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生活在AB0文里的bate。
我的老板是在金字塔顶端的大猛A.
平时威风凛凛,但到易感期,一米九的大个子就会缩在衣柜里委屈喊老婆。
关键过后还失忆。
这秘书当的,又卖身又卖艺,还只赚一份钱。
1
雨夜。
我正躺在沙发里美滋滋嗦泡面,享受我迟来的假期。
结果一个跨国电话打过来。
唯二知情的同事尖叫道: [园儿快跑!老板不见了,我查到他买了回国的机票。]
我心咯噔一下。
[又易感期了?]
我在沙发上蹿起来迅速跑到门口打算来个反锁加鞋柜阻挡。
但晚了一步。
密码锁滴滴滴发出声音,我那帅到惨无人道,本应该在国外谈生意的老板出现在我面前。
黑发湿漉漉滴着水,跟座山似的站在门口。
看见我后委屈巴巴过来拉衣角: [老婆。]
2
易感期的A仿佛是个只知道喊老婆的弱智。
老板那长手长脚窝在我沙发上显得客厅都小了。
他身上换了睡衣,还盖了我的毛毯,见我要去厨房,连忙赤脚追来。
[老婆你去哪?]
老实讲,虽然跟了老板快三年了,也睡了两年多,我还是习惯不了老板的两幅面孔。
我熟练地摸头,亲一口安抚道: [乖,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老板眼眶红了:[不要,我闻不到老婆的味道。]
我一个B,有信息素味道就不错了,还嫌弃淡。
最终还是拗不过易感期的老板,我纯当戴了个大型挂件。
[老婆,你真好看。]
[老婆,这是你给我做的吗?]
[老婆,为什么我睁开眼你不在我身边,我找遍房间都没有你。]
[老婆,我这里好疼。]
老板指着他后颈的腺体跟我委屈道。
我看了眼,后颈那的皮肤发红、隆起,摸起来硬邦邦的。
可惜,我不是0。
我闻不到房间里已经铺天盖地的信息素。
3
次日同事一进门就被老板的信息素熏到躲出去。
我将老板从卧室里拖出来,担忧到: [他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我加了两倍的药他才睡着。]
同事:[你懂的,老板清心寡欲。]
然后他就看见我脖子上扎眼的吻痕。
[对别人清心寡欲。]
老板被带上私人飞机火速冲回国外,我开始忍着不适收拾房间,易感期的A精力是不是太旺盛。
三年劳工,我已经攒够了老婆本,合约也要到期,我马上就要恢复自由身了!
再也不用面对晚上喊你老婆早上扣你工资的无良黑心老板了!
度过易感期的老板成功谈成合作,神清气爽走进公司大门。
路过我工位: [你捡到钱了?]
我揣摩着老板心情,堆着笑递上辞职申请。
老板的脸瞬间晴转多云再转雷暴极端天气。
[徐园,跟我委屈你了?]
这他妈是什么拔屌无情的渣男发言啊!
我挺直腰板: [我要回老家娶媳妇。]
老板看见我喉结上一看就被人很过分咬过的痕迹,眼神一暗,办公室里的alpha瞬间被强大威压压制住。
[Beta?还是omega?]
[还是alpha?]
最后一句话老板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我腿哆嗦,手掌被桌角蹭破,血液里被老板标记的信息素味道飘散出来。
但不幸的是,金毛版本的老板,信息素味道会改变。
老板脸色阴沉,一把拉过我看我后颈,平整,没有咬痕。
没有临时标记,我身体里却都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
老板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彻底标记你了?]
我回忆起上个暴风骤雨的夜晚,老板在我脖子边低沉恳求的声音:
[老婆,我想完全拥有你。]
4
我被扫地出门了。
上午交的申请,下午工位就来了新人。
同事过来安慰我: [老板就这个狗脾气,没事。他最近易感期根本压不住,肯定还会去找你,到时候你就把他钱全骗光, 反正那时候你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说没动心是假的,那么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对外杀伐果断,但易感期到了,就会像只大狗一样赖在你身边,蹭来蹭去,说什么听什么,谁能不心动?
但就是会失忆。
老实说,我第一次真的怀疑老板是冷心冷肺,睡了下属后居然如此云淡风轻, 后来发现他压根没那段记忆。
租的房子不大,也没多少东西,我订了机票就回了老家。
以后再也跟那个豪华世界没有联系了。
直到一周后同事的求救电话打过来。
[园儿!老板疯了,易感期又来了!但他找不到你,他现在就是一只行走的喷火哥斯拉!]
