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妈妈的时候，妈妈离我好近好近。
想着妈妈的时候，妈妈离我好远好远……
——题记《想念妈妈》
卖菜
01
“妈,你怎么那么早起来洗菜?”
“你爸不在家。妈怕晚了，错过卖场，来不及。”
妈曲着背，缩坐在小矮凳上，头也未抬。昏暗的灯光下，妈衣衫尽湿。我揉揉酸涩的眼，找来蒲扇，给妈扇风驱蚊。
妈笑了，笑得昏暗的灯光都明亮耀眼。
02.
“仔，你干嘛起这么早”
“妈，我不想睡了，咱俩一块买菜去！”
“你个学生丫头，哪懂卖菜。赶紧睡去！”妈用沾满水，浸得发凉的手推我进屋。
进屋，我穿戴一番便把那担绿央央的水菜担上肩。稳了稳步伐，回头说道：“妈，我先挑着菜，去菜场占个好位置去。”
离家没走几步，妈便喊到：“慢着点，别把我摆好的菜给抖乱了。”空荡荡的街道，妈妈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03.
“阿姨，要买菜吗？自家种的……”
“买了”
“大叔，您来点？”
我开了几嗓子吆喝，被拒多次后便不愿再开口了。我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来往穿梭，妄想用意念让他们买自家菜。
妈，则见人就笑。寒暄几句，便拉着人家买菜。巧的时候，人家会给面子买点。不巧的时候，妈还会再恳求一番。
此刻，阳光照在妈身后，妈浑身散着光。
04.
“仔，算算今天卖得多少钱！”妈嘴角含笑，掏出塑料袋里一沓整齐的零钱。
“160块”
“给妈数数，你把钱数计账本上。”
“仔，这50块是假的！”妈把钱摆在我面前。
“不可能，我收钱看得很仔细”
“明天你就别跟着去，瞎忙！”
“不去，就不去。我们没摊位，卖个菜跟叫花子似的，赶得满菜场跑。我……”泪已在眼眶打转，话亦是哽咽在喉。
第二天。
“仔，出来吃饭了。”
“妈给你买了煎包”
“买它干什么，挺贵的。”
“昨天卖菜，你总盯着人家店里的煎包呢。哎呦，那谗样啊……”
“妈，你从来都不舍得在外头买早点吃，都饿着回家。妈，对不起！”我低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流。
“不怪你！是妈没教你分辨假钱，妈以为你都知道。”
此刻母亲眼神温柔如水，这空空的菜篮子和我小小的心已被母亲的爱填满。
——谨以此文献给我在天堂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