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日,喜爱饿着肚子拖着困倦的身体,走到小巷的中间处,那里每天有阿婆的小推车,车旁挂个木牌子,涂写粉笔字:炒粉,白粥,糯米鸡,豆浆。车旁,有时生意好了,还稀稀落落摆几张桌椅,供客人享用,这幅景象,估计大部分外来的年轻人都会觉得十分寒酸,起初我也不例外。
窄窄的桌椅间,总有些老人,年轻人在吃早餐。老人有自个儿的,有三三两两的,似是相约而伴,看这光景别有话家常的景致。年轻人,则一般吞食很快,三下五除二完成整个进食过程,双方互不影响,十分和谐。
这样的一个小摊位,人却是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这个时候,我总爱上前去,不等我开口,阿婆总会用流利的当地话-粤语先试着问问,见没答复后再换成疙疙瘩瘩的普通话问我要什么。“靓女,食什么,怎么老是一个人买早餐呢,快点找个男朋友啊”“阿婆,再过几年,一定带他一起来买,照旧,糯米鸡加豆浆”。给了钱,双手拿着阿婆的糯米鸡,简直就是幸福满满,为什么呢,因为阿婆的糯米鸡只卖3块,其他店铺是少则4块,多达5块以上,块儿头还长差不多。这样比较下来,当然是择便宜,买阿婆地道的糯米鸡了。
说起地道,不敢谎称,偶然的一次机会下,买了个,撕下层层包裹糯米的黏黏的荷叶,剩下个饭团似的物状。凑到鼻尖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咬下去,方才感觉到了香菇混合着鸡肉的口感,从来没吃过,也就不好评论了,只是觉得味道还可以,量大,便宜,是重点。再回头看看那些吃着早餐的幸福的人儿,这糯米鸡的味道就又多了份香甜。
多年以后,搬了家,换了地方,去过很多地方买糯米鸡,但个个都没阿婆的实惠,全部都是4块起价,当然场所也变的高档些,可以进到更干净的环境里吃早餐。
但,我却总也念念不忘,那条小巷有趣的阿婆,包裹着幸福的便宜的地道的糯米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