东

我们的任务是地里的红薯
红薯可以放在干饭里面
当然红薯稀饭一样美香甜
我一顿晚饭可以吃下好几碗
就算没咸菜一样喜欢得不敢放
父母也会因为几个红薯而乐翻天

趁来天亮来临之时
我们各自疯狂游戏
田地翻得东落西起
手心里有几个红薯
回到家能大快朵颐
毕竟饱饭是几天前
那时候家中有粮食
只是饥荒时没法子
许多人都饿着肚子
我家虽然有些幸运
但到此已撑不下去

折腾了好一阵子
衣兜都已经装满了
我们几个匆匆就离去
以逃命的速度奔向家里
而父母刚醒正从床上起来
我把红薯放到灶台案板上去
然后回到床旁头一偏就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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