我躺在老家藤椅上摇啊摇。
[找医生嘛,我没来公司之前老板不就是靠药物压制的。]
同事:[懂不懂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老板有了你这么个身娇体软的老婆,药对他还管个屁用啊!]
我打断: [本人柔韧性一般。]
同事又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老板蜷缩在我那张小床上,空荡荡的出住屋什么都没有了。
他眼角挂着泪珠,对镜头哭着道:[老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迅速关掉手机。
MD,心软了。
但我要清醒,这个喊老婆的是假老板,扣我工资的那个才是真老板。
AB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5
挂断电话后,我脑海里浮现出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
跟老板滚到一张床上纯属意外。
三年前我刚进公司,成为老板秘书室的实习生。那时候我站在公司前台,看见所以人突然间都整齐有序地站好,我正茫然,公司外面停下了一辆奢华低调的车子。
老板一身黑西装,在周围几个高层簇拥下走向专属电梯。
前台妹妹星星眼: [老板信息素好强大,还有魅力。]
我动动鼻子,什么都闻不到,但十分认同她的话。
前台妹妹叹气说: [真羡慕你,能在老板身边工作。]
我不明所以,妹妹指指我的工作牌上的第二性别解释道:[公司规定,老板身边不招收omega。]
这么洁身自好?
颠覆了我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
不过我运气并不好,一上午都没能再见到老板。
午休时间,我去储物室搬个人用品,不知道是不是没开空调,总觉得有点热。
结果就在我刚想出门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蹿出未把我压到在地,我顿时眼冒金星,感觉被泰山压顶。
定睛一看,是双眼赤红的老板。
贴脸开大的美貌让我忘记推开老板,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干净。
!!
果然你们有钱人都是表面禁欲假正经,私底下什么都未的啊!
[老板你冷静点,我不是omega。]我努力推开老板。
老板跟换了个人似的,他皱起眉毛,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婆,我难受。]
我如遭雷轰。
谁、谁、谁是你老婆啊,我可是清清白白童子身。
转眼间老板又凑上来蹭我: [老婆,你帮我,我好难受。]
现在回想起来,我就该一巴掌抽死当初年轻意志不坚定,一句老婆就乖乖任人摆布的自己。
但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可描述。
我是beta,生理课上没教过我跟A相处的常识。而老板技术更差,我怀疑他也没好好上过生理课。半天过去,我们两个一个痛到五官扭曲, 一个吧嗒吧嗒掉眼泪。
[老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老板想伸手碰我,又害怕被责骂缩回去。
我两行热泪涓涓而下,老板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才是被酱酱酿酿的那个好吧, 怎么你哭得比我还像下面的那个。
我深吸一气,认真思考后觉得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机会,索性迎难而上。
于是我跟哭唧唧的老板对视,颇有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 [来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板吃饱喝足睡过去,
我颤颤巍巍穿上衣服,被美色冲昏的神志猛然回炉。
我都干了些啥?
上班第一天,我跟老板成了物理意义上的上下级关系。
早上报到,中午辞退,我可能是史上最惨打工人了。
但很快我的担忧就成了泡影,同事闻着信息素昧未善后,震惊我居然能让易感期狂躁的老板一中午时间就变回正常人。在听我阐述完经过后,同事非常正经地跟我说: [易感期的老板脑子不正常,清醒过未就啥也不记得了。]
然后他又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是beta,不然老板万一标记了你,你恐怕就能体验到什么叫上位者的残酷和冷漠了。]
我哆嗦问: [怎么说?]
