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1)

初章——老人的盛宴



一处低矮的茅草屋静静的站在渺无人烟的小山村,残缺的夕阳把最后一点温暖撒向大地,寒霜正肆无忌惮的生长。

一个披着蓑衣的老翁托着两条大鱼走进小屋,“老三回来了”,里面的人招呼着,递给老翁一碗酒,喊道:“今晚吃鱼!”老翁说:“老七啊,老早在门外就听见你说话了。”

再看这屋子里面,四个老头围着破烂的八仙桌肆意的喝着,说着,笑着。刚才活蹦乱跳的鱼此刻已躺在碗里,鱼眼直勾勾的。

“话说在这武林之中,也就咱老哥几个混的差点了”,说完枯柴般的手将一碗酒猛灌下去,酒精将脸映的通红。另一个老头笑了笑:“三弟此言差矣,我们这般田园生活不比那些锦衣玉食要差,乐得快活。”

“哼!”

老翁站起来,气呼呼地走向后院。

小屋变得静悄悄的,昏黄的煤油灯下只看清八仙桌上残留的鱼骨,三个老人静静坐着。

第一章 


妇人慌张的从床上抱起孩子,到了一粒沉睡散,喂小孩服下,外面哭天喊地,声音越来越近,胡乱将小孩藏进草垛,快步冲出去。

小孩爬出来,刚会走路似得踉跄地挪动着小腿来到院子里,静悄悄的,树上乌鸦的叫声加深了寂静。“娘”,孩子哭喊着朝妇人走去,妇人静悄悄的躺在院子里,只剩下未扣的衫遮盖住裸露的身体,除了身上的淤青,脖子的勒痕。

男孩没有力气再哭了,坐在妈妈腿上,感受着如地狱般的寂静。他还在想:“娘怎么还不醒,娘怎么这么累。”

黑夜如同饿狼般扑过来,小孩没有哭泣,累了,倒在娘身上,沉沉的睡去。

一个中年男人骑着马走了进来,一个穿着兵服的人走上前,晃了晃孩子,孩子揉一揉眼睛,哭了出来。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随口说道:“送去无面佛。”说完继续查看下一家。

穿着兵服的人自语道:“该死的强盗,可怜的孩子,唉。”

第二章


“五十六”,“到”……

早上例行的点名,小孩已经六岁了。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经过了重重选拔,幸运的是,他被选上了。不幸的是,大部分落选的孩子都被扔掉了。

他是最后一个被选上的,第五十六个。

四岁的时候开始训练,到现在各种项目已经烂熟于心。现在例行考核。

两个四米多的高台,用木头搭的。中间用一条纤细的竹竿连接。孩子们依次踏着竹竿从一个台子走向另一个。走过去,合格。掉下去摔断了腿,扔到野外喂狼,摔不断的,充军。

很快到五十六了,他站着台上,准备迈第一步。袭来一阵凉风,竹竿一晃,胸有成竹的他心里一紧。“快点”,旁边考官催促道。

五十六抬起脚,试探性的走了一步。异常稳健,竹竿纹丝不动。沉住气,继续向前走,一个踉跄,还好又稳住了,继续走,前面就是终点,五十六对自己说。

终于最后一步,整个身体软下来,感受到的,只有微风吹干汗水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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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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