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白浅上九重天挖走了素锦的双眼,素锦倒打一耙,要去天君那里告白浅。天君在各位分部首领的威逼下,非要白浅给个说法。在面见天君之前,那分部首领早已命人将白浅拦截在天宫。白浅早已悲痛欲绝,想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天兵,可是,她想到了夜华,想到了自己在这天宫曾经受得委屈与冤枉,就想立刻离开天宫,回到青丘静静,不愿意和这些人为敌。
所以就硬闯,不妙,天兵数量越来越多,白浅的心像是被扒空,她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不想在这九重天大开杀戒,就随着他们进入大殿。
白浅正气凛然,用着那把扇子敲着一只手,质问天君,:“天君这是何意?”
“嗯……”
“怎么刚做过的事就忘记了,白浅上神?你为什么要挖素锦的眼睛?我们天族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青丘来处理吧?”那位分部首领倒是很自信,他似乎有十足把握替素锦讨回公道。
“白浅上神,至于三百年前那件事……”天君想继续解释,不过他此时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天君,三百年前那件事,我们心知肚明,你既然很清楚那件事,又何必问我呢?”白浅瞪向天君。
“这……夜华当时也看见你推素锦了,那样处罚你,也是夜华的意思。我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给几位首领一个交代。”天君说话没了底气,但是在大殿又不能失了风度。
“那天君的意思这件事与你毫无关系,怪就应怪夜华没看清?或者是素锦太会把握时间,将这出戏演得天衣无缝?”白浅不给天君一点面子。
“什么演戏?我们相信太子殿下!”另一位分部首领说道。
“相信太子殿下?你们无非就是素锦跟前一只猴子,素锦用到就耍耍你们。或者,借你们这些棋子实现她终生大业。”白浅直截了当,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着这些首领。
“你……敢这样侮辱我们!我……”
“你怎么样!我今天只是想讨回眼睛,没有想到我还能讨回公道。看来我与这大殿挺有缘分的,当年一把玉清昆仑扇我第一次来到大殿,如果不是灵宝天尊为我求情,指不定要发生什么?这件事天君不会忘记吧!”
天君不好意思低下头,“当年的事我也只是一时情急,说得那些话别放在心上。”
白浅此时还在气头上,只是碍于自己身份一直在克制,她清楚天君做这些总是有他的理由的:“你处处说是为了青丘,不知道当年我阿爹和折颜上神来退婚时,你为什么不爽快答应呢?”
“白浅上神,当年那是我们天族欠你们青丘的,自然我们天族有很大的责任,所以才定你与夜华这桩亲,显示我们天族的更大的诚意。”
听到这冠冕堂皇最大的诚意几个字,白浅的心像五味杂瓶,提起婚约,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放下,她的心却在提醒她放不下,不放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夜华,婚约的事就此作罢,她不想去想如何面对这纸婚约,白浅将话题适时转向了素锦。
“我呢?当年那只是历场劫,所以我没想和谁作对!所以还请天君别总是说我挖了她的眼睛,她的那双眼睛,早已经在她自己跳下诛仙台时毁掉了,如果要想讨过来,就去问诛仙台要,我白浅恕不奉陪。”白浅的话字字有力,像一个个石头子砸向了天君。
话已说完,她准备离开,她现在心情绝望,没有心情在这里听他们胡扯。她已把事情说清楚,她现在还是离开吧!
“白浅上神,你说是素锦自己掉下诛仙台的,而不是你推的?”分部首领感到疑惑,天下哪个人会自己跳下诛仙台,弄伤自己的眼睛。
“我已说清楚,我要回青丘了!”此时白浅对这里毫无眷恋,她的夜华伤她如此之深,当年的事她不怪他,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信任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这对她的伤害比挖眼还要痛苦。
白浅就这样绝望离开了九重天,这时没有人敢阻拦,她对分部首领和天君说过:“只要阻拦,玉清昆仑扇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刚才能来大殿那是给天族面子,希望好自为之。”
白浅离开九重天,她没有直接回青丘, 而是去了东荒俊疾山……她想去看看她曾住过的地方,曾经与他相遇的地方。茅草屋干净,肯定有人经常打扫,她躺在那个床上想了很多夜华说得“那些莫名的话,望着你记起,又望着永不记起。”“你每每希望我不在跟前,用的理由都是犯困吗?”“我再也不让你……”还有,自己天真的认为飞升上神只是和擎仓打了一架,睡了一觉在梦中就飞升上神。原来自己历的是情劫,她和夜华缘分够深的。
迷谷在青丘等了半日也不见姑姑,他担心姑姑去九重天要眼睛,北天族人为难。就去十里桃林找四叔和折颜,不料,他们又去昆仑虚。
护妹狂魔四哥白真上神和墨渊上神会去天宫吗?那折颜总是那么喜欢替小五着想,他对这事会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