同事:[老板易感期会失控,这件事是顶级秘密,为的就是防止被对手利用。徐园是吧,趁老板还没醒,快去把身上的味道洗掉,要是被老板闻到了,你可就小命不保。]
当时我跟同事都以为这是仅有的一次。
但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原来老板因为信息素级别太高,匹配不到合适的omega,所以成年之后一直靠药物来度过易感期。但越压制,爆发得就会越严重,老板的易感期开始絮乱,但因为失忆的原因,他丝毫没意识到这件事。
同事对我的特殊作用表示震惊感谢,痛哭流涕恳求我留下:「又能高额工资,还能睡到顶级老板,园儿,这买卖不亏。」
而我也必须承认,我努力进公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老板。他是所有学经济金融人的偶像,运筹帷幄,杀伐果断,没有人不想跟在他身边工作。
况且老板简直就是按照我的审美品位长的,本颜狗顺理成章地被说服了。
只是时间越长,我越难以分清易感期的老板跟清醒状态下的老板,他们分明是一个人,同一张脸,性格却千差万别。
我实在受不了,昨天还赖着你撒娇的男朋友,今天就成了对你一顿输出毫不留情的冷漠老板。
所以这次辞职我鼓足了勇气,我跟老板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总该有个人先做了断。
6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总放心不下。
终于在我一次次无意间看向屋外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老板穿着发皱的西装,面色憔悴,头发也从一丝不苟变为乱蓬蓬小狗。
他看见我,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却不敢上前,只敢站在外面喊我: 「老婆。」
看到是这个老板,我居然松下——口气。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我问他。
老板亮出一个手串,脸脏兮兮的,眼睛亮晶晶献宝似的道:「老婆你给我的,我查了很久,才查到你在这里。」
这是那天晚上老板折腾完后黏在我身边,嘀嘀咕咕好久要走的,他说这是信物。
看我没反应,老板以为我生气,连忙道:对不起老婆,你别生气。」
我必须很没出息地承认一件事,美貌温柔会黏人的老板简直就是堪比核弹级别的B0诱捕器。
我迅速推翻AB恋没有好下场的结论。
以为被抛弃的老板在重新见面后更加黏人,即便是一张床,他也总要拱到我身边,小声道:「老婆,我想亲亲你。」
我身上没力气,眼皮打架,心里为老板可怕的持久力感到崩溃,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实在招架不住易感期兽性大发的alpha。
「老婆,我好开心。」老板搂上来,温热的胸膛贴住我,「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我感觉到老板的手指摸过我的脖颈,继而细密的吻落上来。
「老婆,我好想咬下去。」
我一巴掌有气无力地拍过去:「咬也没用,我是beta,你信息素留不了多久的。」
身后没了动静,我回头,老板委屈着个小脸,眼泪摇摇欲坠,活像个咬手帕的小媳妇。
「老婆,你其实还是喜欢omega的吧,毕竟B标记0也是能发生的事情。」
我身上没办法留存太久信息素这件事情己经成了老板的心病,其严重程度我已经身体力行地体验到了。
我顺毛道:「没有,最喜欢你了。」
老板心情瞬间变好,噌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撞得我本就虚弱的身子差点散架。
他开心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头发乱糟糟的,忽然老板眼睛一亮,我吓得一激灵,磕磕绊绊道: 「真、真不行了。」
老板的大手摸上我的小腹,我头皮发麻,看着他清澈愚蠢的眼神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老板期冀道: 「老婆,你说这里会有宝宝吗?」
7
有宝宝个头啊!
Beta哪有怀孕的?
不过快乐的日子一旦长久,我反而开始心生害怕。
同事的电话打得越来越急,老板消失这么久,公司高层已经开始不满,他只能催我快点把老板打晕空运回来。
但我看着贴心准备晚饭的老板,心生犹豫了。
我舍不得让他走。
我爱上了他。
电话那边同事焦头烂额:「园儿,我知道老板这种完美alpha谁爱上都不意外,但现在他真的要回来主持大局才行。小别胜新婚,易感期一到老板就又会来找你了。」
老板注意到我的视线,面带笑容过来,让我闻闻新做的菜: 「香不香,按照你口味重新调了一下。」
电话那边同事听到老板的声音: 「园儿,我只能再拖一周。下周你想办法给老板灌药,让他信息素水平下去,我准备好麻袋跟直升机,OK?」
老板有些吃醋,示意我挂电话。
我点头:「好。」
老板并没有追问是谁打来的电话,他这样我反而更心烦意乱,连带着晚饭都吃不下去。
思索再三,我犹豫开口: 「云泽,你没想过回家吗?」
老板闻言停顿下动作,他问我:「老婆,你要赶我走吗?」
有些事情其实我们一直没有明说。
失忆的是对我冷言冷语,高高在上的集团掌权人李云泽。
而我爱的这个,他记得所有。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抑制剂失效导致信息素水平紊乱才出现的李云泽。
他也知道,信息素水平恢复正常后的自己
是如何对我视而不见,不带半分爱意的。
老板垂头:「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变回那个不爱你的自己。」
我道:「没关系的,你回去后就让那个大魔王快点处理完工作,等到易感期, 你就又能未找我了。」
老板生气:「好想揍那个自己一顿,居然不喜欢老婆,害得我都不能经常过来。」
说完他眼睛一亮,跑回房间把自己的钱包拿给我,亮出里面一排排的黑卡,大手一挥:「老婆,我的钱都给你,你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我估计了一下这些卡的价值,深呼吸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妖妃。」
老板: 「没关系,我是昏君。」
8
妖妃又跟昏君荒淫无度了一整晚。
我看着熟睡的老板睡颜,自我安慰,起码睡到了这种超级大帅哥,不亏。
我把抽屉里老板强行刺激信息素浓度的药翻出来,这段时间他的易感期一直没有结束,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本来信息素就紊乱,还这么乱来,真是年轻力壮不怕死。
我拨通同事电话,哑声道:「他睡着了,你快来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在直升机轰鸣声里撕扯变形: 「我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我去客厅倒了杯水。老板就算转性,骨子里alpha的掌控欲也从没改变。他睡着后,我终于能润润哑了的嗓子。
踩着晨光回卧室,本该昏睡的老板却醒了,背身坐在床上。
「怎么起来了?」我心里疑惑,药下少了?
