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寺庙,它叫龙泉寺,从贤二机器僧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江湖中就流传了他们的故事。
最近看了贤二机器僧的视频,感觉挺有意思的。
我并不相信佛法,所以在我的刻板印象中,佛教意味着传统、庄重、严肃以及神秘,仿佛就是古代王朝一般的存在。但贤二的师父有段话却给了我很深的感触,他说,佛法与科技并不相悖。
这是一个及其有意思的命题,于是我搜索出佛教的大事年表和科技大事年表,进行比对,看看是否能从其中找到某种联系。
同时也想找出为何佛教就能累世而兴,而结果很有意思。
从释迦摩尼开创佛教以来,基本发展了500年,才进入中土。
公元前2年,大月氏使臣口授浮屠经给西汉博士弟子,这是传入中原王朝的第一次记录,恰逢西汉和东汉权利更迭的初期。
公元前2年到公元1世纪,佛教在中原并没有迅速的占领市场,作为一个外来教派,实际上还是很薄弱的。在这长达一个世纪的时间中,佛教的大事年表里面关于中土的记载,仅有1条:65年东汉楚王英祀浮屠,供养伊蒲塞、桑门。
有意思的是,在1世纪中叶到2世纪,佛家的大事件记录中关于中土暴涨到4条,并且记录显示佛教开始传入宫中。而此时并没有朝代更迭,为啥会有如此迅速的变化,我猜原因在这里:公元105年,蔡伦改造造纸术;公元172-178东汉末熹平年间,摹印,拓印技术的出现。
而佛教作为一门学说传承,造纸术的概念极大的提升了佛教理论的传播速度和传播范围,将之前的口口相传变成了一对多的模式,使当时的佛教得以迅速传播。
公元3世纪佛教大事记为5条,中土相关4条,比前一个世纪并没有太大的增幅。
公元4世纪佛教大事记为11条,有较大幅度的提升,并开始以佛理释义道家学说,比如:支道林以佛释《道》,佛家在此时开始走本土化战略。而东汉,是道家学说的一个高峰期,无论是西汉初的无为而治,还是东汉的炼丹大师葛洪,佛家开始榜上本土流行的道家学派,目的是希望能拉近与群众的距离,分化一部分道友,变成自己的信徒。
公元5世纪佛家大事记为16条,而前半叶就有13条,周围的小国纷纷的被佛家击破。当时更有:法显抵师子国,时无畏山寺有僧5千人,大寺3千,丈提寺2千的记录,可见佛法当时之昌盛。
此时佛法昌盛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中原政权更迭,十六国混乱,民不聊生。而佛家修来世,对于苦难中的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精神寄托,加上上层对佛学的礼敬,佛家对中土大肆入侵,遍地开花,并开始享有特权。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还是个外来的宗教学派,于是这一阶段的道教实行了一统,开始走向政教合一,加上背后的儒学和本土的利益的推波助澜,佛学迎来第一次大规模的灾难“太武法难”。
佛家自己贪婪之外,医学陶弘景重新收录编著的《黄帝内经》,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当佛中医的作用被取代,必然对佛学的传播有极大的打击。
当然公元6世纪,佛学又卷入重来,此阶段佛家大事件达到19条。虽然期间不断的灭佛,但是王朝的更替,政权的不稳定,战乱依旧是佛教兴盛的土壤。加上皇家对佛教的信奉,佛教也终于站稳了脚跟,并未出现像上个世纪一般,一场灭佛,半个世纪缓不过来。
时间划拨至唐朝,佛教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有唐一代,佛教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基于佛教对统治阶层的利好,平稳政局下佛教得意推陈出新,各种流派开始涌现,呈现百花齐放的状态。
从科技版块来说,隋唐雕版术的盛行,对佛教起到了更大的推动作用。对于文物来说,当时越大众,流传广度越大,传世的可能性就越高。而现存世界上最早的雕版印刷品是868年唐朝印制的《金刚经》,可见佛经在当时的流行度。
大量从天竺而来的教义经典,也渐渐的使唐代的佛教更加的系统化,专业化,将自己独立的世界观和价值体系构建完成。
于此同时,他们也很注意本土化,比如说将天竺枯瘦如柴的僧人形象,改造成唐朝独有的丰满憨笑的罗汉形象;玄奘受命翻译《老子》。而且佛家还和文坛人士交好,比如著名的诗人白居易就是“香山居士”,王维更是有“诗佛”之称,将佛和大众文化融为一体,也更加的促进了佛教的昌盛。
等到了五代十国,北方势力入侵,南方分裂,形成了极度混乱的场景。北方五代军阀当权,他们信奉长枪大剑和金钱万能,频繁的战争,需要补充大量的兵员和财源,而寺庙无意是提取兵员和财源的有力捷径,因此也造就了这一阶段佛教的大幅度限制。
虽然在南方,相对平稳的政治环境,但是也太小,且小国众多,即便是发展,也及其有限,佛教陷入低谷。
北宋开始,随着活字印刷术的发明,和政权的再度稳定,佛家又一跃而起,再度复兴。
就这样,兴盛,潜伏,兴盛到再次潜伏,佛家一直重复着这个过程。
相对于其他的学说,能在一统天下的儒家和发源于本土的道家中某得一席之地并发扬光大,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别的学说纷纷落败,而佛家却做到了累世而兴。
除却它本身的体系完善以及信仰之力加持外,还有更多我们未曾在意的。
比如它不断的完善自己,并善于吸纳其它学说并入自己的体系;不断的本土化,创建更具有特色佛家;与时俱进,融入当下的文化和科技,核不变,却换了一层皮,以便更容易的融进新的环境。
一个如此古老的学派,都能开发变革如斯。
可笑的是,现在依然有一些人,保全着自己的傲慢,不愿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