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鲁智深和史进三岔路分别后各自赶路。
只说智深走了八九天,就来到了首都东京,眼前一片繁华,向行人问路也是“陪个小心”,以防被城里人笑话。
见过破败不堪的瓦罐寺,用“金碧辉煌”形容大相国寺也不为过,智深来到寺内,知客(负责接待宾客的僧人)一看这和尚长得生猛,又提着禅杖,挎着戒刀,背个大包裹,就有点怕他,所以对他还算客气。
知客:师兄哪里来?
智深:小徒从五台山来,智真长老有书在此,让我投奔智清长老处,谋个职事僧做。
知客:既然如此,请到方丈内等候。
智深到方丈内就解了包裹,取出书信,拿在手里。
知客:师兄,马上要见长老了,你把戒刀解下来,再取出那七条(僧人的上衣)、坐具(僧人用来护衣、护身、护床席卧具的布巾。)、信香(佛教称香为信香)。等长老过来拜见。
智深:你怎么不早说。
智深还算听话,就把戒刀解了,把那几样东西拿出来,然后就继续发愣。
知客给他披上袈裟,又教他铺坐具,问:信香在哪里?
智深:“什么信香?我只有这一柱香。”
知客表示无语(连僧人礼仪都不知道,莫不是个假和尚?!一看就是在五台山没好好学习)
智清长老来后,智深将香插入炉内,拜了三拜,将书呈上。
只见上面写着:智清贤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前面开头寒暄,后面讲正事),今天有一件小事相托:我寺里的鲁智深,原来是鲁提辖,因为打死了人,落发为僧,在寺里二度醉酒,闹了僧堂,若在留在本寺,恐各职事人不服(出家人不说谎,先把智深的身份连同干过的那些坏事讲一通)。今特投靠贵刹,希望您能给他个职事僧工作干干,万分感谢,请勿推却。此僧日后定能修成正果,千万容留,感谢感谢!珍重珍重!(智真长老真是“惜马”的“好伯乐”)
智清长老看完信:请远来的僧人先去休息休息,再吃点斋饭。
智深走后。智清长老就把各大小管理人员召集来开会:
我师兄智真长老真是没道理!来的这个僧人原是谁谁谁,干了什么什么事,讲了一通。他自己那里安不下了,推到我这里来。我要不收留吧,师兄一再嘱咐,不可推脱。收留他吧,若是乱了清规,如何是好?(咱俩关系再好,可你往我这塞个调皮惹事的差生,我也不乐意啊。)
知客:我一看他就不像个出家人。(又一个凡夫俗眼,真正出家人应该是什么模样?但话说回来,常人能做到不以貌取人也难),本寺哪里能容得下他?
都寺:我倒有个主意。咱们的那片菜园,平时总被当兵的和那二三十个破落户糟蹋。一个老和尚在那里管理,根本不敢管那些人。何不教智深过去,我看应该可以管得了。(当然管得了)
智清长老表示同意,就让侍者把智深引来。
智清长老:你是我师兄推荐来的,他希望你做个职事僧。我寺正好有个大菜园,你可以去那里做住持。每天叫种地人纳十担菜蔬,多余的都归你自己所有。
智深:智真长老让我来做职事僧,你不让我做都寺、监寺,却让我去管菜园!(我想做班长,你却让我当个值日生)
首座:师兄,你刚来这里,还不曾立功,如何做得都寺。这管菜园也算一个大职事人员了。(忽悠)
智深:洒家不管菜园,我只要做都寺、监寺。
首座:师兄,你听我说,这职事人员也分为好几种。(继续忽悠)
之后就给智深介绍了寺院的上、️中、末等职事,并“许诺”智深,若是菜园管得好,一年后可以管理寺塔,再一年管理澡堂子,再一年可以做监寺。
智深一听,还好,不是让我一辈子管菜园,还有个奔头,行,我就听你们的安排吧!(到底是个爽快人。)
智清长老一看智深同意了,舒了一口气,当日就写了榜文,定了智深的职事。
第二天智深辞了智清长老,到菜园和原先的同事进行岗位交接。
智深菜头上线。
且说菜园附近,有二三十个赌博成性的地痞无赖,之前经常靠着在菜园偷菜过活。那天有人过来偷菜看到那个任职通知,就回去找众泼皮商议:
大相国寺新派来一个和尚管菜园,叫什么鲁智深,我们趁着他新来,去闹一场,把他揍一顿,让他服了我们(以后我们好偷菜)。
其中一个说:我们又不认得他,如何无端去闹事。我有一个办法,等他来时我们假装恭敬他,引诱他去粪窖旁,然后拖住脚扔进粪窖里,耍他一下。哈哈哈。
众泼皮都说,好!好!好!(蠢)
这天智深来到菜园里观望,就看见这二三十个泼皮端着果盒酒礼来道喜。
智深不知是计,走到粪窖边。这伙人却不动。智深:你们既是街坊,那就进来坐会吧。
这泼皮里有两个头子,一个叫过街老鼠张三,一个青草蛇李四,两人便拜在地上不肯起来,准备智深去扶他们时动手。
智深心里已有了猜忌,这伙人不三不四,又不肯上前,莫不是要耍洒家。好,我就让你们这群无赖见识见识洒家的厉害!
智深大踏步往众人前走去。
张三、李四:兄弟们特来拜见师父。
说完,便向前,一个想拖左脚,一个想拖右脚。智深没等他们得手,就腾起右脚,把李四踢到粪窖里去了。
张三想跑,被智深左脚一起,也踢进粪窖里。
那二三十个泼皮看了,目瞪口呆,都想跑。
智深:一个跑的一个下去,两个跑的,两个下去。(你们都给我乖乖的)
众泼皮都吓得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