我坐上床,贪恋最后的缠绵: 「睡吧,还早。」
「徐园。」
老板的声音平淡无波地响起。
我心一震,仿佛鹅毛大雪落到了心脏上。
一直逃避的现实以这种残忍、猝不及防的方式降临在这个清晨。
我感到喉咙有些疼痛,好像不能发声了,即便如此,我仍然心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干哑道:「云泽?」
老板站起来,回身看我。
外面的天色逐渐变亮,他的脸庞也慢慢清晰起来。那张跟我耳鬓厮磨, 对我充满爱意的脸庞如今只有冷漠跟阴沉。
他不是我的爱人了。
他是真正的李云泽。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固,手里的水杯滑脱,掉在地板上碎裂。
「老板,我——」
我动动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我好像又没什么可以说的。
长久的沉默后,同事累成狗一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园儿,我到了,老板呢,老天,感谢你给他下药,明天的,晨会,能赶上了。」
我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看着老板去开了门。
继而看见了傻掉的同事。
恢复清醒的老板惜字如金,他随手拖了张椅子,而我跟同事胆战心惊站在对面,像两只犯事的鹌鹑。
「说说吧。」老板开口。
同事脸色惨白,跟我对视,我只能徵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次醒得这么快。
「老板,其实。这几年。。并不是药物起了作用,您易感期仍然是紊乱的,但、但因为您跟园儿,小徐有过一次接触后, 这个信息素它就神奇地被控制住了。」
同事越说声音越小,我仿佛已经听见了他三室一厅破碎的声音。
我开口道: 「后来您每次易感期都会来找我,即便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即便我换过好几次住所,但都无济于事,您始终有办法找到我。」
李云泽双手合十搭在膝盖上,那是他开始谈判前的惯性手势。
他冷漠开口道:「我相信你的说法,在我这个级别的alpha面前, 你确实毫无拒绝的余地跟能力。既然我知道了真相, 那么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我早就有准备,老板会这样说。
这才是老板。
他身上分明还穿着我们一起选的同款睡衣,就连头发翘起的弧度都是为了让我开心故意不压直,可我却无比清晰地知道,这不是我的李云泽了。
9
半小时后,老板推给我一张卡,道:「里面有三千万,按照我们刚刚达成的共识,我希望你选一个我绝对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公司内的系统也会彻底清除你的信息。我有能力向你保证,我们的生活将再无交集。」
我的眼泪慢慢溢出,但最后被我憋了回去。
我说: 「好的,老板。」
或许我的反应让他有些吃惊,可能在他的设想里我应该大哭大闹,用易感期这件事情狠狠敲诈勒索一把。
我平静地看向老板,回答他道:「你不是他,我没有必要跟你闹。」
老板轻笑,似乎是笑我可笑。
关门离开的空隙,老板冷漠的声音在楼道里传来:「把三年来经过徐园手里的合同以及他对接过的合作方资料整理好发给我,另外通知法务随时准备起诉。」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我捏着那张卡,心脏一瓣瓣碎裂,又一瓣瓣和好如初。
同事发来消息: [别在意,反正老板易感期又会回来了。]
不需要了。
我已经跟喜欢的人谈过一次最幸福的恋爱,美梦总是要醒的,我接受这个结局。
在公司的三年让我的简历十分漂亮,具有竞争力,我很轻松就在一个在地图上放大再放大都不会出现名字的小城市找到了工作,并且做得风生水起。
所以即便我是beta,也有不少漂亮可爱的omega对我表白,希望可以跟我有进一步的交流。
老板的信息素味道已经彻底消失了,即便是他这样高级别的,信息素停留也不超过一周。
下班后,我照例去公司附近的甜品店买小蛋糕,收银员是个年轻帅气的大学生,见我进来挥手道: 「哥。」
我走过去问: 「最近课不多吗?」
他挠挠头,说道:「哥,我已经放暑假了。」
啊——。这样啊,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原来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他叫白远风,热情洋溢,长相英俊,是看见就会让人喜欢的年轻alpha。
我看了一圈展示台,发现喜欢的草莓蛋糕己经卖光了,心情有点低落,就说道: 「我先走了。」
白远风着急叫住我: 「哥,你等等。」
我转过身,看见他手里拎出来一个小蛋糕,但我却忽然感到一阵耳鸣,眼前骤然暗下去,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10
再睁开眼是在医院。
医生看了眼我的吊瓶,略生气道: 「一个beta怀孕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我大脑嗡鸣。
怀孕?
