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已经偏西了,正是下午4点钟的时候。5月里的沙金路上,道旁的黄桷树已长出繁茂的绿叶,夹在两边鳞次栉比的砖楼中间,仿佛汉堡中间的生菜叶,鲜翠却局促。疏疏密密的枝叶下,轿车公交车货车在双车道上慌张的穿梭往来,不知道下一段路在哪个方向。“金月歌城”的楼梯口边,老刘袖手坐在玻璃烟柜边的塑胶凳子上,在没有生意的当口,打望匆忙而过的路人和车辆,是老刘最大的乐趣。一个穿短裙的女人从烟柜前走过,经过“金月歌城”楼道口向前走去,老刘的视线粘在女人的背影上,像钓鱼的丝线越放越远,忽的,一个人影横切过来,截断了这根线,趔趔趄趄地冲向人行道斜对面的黄桷树。老刘不悦的正收回眼光准备辨认这横冲直撞的究竟是谁,一个姑娘大步流星地从楼道口窜出来,几步撩到先前那人身边,挥起右手超那人胸前扎去。再次被截断视线的老刘,只觉得有银亮的光在阳光下一闪,瞬间没入了那人胸前的衣服当中。那人转身欲逃,姑娘左手一把抓住,右手再次挥起又落下,这次是在那人右肩胛下部……。老刘没来得及计算那姑娘的右手挥动了几次,却看到先前那人不再逃跑,身体仿佛入水的干面条慢慢的柔软,直至倒在地上。姑娘见那人倒下,走到老刘烟柜前借火点烟,这时,老刘才发现姑娘右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把20多公分长的匕首。此时,那匕首被红色液体糊住,看不出本身的银亮光泽来。老刘只觉自己也跟那倒在地上的人一样,绵软无力,无法动弹,眼看着姑娘自己在烟柜上的一次性打火机匣子里取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那张殷红的丰满嘴唇上修长的香烟。姑娘深吸一口,左手指夹烟,一边任青烟袅袅的从精巧的鼻孔中曼出,一边又转身走到那倒地之人的身边,莆一蹲下,右手中的匕首又扎入那人背部。这次,姑娘准备拔出匕首时,没能一下把拔出来,似乎那刀刃卡在了什么地方。姑娘握住刀柄用力拔了几下,匕首仍是纹丝不动。姑娘精心描画过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随后回头冲老刘喊“报警啊”!老刘仿佛从梦中惊醒,抖索着手摸出手机,拨打了110。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尖锐的警笛声终于在街角响起……
(今天就写这些吧。第一次尝试去描述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希望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