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为你,我追,千千万万遍

作者: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塞尼,代表作有《灿烂千阳》、《群山回唱》等。《追风筝的人》译者李继宏,毕业于中山大学,现居住于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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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感受
呼,合上书,悄悄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是关于哈桑和阿米尔的想象。那句“为你,千千万万遍。”如同惊雷般震撼我的心灵,烙印在我的心里,久久挥之不去。我敢说自己很久没认真看过一本书,但这本书实在是拿起了就令我难以放下。震撼!除此之外,没有词可以用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本书故事情节的时间跨度进近30年,以阿富汗文化为背景,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向读者叙述了一个关于背叛和救赎的故事。在书中,我们看到了人性的成长,看到了种族之间的情谊和歧视,看到了阿富汗的社会现状和政治转移。这不仅仅是一部政治史诗,也是一个关于童年如何选择影响从而影响我们成年生活的极度贴近人性的故事。没有虚假,没有无病呻吟,细腻而又精炼的文笔生动地勾勒出家庭与友谊、背叛与救赎……作者在书中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他描写缓慢、沉静时的痛苦。
(一)忠诚的仆人
“为你,千千万万遍”这句话在全书出现的频率非常高,作为整部小说的线索贯穿全文,同时也是哈桑——主人公的仆人对少爷的感情体现。这句话在一次风筝大赛上哈桑为阿米尔(主人公)追逐最后一个掉下来的风筝时首次登场。这句话本身就诠释了何为“忠诚”,但哈桑对阿米尔的忠诚远不止体现在这句话上,行动中更能体现。
首先是他每天的工作。当阿米尔刚从床上醒来时哈桑早已洗漱完毕,昨晚早晨的祷告,也帮阿米尔将早餐准备得井井有条;趁着阿米尔吃早餐的间隙,他又帮他叠被子、收拾床铺、烫衣服和收拾学习用品;阿米尔在上学后又帮着他的父亲——半边面瘫的阿里干家务。哈桑为阿米尔甚至是整个家都付出许多,但却看不出他有任何怨言,“我听见他在门廊边边烫衣服边唱歌,用他那带鼻音的嗓子唱着古老的哈扎拉歌曲。”可见他所做的一切并非不心甘情愿,总是能老老实实地安守本分。
其次,他从不拒绝阿米尔任何即便是无理的要求,事事尊重并包容他。他刚会说话时第一个名字喊的是阿米尔。他总是恭敬地称阿米尔为少爷,即使他心里早已当他是朋友,是兄弟。他从不告诉任何人包括敬爱的老爷每次恶作剧都是阿米尔的主意;他认真地说过宁愿吃泥巴也不会欺骗阿米尔少爷;他总是能看出阿米尔的内心……多年以后,拉辛汗(阿米尔父亲的生意合作伙伴)要求他搬到房子里的阁楼去,他不愿,说那关乎于尊严。
再者,哈桑的忠诚使他无时无刻都在守护着阿米尔少爷。当阿塞夫拿出他的不锈钢拳套准备伤害阿米尔时,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弹弓吓退他们;当风筝大赛阿米尔的风筝成为场上最后一个时,他抱着阿米尔少爷激动欢呼,并答应追回最后一个掉落的风筝,喊出“为你,千千万万遍”这句震撼人心的话语。他为了换回能打开阿米尔父亲心门钥匙的蓝风筝,在一条小巷里与阿塞夫发生冲突,最终为保住风筝,被强暴……一次又一次的守护,却遭到了背叛:阿米尔生日的第二天,他支开阿里和哈桑后,偷偷将父亲送的发光手表和一叠现金塞到哈桑睡觉的毯子下,并告诉父亲自己的东西被哈桑偷了。无奈之下,哈桑将所有事情告诉了阿里,并作出最后一次牺牲——承认“偷”了阿米尔的东西。知道事情真相的阿里一反常态地向阿米尔投来冷漠的目光,最后带着哈桑离开了阿米尔家。
逼走哈桑后,阿米尔的家乡因为发生政治战乱,被迫和父亲离开,来到美国。在异乡生活多年后,父亲因病去世,他费尽心思才醒悟,哈桑对他的“为你,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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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救赎
阿米尔在美国成年后,组成了自己的家庭。妻子的名字叫索拉雅。她是一个将军的女儿,十八岁时爱上一个美国的阿富汗人,两人私奔同居四个月,他父亲一直无法忍受周围人的闲言闲语,只好举家搬到另一个城市。
阿米尔得知妻子曾与人私奔同居后,选择原谅她并坚持和她结婚。当得知妻子不能生育后,阿米尔仍是爱着她。一个人的罪过,需要加倍的偿还,这偿还除了鲜血的代价,更多是长久的心灵的折磨。索拉雅因为年少时的冲动,导致一辈子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索拉雅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那个“追风筝的人”。她犯了一个对于阿富汗女孩来说不可饶恕的错误,但她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家庭,做一个贤淑、温柔的妻子;听话、懂事的女儿,继续繁衍着这个国家和民族的血脉和文化。
中年时的阿米尔偶然得知哈桑的消息,他不顾危险踏上返回故乡的飞机,开始了自己的救赎。战争是可怕的,可无奈时间更是吓人,因为它可以让一切都改变。终于回到家乡的阿米尔目睹了家乡的变化,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同时找到了病重的拉辛汗,找到了荒废的家,得知哈桑的死讯,最可怕的,是他知道哈桑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哈桑死了,阿米尔的救赎却没停止,哈桑的儿子索拉博落在了儿时宿敌阿塞夫手中,童年时的懦弱和愧疚缠绕着中年的阿米尔……
一场救赎再次开始,阿米尔以差点被打死的代价救回索拉博,可此时的索拉博是一副灵魂的肉体,他精神上的伤痛让他失去感情,甚至选择自杀。
但幸运的是,全力抢救,索拉博最终被救回,但从此一言不发,存在感更是低到极致。书的最后,写到阿米尔在公园看见小孩在放风筝,于是自己买了一个也跟着放起来。奔跑时,他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是索拉博。他用哈桑的独特割风筝技巧弄下来最后一只风筝,并打算去追。
他回头看向索拉博,索拉博对他点点头——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对任何人地唯一一次回应。阿米尔自然是高兴极了。
“为你,千千万万遍”,仿佛这次他是哈桑,索拉博是自己童年时的代表。
最后,相对而言,阿米尔完成了自己的救赎,他重新让索拉博接受自己,生活的大门再次向阿米尔和任何一个追风筝的人敞开。他终于明白了彼此存在的意义——以生命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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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也许故事的结局并不完美,也许苦涩和酸楚仍萦绕在人们心头。但人生就是这样,犯错,错过,再用一生来挽回。如果你的人生有值得让你喊出“为你,千千万万遍”这句话的人,那么你的人生,必定精彩,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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