我?
看我震惊的眼神,医生压制住怒火道:「你怀孕三个月了,自己不知道吗?」
我怔怔摇头。
医生无奈,恰好白远风买饭回来,于是对着他一顿输出:「你们alpha能不能节制一点,懂不懂照顾老婆啊,他是个beta能怀孕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不关心,疲劳过度,血糖低,这得亏是你能力强,不然你孩子早没了。」
白远风连连点头认错,高到门框的个子此刻却像个被训的小学生, 一句话都不敢回嘴。
医生走后,他长吁一口气,走到床边支起小桌板,把饭菜放在上面,自然道: 「都是按照医嘱给你买的,尝尝,可香了。」
我这才恍然回神,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了小腹,孩子?
脑海里关于老板的声音跟画面又再次袭击而来,他幸福地靠在我身边,问这里会不会有宝宝。
见我不说话,白远风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他把碗筷摆放好道:「哥,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
他关门的瞬间,我几乎是同时流下眼泪。
怎么会有孩子?
我跟李云泽的孩子。
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出那个三年,结果却发现在离开前双脚已经被套上了看不见的枷锁。
要留下吗?
我陷入沉思。
我有能力、信心,养育一个新生命吗?
出神之际,手机尖锐的铃声惊醒我,我拿起来看,是前同事的。
这仿佛是未自我肚子里那个孩子挣扎的求救声。
我接通电话,同事得意的笑声传未: 「哈哈哈,我就说老板肯定扛不住。因儿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老板把药量加了双倍,还把自己关在专门的阻隔室,结果没有用,哈哈哈哈。」
我有些诧异同事的幸灾乐祸,毕竟我们俩在来云泽那都是可以被判死刑的罪人,同事不夫起尾巴小心做人,居然还敢这样胆大包天嘲笑老板。
「我工作?早就被调出秘书室了,现在就是个闲职。不说这个,你知道吗,因为老板做得太绝,导致你易感期的那个老公很生气,搅黄了好几单生意,所以现在老板明明身体不能再用药,但为了跟你老公对抗,天 天那抑制剂吃得比饭还多。」
我听了半天,最后问道:「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是?」
同事这才严肃起来:「易感期那个老板曾经找过我,求我告诉他你在哪。」
我听见电话那边传未沉重的叹息:「说实话,那个状态的老板真的很可怜。但是园儿,咱俩狼狈为奸这三年,我看出未你其实挺纠结的。与其你再被拉回来躐这趟浑水,我更想你带着那三千万在外面过得开心点。
「虽说老板确实是万里挑一的alpha,但说不准你的下一位就是绝无仅有的小甜0呢。」
挂断电话后,我望着窗外的阳光,攥紧了洁白的被子。
12
下周二。
我坐在医院长椅上,白远风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捏着影像单,心里五味杂陈。
头上落下一片阴影,我呼出一口浊气,抬头道:「办完了?」
不是小白。
我怔怔看着李云泽,他的脸略显疲惫,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身上的风衣皱皱巴巴,手里拉着行李箱。
「你怎么在这?」
李云泽脸颊肌肉紧绷,他先是看了眼科室的名字,又一手扯过影像单,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几秒钟后,他咬牙愤恨的声音响起:「你还真是效率高啊。」
我下意识松懈,但马上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怒火骤起,一把夺过片子出言讥讽道:「当时是你保证我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的,你现在出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小白办完手续回来,见到我跟李云泽剑拔弩张的架势,径直把我拉到身后,对李云泽道:「你想干什么?」
李云泽似乎是被气笑了,他舌头顶顶脸颊,视线越过小白落到我身上:「徐园,我 真是脑于进水才会未找你。」
气到极致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跟李云泽对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未找我,因为你所有的办法都用过了。你不知道易感期的自己究竟会做出未什么,或者说,你更害怕他未找我,我又会对你的公司做什么。」
李云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跟在他身边三年,作为秘书我非常清楚他的性格底色,怀疑、猜忌、控制。
他有无数的计谋可以打败对手,唯独对感情牌嗤之以鼻。
「老板,我相信你收集到的信息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以前我没做的事情,以后我也不会做。请您回去吧,你不是他,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李云泽抓住,他力气很大,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跟我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他有什么不同?你既然爱他,那凭什么不能爱上我?」
