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昨天复查过后,昨晚应该会睡得美美地,事实上并非如此。
夜里1点醒了一下,很快睡着了。谁知3点又醒了。因为两只万恶的蚊子!
本来书房的床上有蚊帐,可我觉得没有蚊子就一直没用。
我被它俩咬醒了。我起身擦了跟阿梅拿的备用的驱风油,然后拉好蚊帐,打开手机手电筒,手拿一张纸巾,实施疯狂绞杀报复行动。
讲真,我在灭四害方面有障碍。韩国欧巴有次说我打蚊子预判不准。好吧我承认他是对的。我十次有九次都打不着。可是今晚——准确地说是今早,我别无选择。
折腾了十多分钟,我完胜。看着纸巾上那两只躺在血泊里的蚊子,我放心地躺下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来了,我睡不着了。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半左右了。
我有点着急了。
摸下脉搏,正常啊。自觉一下血压,也没毛病啊。怎么会睡不着呢?
想来想去,可能是身上几个部位擦了驱风油的
作用吧。
驱风油本身就有提神醒脑作用。估计是。
于是,我在心里努力淡化它的味道,尽量放空大脑,深呼吸,再深呼吸……
早上7:50,我醒了。不敢马上起身(高血压患者晨起一定要在床上墨迹一会,然后侧身缓缓起来)
摸过血压计一量,119/85,心律68。这119的收缩压是这一阵的最佳数值。
洗漱过后,阿梅已经把早餐搞好了。两个孩子早就上学了。阿梅、佳佳(畅堂兄的女儿,来广州找工作)和我围坐吃早餐。
一切都轻松愉快。
闲聊中,佳佳问我,你在书房住怕不怕?
我答,有啥怕的?
书房里间就一个大书架一张床,书前摆了一些老照片。外间一个茶桌四把木椅,大落地窗外就是小水池。
唯一带点神秘的就里间供奉的观世音菩萨。我没有啥感觉。
佳佳接着说,很多人都有点怕,因为那些老照片中有我姑父的父母,他们都过世了。
各位亲,这句话搁在几个月前,哪怕一个月
前,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可现在,这句话竟
然在我脑子里产生了化学反应。
幸好我快吃完了。我马上离开餐桌,拿着水杯走到院子里。
平静了一会,我试着走进书房,尽量不去想那些照片,找出我的半片地西泮片,吞下去。过了一会儿,我又试着去躺在床上。床对面就是书架。
几分钟后,我测了一下血压,124/87,心律75。
我想起我还没化妆呢。我起身来到书房外间。我化妆就是涂下水乳霜,然后再画下眉毛就完事。前几天怕脸色不好涂了点口红,结果同事丽辉建议我不要涂,她说你现在身体不咋地,如果去医院看急诊医生要看你的嘴唇颜色等等,所以你最好不要涂口红。我觉得有道理,索性更省事了。
下午约了我院门诊专家黄振顺主任。
黄主任是广东人,慈眉善目,脸上从来都挂着微笑。找他的患者非常多,几乎每次见他都要在门口等。
其实我每天把文字发给黄主任,他已经大概了
解了我的情况。于是我就把今早发生的事说给他听。黄主任安慰我说,不要紧,我看你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这样吧,咱们调整一下用药。除原来的早晚半片地西泮外,他给我增加了另外一种药,让我每天半片,四天后每天一片,并及时反馈用药效果。
说完用药,我试探着问,我现在能上班吗?
黄主任说话很委婉,他说,钱什么时候赚都可以,你现在最好先好好休养,等身体棒棒的再上班。
我明白了。
我接着问,那您觉得我这个状况大概休养多久合适呢?主任说,看你的状况,大概两三个月就会活蹦乱跳的了,到时候再好好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黄主任在安慰我,我权当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真诚地感谢了黄主任,觉得自己遇到这么多又好水平又高的专家实在是幸运。黄主任说都是同事不用客气,还说我吉人天相,很快会走出来的。
在楼里遇到好多同事,他们都热心地问候我,让我放宽心并祝我尽快康复。
明天开始我就正式休假了。
已经跟肖院约好,明早6:45去天台跟他学太极拳。
客服部岳主任告诉我,有很多资料和案例证明,运动是治疗焦虑症的一种方法。看好哈各位亲,不是缓解,是治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