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罗迟迟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开个微信公众号,发你写的东西呢?
我总是会回答:我很懒,也不会经营。
事实上,我内心深处觉得,自己这种走“纯文学”路线的,和营销号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其实我也从来没玩过什么纯文学啊。当然了,对此我也有充分的解释:人生太好玩了,我的兴趣又这样一望无际,有太多新鲜的念头要去实践了。写作?不过是件行将待办之事。等我打卡那些有趣的事后,自然就会开始了吧。
这一拖,就二十一岁了,已经到了笛安写出《告别天堂》的年龄。再过五年,加缪都要得诺贝尔奖了。而我,怎么就放任自己一事无成地到了21岁呢?一个从来没有写过真正意义上的“作品”的人,怎么能就这样盈盈然自得呢?
只是,当我想要开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写作了。
艺术和科学不一样,艺术是需要作品说话的。从来就没有哪个作家说:你看,我明明很有天赋嘛,我就是写不出东西来。
想起《流动的盛宴》里说的:“当一个人想要成为作家,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能感觉到这一点,可你就是写不出东西来。” 简直一击即中啊(笑~)
可是,“罗尔事件”让一个无法写作的人,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我不想谈他被放大的平凡的恶,也不想说多少人的善良被利用。我只是对这个时代文人的“良心”感到心寒。
还有那篇《我上了985,211,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让我几乎感到了一丝绝望。也许她不能代表复旦中文系,不能代表全部的90后,但许多“个人”加起来,便是“时代”。
我们当真希望,多年以后我们的孩子回望这个时代的时候,看到读到听到的都是《致贱人》这样的声音吗?
至少,我不要。
是的,我的Voice很有限,我不知道该写什么,我的读者会是谁。但我很高兴,至少我选择了现在,而不是20年后开始。
从现在起,我想每天写作一点点,可能是时评书评,也可能是小说杂文,就发在自己的简书里,直到有勇气去写给更多的读者看。
在我的豆瓣主页上,至今写着加缪的那句话:“如果你不喜欢自己写的东西不要为此不安,找到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需要很多年。人们以为首要的东西是天赋,然而并非如此!作家的任务在于尽可能严格要求自己写作,经过努力他可能找到在自己身上寻觅了很久的东西。文学不是乐事而是奴役。创作的快乐类似于夺取重大胜利的快乐,芬芳之中带着忧伤。”
再也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开始想了无数遍的事情。