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hakespeareSky(莎士比亚斯基)
上星期六去协和医院看好朋友,在中山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我一直用两个手指拨着耳朵,好朋友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前一天晚上洗头发的时候耳朵里面进了一点泡沫,感觉塞的满满的,用棉签稍微拨弄还有些痛,如果不用手拨弄,就听不太清楚。
本以为是一点小炎症,当天晚上就吞了几颗解毒丸和消炎药就上床睡了。哪里知道星期日醒来的时候耳朵里还是闷得慌,在楼下去吃炸酱面的时候把我下了一声冷汗。我点了炸酱面就在那看电视等,老板忽然走过来敲了一下我的肩膀,问我要不要加辣椒,我一脸郁闷的说你喊一声不就行了,不加。老板说问了几遍你一点反映都没有,我着实下了一跳,冷汗涔涔!
回到房子里面就拿了病历和钱包去医院,顺便去先前经常去诊所问了一下,那医生拿着一高架炽光灯在我耳朵前晃了晃,说你这种情况很常见,一般就是中耳炎症,打两针消炎针就会好。我问他能确诊么?他说这基本确诊了。我又一身冷汗,告诉他自己还是去大医院查查,如果要打针就把医生的诊治单带回来让他给我输。
顶着大太阳赶到人民医院,一老教授拿着黑色的小漏斗一样的玩意把尖的那头伸到了我耳朵里面瞧了瞧,说耳朵里面堵住了,要去冲洗一下,还有些炎症,不过今天治疗室休息,明天过来吧,我先给你开点药你按说明用,明后天过来把耳朵冲洗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我拿着处置单去了划价柜台,本以为几十块钱可以搞定,一瞧价单,头大,一百六。受骗的感觉上来了,但耳朵还是涨涨的,刷卡,取药,三盒胶囊,一盒眼药水一般大的滴耳药水。
抱着药到病除的心态离开了医院,没想到要命的事情还在后头。
吃了晚饭来个耳浴,头侧向一边把耳朵滴满,慢慢按摩耳朵周围,凉凉的,像游泳时耳朵灌了水一样。
洗了澡准备睡觉,吃一颗胶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突然一下痛醒了,也不知道几点了,随着心跳一阵阵的疼,那个疼啊,真是不好受,耳朵眼太小,小指头伸不进去,棉签太粗糙,搅得耳道疼,完全无法入睡,从床的这头翻到那头,那头翻到这头,一会儿张着嘴,一会儿嘴张得太酸,把枕头顶着耳朵,把枕头丢一边,开电扇冷,不开电扇又燥热,一热起来又更疼了。没完没了,没法睡了。
也不知道忽睡忽醒了多少次,终于要抓狂了,突然记起药箱里还有几颗止疼片,抢着服下两片躺到床上,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疼痛感减弱了,慢慢睡着了。
早上被闹钟吵醒,要是平时肯定要在床上赖十几分钟再起来,可今天完全赖不住了,疼痛感又来了,严重的是都疼到咽喉部位了,半个脸的腮帮子都疼。
匆匆出门去上班,买了三个包子边走边吃,一张嘴,悲剧啊,半边嘴不好使,酸疼,发抖,硬是呛着把三个包子用另半边嘴干掉了。
心里只有一个事,请假,看医生。
经理答应下午准半天假,我煎熬着过完了一上午,中午草草吃了饭就请假去了医院。
谢天谢地,治疗室上班了。
医生阿姨给我一个带弧形缺口的托盘让我自己顶在脖子上接着,她拿了一个有拖把柄那么粗的注射器在抽水,我着实又吓了一跳,问她会不会很痛苦,医生说很快,不痛。我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接着,医生就把注射器对准我的耳朵眼一气乱射,我差点疼的叫出声来,我说医生麻烦你温柔点呀,她说那也行啊,你回去再把这个药水点三天再过来也行。我说,那你还是不温柔吧,我全听你的。
五六个回合的高压水枪冲洗之后,医生让我倒掉托盘里面的水,我拿下来一看,真有一些秽物被冲出来了。赶紧倒掉。
可是耳朵还是不灵敏啊,这回,医生又换了一个金属小管吸枪,蘸一点碘伏就往我耳朵里面塞,顿时耳边狂风呼啸,又是五六个回合,我很痛苦,但不能拒绝,因为耳朵依然被塞着并且医生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回医生又换了一个神器,一个很长很尖镊子,比你所见过的修钟表的镊子还细长的家伙,不由分说的塞进了我耳朵里面,随着镊子的退出,我有说不出的畅快,虫鸣鸟叫。。。。。所有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完全无法形容那时的心情。
向医生连连道谢,医生头都没抬一下,说赶紧去让主治医生再给你看看。
主治医生对着灯光翻转着箍在头上小光碟一样的镜片。说还有点发红,不过问题不大,回去继续吃药点药水就没事了,药用完了再来复查一次就可以了。我问医生药水能不点吗?医生说药水就是消炎的呀,我说这炎也消得太痛苦了,医生说,再点就不疼了,我保证。我现在看着放在旁边的药水还是怕怕的。
耳聪目明,人生才有无限乐趣,以前都不觉得有多么重要,现在才知道,健康是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