我:「李云泽,你看,你自己不也把他跟你分得很清楚吗?」
李云泽脸色铁青,我望着他熟悉的眼睛,我知道我爱的人会听到我的声音。
我: 「云泽,别闹了,我们都该放手了。」
李云泽不放手,他仿佛要捏碎我的骨骼,咬牙切齿道: 「你在跟他讲话。」
他把我扯到眼前,用那张熟悉的脸对我说 道:「徐园,就算你把我们分成两个人,但这具身体却是唯一的。」
说着,他靠近我轻声道:「我相信你很清楚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我放任自己进入易感期,你猜爆发的信息素会不会把你喜欢的那个我摧毁掉。」
我恨恨看他。
李云泽目的达到,松开我胸有成竹道;「帮我戒断药物依赖,这样信息素恢复到正常值,我跟他都不会受折磨了。」
我握紧拳头,想起同事告诫过我的话,什么是上位者的冷漠跟残忍。
13
李云泽住进了家里。
我也见识到同事说的他每天吃药比喝水都多。
「我很好奇,你跟那个我是怎么确定感情的?」李云泽就着我手里的水喝下药,自然地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脖颈,贪婪地去闻我徵弱的信息素。
他高挺的鼻梁摩擦过我的皮肤,声音打在上面却犹如刀割:「因为信息素的契合度?」
我任他抱着,如果现在但凡有个A或者0在场,可能都会被李云泽忽上忽下的信息素浓度震惊到。
「我不知道,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李云泽尖锐的牙齿在皮肤上划过,声音忍耐: 「他居然没有标记你。」
我偏过头:「标记也留不了多久的。」
李云泽道:「其实那个我未必有多爱你,我查了过去三年所有的合同,严谨到是我都挑不出错处的程度。但我可以为你破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赠送你公司的股份,」
不满足于皮肤的接触,李云泽的手无师自通地在我衣服下摆摸上去:「徐因,我才有能力保护你。」
干燥的手指划过,我一个激灵,按住他的动作,道:「老板,我们新签的合约里没有要发生进一步关系的条例。」
李云泽眼神晦涩不明,半晌他撤回手,笑道: 「也对,单是靠抱你,效果就已经比那些药好多了。」
说完他视线划过我的小腹,冷笑说:「况且就算我想做什么,你肚子里那个也不会让我成功的。」
他站起身,理理自己发皱的衣服,对我道: 「我要工作了,」
好想揍他。
正常情况下,一个alpha可以对B0为所欲为,但如果对方怀孕,那么这方的身体就会只允许标记者的触碰,
即便是奈云泽这样高级别的alpha,如果强未,也讨不到任何甜头。
我狠狠关上门,努力平复怒火,告诉自己要冷静,本未真面目的老板就是这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只是手术的时间要推后了,没想到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居然成了我的保护牌,
老板又试探过我几次,把电脑堂而皇之放在客厅桌于上。我无奈他的幼稚,总要靠这些未考验人心。
我把他的药锁在了柜子里,同事说老板再吃下去恐怕真要英年早逝。幸运的是,他对我换的新鲜水果跟花束并不反感,只是比起这些,他更喜欢待在我身边。
我明明也没有多少信息素。
小白很担心我,他总觉得老板是家暴男。并且为了帮我隐瞒住宝宝的身份,他非常开心地当了名义上的父亲。为此老板不止一次对我冷嘲热讽,说不如跟了他,那个穷大学生有什么好。
但都被我呛了回去,
陪我去做检查的也都是小白,诊室里,我看着三维动态影像,手指慢慢缩紧。小白惊讶地听医生说这是头,这是小手。
外面阳光很好,小白不知道在哪里推来了一把轮椅,非要我坐上去。他阳光明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哥,你不如把孩子生下来吧,除了你,还会有我爱他。」
看我不说话,他索性蹲下来,把单子给我看: 「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玩笑道: 「用你那咸到我狂喝一天水的两菜一汤吗?」
小白刚想为自己辩驳,忽然脸色一变,他猛地站起来,我看见了他身后阴鸷可怕的李云泽。
14
信息素是alpha之间最简单直接的较量,李云泽轻而易举地就带走了我。
回到家,他直接把我扔到床上,双眼赤红,好像野兽。楼上有人喊道:「要死啊,大白天就等不及,好歹喷一下阻隔剂啊!」
我看见李云泽充血的肌肉,心生害怕,护住小腹就要逃跑,但很快就被握住脚踝拖回去。
他看样子有些神志不清楚,死死压住我:「为什么跟别人都可以笑,为什么就躲着我?」
我努力想挣脱: 「李云泽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明明知道你对我未说不过就是个很有效的药,可凭什么只有我被你影响,为什么你从来不认真看我,你每次看我的时候,你都是在想那个我!」
我:「是你一直警告我说自己不需要感情。也是你,一次次用他未威胁我,让我守在你身边。李云泽,你不能这么贪心。」
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我忍痛出声,眼泪滑落。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也会爱上你?
