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你看得见脸上的笑容,看不见心里的
伤。
10年后的岁月,你看见得是,随处灿烂的笑容。骨子里的伤。----题记
第一章 出身
38年前,一个泥土垒成的茅草屋,一个30岁的中年男子,由于一场大病,虽无大碍,但那个18岁结婚的年代,已经是大龄光棍了。
偶然的机会,一个四川妹人被别人拐来河南,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囚禁,挨打,水土不服。稍有不慎,家里每一个人都有权利打她。逃跑?门都没有!24小时盯梢。现实版比电影更残酷,真实。
一年后有了一个女孩,就是我。母亲在这样的环境下,可想我是多么瘦弱。
奶奶很强势,姑姑们也霸道,父亲懦弱,母亲在这样的环境下,逆来顺受。
作为母亲的第一个孩子,我如一颗小豆芽,努力的生长着。
第二年有了弟弟。我跟着奶奶。小时候去姑姑家,姑姑的教育是:要对你奶奶好,对奶奶亲,不要对妈妈好,不要亲妈妈。
6岁,二舅从四川来了,住了些日子。一个晚上,带着弟弟和妈妈回家看看。奶奶心眼多,怕妈妈不回来叫醒睡熟的我,让我抱着妈妈的腿。我骨碌起来抱着妈妈的腿哭着不放。
事后妈妈说,如果不是父亲一直写信,妈妈可怜我没人管,真不回来了。我很感谢妈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是如此听姑姑话。13岁,忘记了原因,只记得母亲拍我了几巴掌,我发疯一般哭着和妈妈对着打。妈妈气得浑身发抖,对我大骂。我高昂着头,没有一点愧疚。
事后母亲病了,哭了一大场。但再也没有打过我。母亲哭,这是父亲随后告诉我的。父亲没有打我,只是告诉了我:这是你妈,你任何时候也不能打妈妈呀。你长大了,要懂事了。
那以后,我是家里最勤快的一个孩子。家里所有人的鞋子,衣服我都洗。做饭,打水。14岁,院里的水井里屋有100米,我提半桶水,而且要歇三次。
那时候的农村,我们的乐趣夏天就是去河里逮鱼,捉青蛙。跟在父母身后锄草。冬天踩着明亮的月光,踢毽子。
父亲和母亲很善良,一直勤勤恳恳地种着二亩薄地。生活很拮据。那时候常用湖北人要饭。母亲常常把我们穿小的鞋,衣服捡好的送给人家。
第二章 变故
我喜欢上学,那年在复读第二年,考了504,仅仅是中专线。随便选了学校,学了护理。弟弟妹妹在初中未毕业都辍学了。
三年毕业后,进医院是有多么难。自卑,内向,懦弱,遗传了父母。家里是不可能在给钱了。去了一个火锅店做服务员。
2000年的9月,弟弟来电,说父亲病中,在县医院,让我速回。整个偌大的火车站,我是如此孤单,一个人买了票就往医院赶。我的父亲,那个瘦小的男人已经昏迷两天了。父亲是吃饭后倒下的,5天后,大夫说,安顿后事吧。
父亲昏迷了7天,再也没有醒来。20岁的我守着父亲的遗体,没有掉一滴眼泪。我发誓一定要好好过。
三七后,20岁的我当时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我骗母亲,说我实习时一个阿姨曾许诺要给我介绍对象。就这样母亲让我走了。那个冬季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