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顾汝,深自欢喜。
古朴典雅的老上海,车水马龙也好,霓虹斑澜也罢。于我,只是多了几许苍凉的况味。年少的轻狂,怕是早已没有。只偶记得,除了少时慵懒的时光,便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在那座老旧的洋房里,也曾被打的遍体鳞伤,而我最喜欢的则是在桌上铺满宣纸,一个人独倚南窗,从雕花的窗棂下去望门口的洋槐,铺洒着深深浅浅的心事。只旗袍裹身,一人清欢。
那年,我二十三岁。初次造访,临别,他说,这怎么可以?那一刻,我自是惊愕,内心却是欢喜。
临水照花也罢,于千万年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赶上了。为此,我深愿。
这一生,不算波折,却仍期待安稳。那页婚书,他写,愿许你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遇见,便是最美的遇见,所以,才不去理会世人的目光。这一世,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我早该知晓。。。
我想念我笔下的故事,想念那个唤做曼桢或九莉的女子。世事大抵如此吧:是从你起,我才学会了,怎样,爱,认真的。。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当岁月风平之后,那份挚爱,便也可凋陨了。初遇时,我只说,见了他,我便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里却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临别际,我说,我便只是枯萎了。只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最悲哀的一首诗。。明明做不了主,却还说着一生一世。
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里沉默,你的言语,我爱听,却不懂得,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不明白。时光无涯,聚散有时。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此生,最爱奇女子,或许,她的心思,我是不懂的。感于此,聊以为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