「你不过是个beta。
「为什么,我们都是一样的,他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徐园,你跟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眼泪滑入头发,轻声说: 「你们不一样。」
李云泽抬起头,跟我对视。
「他不会逼迫我,也不会用最冷漠的心肠来揣测我的动机。你总认为易感期的自己仍然在掌控一切,但不是的。」
我伸手抚摸上曾经对我温柔万分的爱人脸庞: 「他真诚,热情,是你彻底的相反面。」
李云泽暴躁起来,他暴虐地钳住我,一颗泪却掉落下未。
连他自己都被惊讶到。
而我捂住了肚子,脸色苍白。
我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接诊的医生:「怎么换人了?这不是你孩子他爸啊!」
我疼得不行,医生焦急说: 「你们年轻人到底开放到什么程度了?」
李云泽:「快点给他止疼!」
医生更大声: 「比起止疼药,他更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安抚!」
李云泽握紧拳头,额头青筋凸起: 「我去找他。」
我忍痛拉住他的手,艰难说: 「不是小白。」
李云泽:「徐园!你离开我后到底找了几个?」
我真想抽老板两个大嘴巴,这个智商怎么退化到了易感期的那个状态,「你让他回来,是他,你曾经闻到过的信息素是他的,你们的信息素不一样。」
李云泽脸色凝固,医生也蒙了:「你们在说啥?」
太疼了,还不如一头撞死。
我用力攥住李云泽的手,有气无力道:「你让他回来。」
15
李云泽在医生一声声疯子里咽下了整瓶药。
他揪住胸口的衣服,脸上大汗淋漓,脸色并不比我好多少。医生更是,尖叫着去急诊摇人,说一晚上要死仨了。
几分钟后,我满是冷汗的手被干燥温暖的手心握住。
我思念了许久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老婆。」
泪眼蒙胧,我终于看见了李云泽。
「好疼。」
我闻不到味道,但热量从四面八方进入我的身体,铺天盖地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李云泽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松开,虽然虚弱,但仍然对我得意道:「我再次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居然把老婆赶走了。还自以为是,揣测老婆是不是偷偷对公司做手脚,哇,怎么会有这么利欲熏心的老板。」
我逗他: 「你是在骂自己哎。」
李云泽撇嘴: 「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他才能保护你。明明是老婆在努力保护我。」
我无奈:「你要是说那些拼命拦着你把公司卖了的事情,那我确实很努力。」
李云泽尴尬: 「那我确实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又离不开老婆,天知道每次签合同我都想你直接帮我写名字。」
我被逗笑: 「还好你听话,不然我妖妃的名号可真要满天飞了。」
说了几句,李云泽小心翼翼抚摸上我的小腹,紧张道:「这里面真的有宝宝吗?」
「我们的宝宝。」
看见这个李云泽,我一直坚定的心动摇了。
「老婆,我想做一件事。」李云泽爱怜地看我。
我不明所以。
「你说得对,我跟另一个自己是极端的相反面。我的级别让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利益为先,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易感期紊乱,他是不会让这些被抛弃的感情出现的。其实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人。」
我感到一丝不安:「你想干什么?」
李云泽道:「那个我是学不会和解的,他的性格只允许自己做出要么消灭,要么玉石俱焚的事情。可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让你一直被卷进我们这个叫李云泽的人的自我斗争中来。」
我抓住李云泽:「你不能这样,我认识的是你,喜欢的也是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云泽笑: 「老婆,你一见钟情的人真的是我吗?」
我哑口无言。
一直让我视线追随的,我努力进到公司的目标,是那个在金字塔顶端冷酷无情的李云泽。
李云泽道: 「让你见到我的,不是我,是他。」
16
再次苏醒,我知道李云泽不会再回来了。
老板静静看着我,沉默良久,最后仲手替我抹去眼角的泪水。
「我……」
他晦涩开口。
「之前那样猜测你,我很抱歉。 」
我避开视线,李云泽却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易感期的我不过是把你当成特效药物,在你离开后,我彻查了公司三年来所有的账目,我自以为是地以为,是易感期的我冷静、理智,没有让你有可乘之机。
