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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每首诗读成一个故事。这是鄘风第十首,也是最后一首。全诗共五章。
这首诗的作者许穆诗人,《左传》中有明确记载。许穆夫人是谁,就是我们之前总是提到了那位红颜祸水的宣姜和其庶子公子顽之女。名义上是卫宣公与宣姜的女儿,事实上乃卫宣公之子公子顽与宣姜私通所生。
许穆夫人(约公元前690—前656),姬姓。周庄王七年(卫惠公十年)左右生于卫国都城朝歌定昌,长大后嫁给许穆公,周惠王二十一年(卫文公四年)卒于许国,大约活了三十四岁。是中国文学史上见于记载的第一位女诗人,也是世界文学史上见于记载的第一位女诗人。存诗三篇,均收于《诗经》。
国风·鄘风·载驰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而不臧,我思不远。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而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穉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
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诗的主旨
这首诗是许穆夫人回漕吊唁卫侯,对许大夫表明救卫主张的诗。因这首诗有《左传》记载,关于诗的主旨没有争议。有争议的地方有二点:
1.卫候指的是谁?旧说指卫戴公,但戴公立仅一月就死了,所以现在普遍认为是指卫文公。
2. 许穆夫人到底是否回到卫,还是想像自己回到卫国?现在从“驱马悠悠” “我行其野”可断,回卫并非诗人想像。
写作技法
风格沉郁顿挫,感慨欷歔,但悲而不污,哀而不伤,一种英迈壮往之气充溢行间。
注释
载(zài):语助词。
驰、驱:快马加鞭。“走马谓之驰,策马谓之驱。”
唁(yàn):向死者家属表示慰问,此处不仅是哀悼卫侯,还有凭吊宗国危亡之意。毛传:“吊失国曰唁。”卫侯:指作者之兄已死的卫戴公申。
悠悠:远貌。
漕:地名,毛传:“漕,卫东邑。”
大夫:指许国赶来阻止许穆夫人去卫的许臣。
既:
嘉:认为好,赞许。
视:表示比较。
臧:好,善。
思:忧思。远:摆脱。
济:渡
閟(bì):同“闭”,闭塞不通。
陟(zhì):登。阿丘:有一边偏高的山丘。
言:语助词。蝱(máng):贝母草。采蝱治病,喻设法救国。
怀:怀恋。
行:指道理、准则,一说道路。
许人:许国的人们。尤:责怪。
众:“众人”或“终”。穉(zhì):同“稚”,幼稚。
芃(péng)芃:草茂盛貌。
控:往告,赴告。
因:亲也,依靠。极:至,指来援者的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