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你也说不上它不是精彩的,但不论取得何种成就,放眼于茫茫人海,一切都微不足道,对于我个人来说,我不知道要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才能够超脱茫茫人海,我甚至想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活着。
自行车这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个太小众的东西,暂时是很难重新踏上那些虚无飘渺的路途,成都对我是一个起点,我也以这里作为漂泊的终点,循循环环认识了一些人,从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就被卷进了时代的巨变里,时代向前而去,我却感觉好像被扼住了喉咙,带着乡土气息来经受钢铁水泥的洪流,我唯一能与之抗争的,就是要自己走很长很长的路,比起其它人来说,无疑我是幸运的,但无疑也是痛苦的。
应老头子要求决定开一次分享会,说实话这确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有我的傲气,其它人有其它人的看法,要让不相干的接受陌生的东西是很难的,而当自己剖析自己的痛苦也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你要为找几个观众劳心费力,还要想如何讲得精彩,可我并没有演讲的天赋,反而江湖草莽的气息浓重,不过这确实是最成功的一次分享,观众有二十多人,大多都与我认识了好几年,在成都这个城市,这是让我唯一觉得安慰的东西,来了的以及不能来的,我都报以最忠心的感谢。
如何将自己的乡土气息融入到成都这座现代化的城市,让我觉得并不孤独是很漫长的征程,寻找同类如果是为了解脱,那么不需要同类则是一种超脱,可当自己如死狗般摊在床上时,听外面的一切声音,孤独和寂寞就像蚀骨的幽灵,让人神智不清,漂在成都这个城市,比北上广好受一些的是这里可以说话的人多一些,融入要稍微容易一些,都说昼短夜长,没有明白的人好像说出来是装逼,可明白的说出来又是一种苦楚了,我有时不想融入这个城市,可我有什么东西来抗拒洪流,万里的路是逃避,如何站起来,才能坦然而对。
至今我依然没有消化我漫长的路途让我应该悟出的道理,年少我想做的事我立马就去做,而今或然暮气沉沉不复少年心性,前几年和兄弟一起醉卧街头,今时喝酒不如前几年已甚,可怕的是我想在喝酒时保持清醒,克制自己少喝一些,可我怀念的喝酒,是醉得不省人事,如死狗般睡在大地上,等早晨的风让我醒来,甩甩头,又是满身活力的模样,与人而言昨年的路途,还没有可以与人言的道理,因为看到的,是令人绝望的壁垒。
常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去旅行,我也确实没有更触动人心的回答,毕竟我不是智者,也不是一个和常人一般的旅行家,我的日程枯燥,我路上接触的人有限,但三个阶段的路程,我确实能够明白很多东西,但这些东西放在人人都有想法的世界里,它太微不足道,顶多引来一声惊叹,我想看的不是惊叹,而是敢于去抗争,敢于在有限的生命中看到一些绝望之后的蜕变,于我来说有重生的意义,它将我引上了去思索为什么我要活着这个亘古难题,但能够吸引人的,很遗憾的是只有很少见的痛苦以及最颠峰的成功,他们并不思索我思索的问题,或者说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不如任时光流逝,我自坦然。
周遭总是质疑你的人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人少,要知道找一个人的弱点很容易,在这些质疑中计划就流产了,它终究不如做来得实际,没有做就没有问题,讨论的这些问题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全力以赴去做并能始终坚持,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本色,要在弱肉强食中保持温情,要在最低谷中保持斗志。
工作的几年,真正让我折服的领导只有一个,我惊叹于他高超的情商,以及肝胆相照的义气,其余工作的地方遇到的人,纵然学识更高,地位更高,都不能令我折服,所以也只有在那个地方,我工作的时间最长,其余的地方,想来都是我生命中可以忘却的一站,离开也就永不回头。
在广州的那次分享会,他们抛出了一个问题,如何面对伤害过自己又对自己有恩的人?现在的我依然选择放下,我不去爱也不去恨,因为爱对我来说是没有放过自己,恨对我来说是复仇的火焰,放下对我来说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不用痛苦,也可轻装前行,总之要前行,就要学会和过往告别,或许最好的放下,是爱在心底,永葆自己的善念。
路上的人万万千千,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但希望有意思的人多一些,而不愿和不甘我希望不是我被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