「可原来是你一直在保护我。」
李云泽声音干哑,他说道: 「你明明可以让我把公司给你,那个时候的我对你言听计从,即便是为你去死都心甘情愿。就算我清醒过来,我也无可奈何。又或者你完全可以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对手公司,你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毁掉我。」
我动动喉咙: 「我不会的。」
李云泽苦笑: 「对,因为你爱他。」
我抹去眼泪,纠正说道: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李云泽眼神迷惑,他徵微张口,带着几丝难以置信的期冀。
我:「你是我的偶像,在校的时候你就经常被当作范例被老师提起,我毕业后努力进入公司也是因为崇拜你。」
我从没想过利用易感期的老板去牟取私利。
即便退一万步,我没有喜欢上老板,我也不会让他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会好好保护住李云泽建立的这栋大楼。
李云泽试探着握住我的手:「徐园,无论是哪个我都很喜欢你,你还能喜欢我吗?」
我闭眼:「给我点时间吧。」
我太乱了,脑海里一会儿是三年前路过我走向专属电梯的老板,一会是贴住我黏糊撒娇的李云泽。
几天后,医生看我的检查报告单惊讶道:「你那alpha到底是级别高, 所有数值都稳定了。」
我笑笑。
医生看病房里没人,坐下对我道: 「小园,你是beta,有些事情你可能感受不到。」
医生对我说了一些事情。
「李云泽找过我,把你跟他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你的身体只能接受另一个他的信息素,就算他跟易感期的自己达成了和解, 信息素紊乱也得到了一定改善, 可他的信息素没办法改变。」
我:「什么意思?」
医生: 「从来alpha都是向更高级别进化, 从没有人主动提出进行腺体向下更改手术的。」
我:「你是说?」
医生点头:「他做了更改手术, 放弃了自己原本最高级别的腺体, 按照另一个他留下的信息素,分毫不差地复刻了新的腺体。」
放弃原有的腺体,降低级别, 这对老板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医生看出我的震惊不敢相信: 「你成功让一个抛弃爱的alpha主动戴上了枷锁。 」
17
出院后,李云泽沉默了许多。他仍旧是高高在上、 难以接近的,但对我却似乎改变了很多,很多习惯他总是能默契地注意到。
「徐园,到了现在, 你还是无法接受我们是一个人的事情吗?」
李云泽深邃的眼睛里浸满悲伤: 「他只是比我早一步爱上你,就算爱情讲究先来后到, 先进入你世界的是我,你先爱上的人也是我,不是吗? 」
他轻轻把头枕在我的膝盖上, 那是曾经易感期的他最喜欢的姿势。
「我不奢望你完全忘记那段时间,可我也想请求你, 给我一个机会。让你仰望的,陪你幼稚的,都是李云泽。」
李云泽的眼泪砸到我的手上,他仰起头, 恍惚里仿佛又是我熟悉的那个他,却又不是他了。
「老婆,我永远都会忠诚于你。」
他微微支起身子,轻柔的吻落在我的脸颊。
对我露出了最脆弱的脖颈。
「单向标记,这是我对你最高级的求婚。」
我眼眸微颤。
单向标记, 意味着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交托给对方, 不同于双向标记,进行单向标记的标
记者仍然是自由的,他可以随时结束这段感情, 自由自在,不受信息素的强制束缚。
但对被标记者而言,他会永远爱着自己的伴侣, 终生为其给出的标记束缚,再也无法爱上其
他人。
李云泽按住我的后颈,送上自己的腺体。
「我爱你,但你仍是自由的。」
18
我经常怀疑幼稚鬼才是李云泽的本体。
他只正经了一段时间,在我们返回公司后, 他仿佛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大庭广 众之下毫无顾忌地对我大喊老婆。
并且他再次陷入了我是beta 无法留存长久信息素的焦虑。
而且还时不时发神经问我到 底分不分得清我 跟曾经的他。
我叹气,跟旁边的宝贝女儿对视。
宝贝女儿是个可爱的omega,哦对了, 这也是李云泽焦虑的一件事。
用他的话来说,他是alpha, 最明白这个群体都是一帮什么狗东西, 万一女儿长大后被骗,他可能会一头撞死,泪洒黄浦江。
女儿终于看不下去快把地毯走秃的老父亲: 「爹地,你不要走了,我头好晕。」
李云泽叹气,一头埋进我的脖颈, 毫不留情又咬了一口。我伸手拍掉: 「够了,浓到我都能闻到了。」
李云泽: 「老婆,你果然还是不想在外面承认我的吧。」
我点头: 「对,是的,你猜对了。」
李云泽笑,扳过我的脸, 另一只手捂住女儿的眼睛,亲吻上来。
「没有用,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你跑多远, 我都能把你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