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看了他一眼:“你有办法?你最好别和我胡扯!”
“你虽然明白这人树共生之说,却找不出这树凋亡的原因。”
“难道你知道原因?”
“他们平时是如何浇灌这树的?”
“按照传统每周会给予新鲜泉水和蟹肉末,没有问题的,这些我都想过。”
“我家附近以前有一片果园,我从那学到了不少种树的知识。据我所知无论什么树,如果出现凋零现象,就是它的树根出了问题。树是通过树根吸收养分的,树根坏了,你给再好的肥料都没用。”
“继续!”
“想救人,先得救树,这点你我都知道。只不过你现在能和镇长解释什么?没有证据他不会相信你。”
“那你有什么办法?”
“这你还不明白!找证据呗!不过现在不行,必须等到晚上天黑才能行动。”
白衣人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点点头。
“这里的居民对于我们两个陌生人怎么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刻,哪还有闲情去管什么陌生人。我们先找个酒馆坐下,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于是两人走进附近一间酒馆坐了下来,酒馆的侍者为他们端上吃的喝的,便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所有的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他们一边吃一边喝,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我有个问题,既然是在你的梦境里,为什么你就不能用你的能力把所有的问题一并解决?”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并不能控制梦境里的一切,如果真可以,那我自己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为何跑到这雪山来,反正有些时间,你就说给我听一下吧。”
“你真是很好奇啊,好吧,我看你是个有头脑的人,就告诉你吧。我的故乡在另外一块大陆上,离这里很远,几年前那里发生了内乱,我作为国家的一员有这个义务去维护他的安定。我努力在各方势力间周旋调停,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非但没解决问题,还越搞越糟,形势一度达到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我陷入了迷惘与困惑,再也没法面对故乡的人与事,于是决定远走他乡,希望可以在别的地方寻找答案。这几年跑遍了所有的大陆,见识了不少东西,心情已恢复平静,可还是没有想明白一件事。后来偶然来到这片大陆,经过这座雪山,感觉这里虽然冷但是很静,于是便登上顶坐下进入梦境思考问题。在梦中来到了这个奇偶镇,拜访了镇长,然后得知这里出了事。正在思考对策,可是万万没想到在现实世界遇到了你,也不知是福是祸。”
“原来如此,那你每次做梦都是现在这个场景?”
“不是,我之前都是不同的梦,梦里尽是些平常的事件,即使有问题也都被我解决了,唯独这一次不行。”
“我明白了,可是究竟是什么问题困扰着你?”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简单,可想明白却很难,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你不是耍我吧,就这问题!这还不简单,你认为对就对,错就错呗!”
“哼,刚夸了你有头脑!看来我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
“这个...好吧,谁没有困扰不解的时候呢?对了,你是什么时候上的雪山?”
“三天前,问这个干吗?”
“你在上山的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我相信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那看来你是肯定没见过我大哥,我是来找我大哥的,他三个月前在这雪山附近失踪了。”
“你之前也提过找你大哥的事,总之过了今晚,无论问题是否解决,我都会放你走,让你继续去找你大哥。”
“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你了。说到这里,那个我的身体是不是现在也和你一样坐在雪地上?”
“不,你是躺在雪地上。”
“什么,那我待会儿真醒过来岂不是要冻死?!”
“不会的,你在我身边是不会冻死的,你之前有感觉冷吗。”
“你这样一说的确,之前在你旁边感觉一点都不冷,这难道又是你的能力?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已经知道得够多的了,我不可能什么事都告诉你吧!”
“也是,那我不多问了,喝酒吃饭!”
他们就这样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时间已到,他向白衣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酒馆,径直向小镇中央走去,他一路上在一家人门前的画坛里拿了两把锄头。白衣人觉得奇怪,于是问到:“你拿人家锄头做啥?还一拿就两把。”
“等下你就知道了。”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那棵大树前,他对白衣人说道:“正好现在这里没人,我们开始动手挖吧。”
“挖什么?”
“挖地呀!”
“这就是你的办法?”
“你怎么还不明白,要搞清楚树根出了什么问题,就必须往下挖看个究竟。”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气息之树是奇偶镇的圣物,你这样做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们不是在梦里吗,再说我只是想挖个究竟,又不是要毁了这树,你也想救他们吧,还站着干嘛,挖呀。”说完他便抡起锄头就往地上砸去。白衣人摇了摇,虽然不情愿还是和他一左一右挖了起来。这树四周都是泥土,再加上前几日正下过雨,因此还不算太难挖。他一边挖一边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树有多高,根就有多深,这棵树大概三十多米高,所以地下根也这么深。我想我们至少得先挖二十米,希望能在天亮前有所发现。”
他们不停地挖到了大半夜,估计已经挖了有十米深,两人已是满身大汗,树的两边也堆起两个巨大的土丘。他一锄头下去突然感觉下面的土松动了很多,然后一些泥土纷纷散落了下去,仔细一看竟然出现了一个小洞。
“喂,先别挖了,你看我这有个洞。”
白衣人放下锄头看过来:“嗯,果然有洞,而且这洞里好像有光。”
他趴下身子,眼睛透着洞口望去,的确可以看到洞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只是这灯光还是太昏暗,实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想了想,转过头对白衣说道:“难道这下面有人?!”
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泥土突然陷落,两人连叫的机会都没瞬间就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