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
第一题:
“四有”中,对我启发最大的是“有用”。说出这句话的我是很无奈的,只能深深地叹一口气。曾经读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美人,生逢乱世暴君,她以歌舞升平无耻,于是拒绝出演,闭门不出。然而很快,在这个拒绝妥协的美女坚持精神清洁的年月里,另一个美女登台并且取代了她。在如今这个纯文学日益边缘化的时代,若想以写作谋生,便无法不让自己妥协,否则,就将像故事中的美人一样,埋没在岁月的尘埃里。自古向来曲高和寡,阳春白雪不如下里巴人,更何况有些人的作品连阳春白雪都算不上,顶多是一篇自我情绪的发泄、或者胡乱的思想。”纯自嗨“的写作并非不能产生伟大的作品,卡夫卡便是一例。但当卡夫卡的人,又何尝之少。
第二题:
1.小龙虾的命运:湖南盛产小龙虾,每年夏季的夜晚,我们小镇上大大小小的夜宵摊便开始摆了起来。月光下,昏黄的电灯让整条街市变得像家,比起在霓虹灯下迷醉、或在日光灯下彻底暴露的上海,这个小镇显得温暖。父亲开了个小夜宵摊,十几岁的我经常帮忙。一个大筐,筐里爬满龙虾。从嫩嫩的番茄红到充满侵略性的黑红,这些龙虾在夜色下毫不知情、毫不慌张地爬着。有时,两只龙虾斗得难舍难分,颇有忘我的态势。然而,它们不提防一只小手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拎起,”啪!“,原本挥舞着两个钳子的战士头部受到了重创,在地上强行挣扎着起来,好不容易站起来了,然而头脑还是晕乎乎的,再也没有之前的战斗力了。这时,一双大手又将它们从地上捡起,用大刷子狠命搓着它们的腹部,洗净它们的污渍,以便成为餐桌上的美味。如果没有受到袭击,它们尚能将大钳子对准那双肉乎乎的大手,直刺其最柔软的地方。然而,被狠摔之后,它们便像一个醉酒的女孩,再也不能抵抗有人肆意触碰、甚至侵略自己的敏感部位了,尽管它们时不时用那双大钳子轻轻地护住腹部,而这动作只能视为一种笑话而已,不再有人相信它们还存留着战斗力了。
2.公众讲话时的空白:面对突然布置下来的讲话,我手足无措。礼堂乱哄哄,人头攒动,男生、女生,似乎还有在看我热闹的同事,一个个就像满地乱爬的蚂蚁,我无法控制。”安静!“”安静一下!请大家!“。我从未大声训过人,觉得嗓子里有东西堵住,无法发出嘹亮的声音。几百个人看向我,男生、女生,似乎还有在看我热闹的同事,”淡定一点“,我心里想,却控制不住腿的抖动,”今天,我要讲一件事情,大家在离开教室的时候,最好把桌子锁好…“。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了,那群蚂蚁又让我控制不住了,他们似乎觉得我讲得很没意思。这时,校长进来了,虽然曾经在背后骂过他很多坏话,可一旦置于他的目光之下,我就像一个赤裸的人,越发羞愧。”如果我们不把桌子锁好,就会…,就会…”沉默、沉默,他们似乎在等待我的下文,又似乎在准备看我的笑话。“哈哈!"不知谁领的头,一定是那个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她向来是最不听话的,瞬间,礼堂爆发出了欢乐的笑声,“哈哈,老师,不要紧张哟。”“老师,下来吧“。我脸上的笑容凝固成一个尴尬的半月形,觉得自己快要流泪了。
1.姚先生有一位多产的太太,生的又都是女儿。亲友们根据着“弄瓦,弄璋”的话,和姚先生打趣,唤他太太为“瓦窖”。姚先生并不以为忤,只微微一笑道:“我们的瓦,是美丽的瓦,不能和寻常的瓦一概而论。我们的是琉璃瓦。”
2. 三朝回门,卑卑褪下了青狐大衣,里面穿着泥金缎短袖旗袍。人像金瓶里的一朵栀子花。
3.霜浓月薄的银蓝的夜里,惟有一两家店铺点着强烈的电灯,晶亮的玻璃窗里品字式堆着一堆一堆黄肥皂,像童话里金砖砌成的堡垒。
4.他站起身来,一只手抱着温暖的茶壶,一只手按在口面,悠悠地抚摸着,像农人抱着鸡似的。
5.他那件汗衫已经从头上扯了下来,可是依旧套在颈上,像草裙舞的花圈。
6.她穿着乳白冰纹绉的单袍子,粘在身上,像牛奶的薄膜,肩上也染了一点胭脂晕。
7.心心蹬脚道:"没有看清楚,倒又好了!那个人,椰子似的圆滚滚的头。头发朝后梳,前面就是脸,头发朝前梳,后面就是脸——简直没有分别!"
8.一觉醒来,铮铮不在了,褥单上被她哭湿了一大块,冰凉的,像孩子溺脏了床。
仿写句3:霜浓月薄的银蓝的夜里,惟有一两家店铺点着强烈的电灯,晶亮的玻璃窗里品字式堆着一堆一堆黄肥皂,像童话里金砖砌成的堡垒。
临近10点半了,县城的灯光一点一点地熄灭。整个县城黑了、静了、空了。在这个喧闹而放荡的世界里,这个小县城就像一个安静、传统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恪守着规矩。然而,在一片漆黑中,你仍能看见一斗小小的橙黄色,它的光晕在整个宇宙中显得那么孤独,那是县立第一中学。陈逸生独自坐在教室里,黑板上堆着一个个混乱的数字、字母、汉字,在他的眼里,这些白色符号渐渐延展、拉伸、变形,变成了通往那个喧闹而放荡世界的铺路石,变成了一双带他逃离眼前贫穷的翅膀。
张亦清拖着肥腻腻的身躯,每跑一步,全身的肉在腾腾地不规则地颤动,仿佛立马就要掉下来了,可它又瞬间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似乎在向亦清撒娇,亦或是示威。食品店的橱窗里陈列着一个个软糯的糕点,像张亦清身上堆积的大块脂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